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底那个永远无法愈合的缺口。
“一千三百万。”
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我举着刚刚从侍者手中接过的号牌,迎着四面八方惊诧、探究的视线,包括沈栖迟瞬间变得错愕和阴沉的脸,以及林见微那几乎掩饰不住的嫉恨目光,神色平静无波。
沈栖迟的脸色瞬间铁青。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出手,更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地与他竞价。
他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带着被冒犯的暴怒和一种无法理解的震惊。
“一千四百万!”
他几乎是咬着牙,再次举牌。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愠怒。
林见微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神带着委屈和暗示,显然对这个价格有些心惊,但更多的是对沈栖迟为我动怒的不满。
“一千五百万。”
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再次举牌。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但手臂很稳。
场内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不是简单的竞价,这是两个阵营无声的厮杀。
沈栖迟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他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赤红,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江晚照!
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拍卖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所有人都看向他,又看向我。
我连眼风都没扫他一下,目光只平静地落在拍卖师身上。
“一千五百万一次!”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兴奋。
沈栖迟握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
林见微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小声急促地说着什么,似乎在劝他放弃。
“一千五百万两次!”
沈栖迟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充满了不甘、愤怒和一种被彻底踩踏尊严的屈辱。
最终,在林见微的拉扯下,他猛地别开脸,下颌线绷得像岩石,没有再举牌。
“一千五百万三次!
成交!
恭喜这位女士!”
拍卖槌落下。
聚光灯瞬间打在我身上。
我放下号牌,手心一片湿冷的汗。
一千五百万,一个足以让我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为了一个念想,值得吗?
心在狂跳,但奇异的是,没有后悔,只有一种破釜沉舟后的、冰冷的释然。
周砚深一直安静地站在我身侧,像一座沉默的山。
此刻,他微微侧身,靠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