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睽睽,证据确凿!
苏晚,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他眼里是滔天的怒火,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快得抓不住。
我扶着案几站稳,后腰的剧痛让我冷汗直流。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怀里那个演戏的女人。
五年来的委屈、痛苦、绝望,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炸开。
烧得我浑身发抖。
“狡辩?”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干涩,嘶哑,却异常清晰,盖过了所有的议论声。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挺直了脊背,尽管疼得眼前发黑。
我直直地看着沈烬寒,看着他怀里瑟缩了一下、眼神闪烁的柳清漪。
“沈烬寒,”我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直呼他的名讳。
他瞳孔猛地一缩。
“五年了。”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嫁给你五年,活得不如你沈王府的一条狗。”
“柳清漪怕冷,我寒冬腊月跪在雪地里给她挡风!”
“柳清漪要喝梅花雪水,我天不亮爬梅山去采,摔得满身是伤!”
“柳清漪中毒,你二话不说就剜我的心口血给她做药引!”
“她假山摔下来,你认定是我推的,一脚踹掉了我的孩子!”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泣血的控诉,回荡在死寂的大殿里。
贵妇们惊呆了,连皇后都变了脸色。
柳清漪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沈烬寒抱着她的手臂,僵硬了。
“这些,我都忍了。”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下来,烫得吓人,“因为我傻,我以为人心是肉长的,石头也能捂热!”
“可你呢?”
我死死盯着沈烬寒,“你眼里只有柳清漪!
她放个屁都是香的!
她皱个眉就是我苏晚十恶不赦!”
“今天这杯酒,是她自己泼的!
是她自己往我手上撞的!
沈烬寒,你瞎吗?!”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也抽干了我最后一丝对这个男人的念想。
沈烬寒的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再由煞白变成一种可怕的灰败。
他看着我,眼神剧烈地晃动着,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够了!”
皇后厉声喝止,“成何体统!
来人,送宁王妃回府!
禁足思过!”
我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嬷嬷“请”了出去。
经过沈烬寒身边时,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