花如月挺直着背脊站在昏暗的灯影里,过了很久,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拳。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方才触碰到的、那细腻肌肤下温热血流的触感,以及那脆弱腺体无声的搏动。
她闭上眼,深深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将那丝被强行撩拨起的、陌生的悸动,狠狠压回冰冷的深渊。
3日子在幻境虚假的平静里滑过,直到一种陌生的、微妙的酸软感开始在白九思的四肢百骸里悄然蔓延。
起初他并未在意,只当是这具凡俗Omega躯体的又一次软弱。
然而,当晨起时那无法抑制的、翻江倒海的呕吐感猛烈袭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掏空时,一种近乎荒谬的预感攫住了他。
他独自趴在冰冷的盥洗台边,胃里空空如也,只有酸苦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额发被冷汗浸湿,狼狈地贴在苍白的额角。
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褪去了往日的孤傲,只剩下一种茫然的脆弱。
花如月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敞开的门边。
她倚着门框,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玉雕。
她看着他狼狈地干呕,看着他扶着台面剧烈喘息,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关切,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了然。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冰碴似的嗤笑从她唇边逸出,“怎么,别人吃得这苦,堂堂的大成玄尊就吃不得?”
她微微歪头,审视的目光像冰冷的针,刺在他微微佝偻的背上,“连这点儿苦都忍不了?”
白九思喘息着直起身,用袖子狠狠擦去唇边的水渍。
镜子里映出他泛红的眼角,那里凝聚着被羞辱的怒气和一种更深沉的委屈。
他猛地转过身,那双银灰色的眼睛死死瞪着她,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反驳什么刻薄的话,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更重的喘息,扭过头去,肩膀微微耸动。
花如月看着他强忍委屈、梗着脖子的模样,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极快地一闪,快得无法捕捉。
她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门口。
然而,当夜色深沉,白九思因腿脚莫名浮肿而辗转难眠时,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花如月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温热的水。
她没有看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将水盆放在脚踏上。
接着,她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生硬的、几乎称不上温柔的力道,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