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珩慢慢凑近,放下手中的外套,席地而坐。
看她穿的那么单薄,居然睡在这里。
卧室里横放的那张大床,她也没碰。
还在对他心存芥蒂吗?
霍景珩不知为何,看着如此的温语,她是那样的安静小巧,喉结忍不住滚动一番。
他与温语的房事不算频繁,但夫妻之间的情爱还是有的。
有时是温语主动挑起他的焰火,有时……比如现在,只是看她一眼,心中的那股无名气息便叫嚣不停。
霍景珩轻轻扶起温语的手,将她搭在自己的脖颈上,另一只手要去搂抱她的嫩腰,仿佛能掐出水一般。
在触及到光滑的后背,霍景珩心中的火则是被点了小半。
他没想到这件真丝的睡衣后面是什么也没有的,女人白皙的大半敛入眼底。
霍景珩瞬间有点不想把人带回床上,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手指控制不住触碰上那凸起的骨节。
怀里的温语轻轻嘤咛几声。
那里是温语最为敏感的地方,受不住霍景珩用手那般触碰。
“阿语,你要是再乖一点多好。”
他多么希望闭上眼眸的温语,在醒着的时候也这样乖巧,事事不与他争执。
在他心底,相处的这一年婚姻,让他享受到了做男人的滋味。
欲罢不能。
地毯上,温语被男人从后面抱在怀里。
在她脸上看到了憔悴。
男人用极轻的动作把她的一寸寸更贴近心口的位置。
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一直到清晨,刘妈将喜好的衣服送到门口,敲响了门。
受到惊醒,温语试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
她睁开眼眸看到是多么熟悉的英俊面庞,男人热气喷薄堵着她呼吸难受,试着推了推。
那人纹丝不动。
不是跟人说自己不回来了吗?
怎么半夜又摸进她的房间,还非要跟她挤在一个地方?
瞟向四周,温语才发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是在地上睡着了,而这半夜归宿的男人也将就这样睡着。
在男人身上还闻到了一些尼古丁的气息。
温语皱眉,她实在不喜欢烟草的气味,一丁半点也不行。
霍景珩将她裹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紧搂住她的细腰。
“霍景……”
男人眉间轻动,还未睁开眼睛拼命将温语压向自己。
几乎是快要将温语揉进他的身体里,忍着身下人的奋力挣脱,疯狂地将唇瓣与之浓烈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放开了温语。
看着她大口大口喘息,胸前的白皙露了大半。
温语被压在身下,丝丝短发黏在红艳微微起肿的唇上,加之睡醒的慵懒里夹杂着不安,散发着阵阵妩媚。
仿佛两人之间又回到了昼夜不明的情爱之中。
霍景珩看她的眼神不清不白。
要不是温语眼角开始湿润,他恨不得能更好的发挥下去——
霍景珩这样是温语从未见过的样子。
自认为恩爱的这一年里,他再怎样向自己索取,也会留有克己复礼的一面,不会过度。
可今天这样,他眼尾红红的。
掺杂着情念。
“我的阿语,果然舍不得我。”
隐暗的光亮被挡在窗帘之外,女人又娇又媚躺在白色的羊毛毯上,她身上的皮肤几乎在毛毯颜色衬托下,愈发的引诱人心之向往。
霍景珩撑着额头,继续将她重新拢回到自己的身边。
有意无意玩弄着她的短发。
他喜欢悠闲的时候与温语分享自己独处的时光。
可惜的是她将那一长长绵密丝滑的头发剪了,真舍得生气。
即使头发剪短了也阻碍不了他放在掌心里来为摩挲,这样的触感能让他心里稍稍填满心里,不是那么的空,那么的涩。
“阿语,你好美。”
温语身体一僵——
她看着越发红了的眼尾,知道霍景珩这是情动了。
结婚的前两年,他们几乎形同陌路。
他是她青春里的一抹悸动,只是在球场上轻轻一瞥,便深深扎了根。
温语从未想过会嫁给霍景珩为妻,只是将这份喜欢埋在最深的地方,不告诉给任何人,即便是关系最好的霍燕燕也不知道。
温语揪着霍景珩的衬衣领口,任由霍景珩在她的锁骨处施虐。
“霍景珩,你有没有爱过我?”
窸窣的声音停下,霍景珩
说没有爱是假的。
爱如果能随意停止,那她便不会那么难受。
被霍景珩抱在怀里的时候,都是她极其贪恋的心动。
每一寸因他而跳动的心扉,都是夜夜难忘的流泪。
温语觉得自己是大脑宕机了才会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
“阿语……”他很温柔的揉着温语的短发,慢慢将薄唇抵在她的额头上,清晰低沉的嗓音:“在霍家,除了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呵……
包括那些每一个落在她身上的吻,也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只有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欲望?
温语很想再问下去,理智却告诉她。
够了。
温语,这样就够了。
她抬起手,将人缓缓推出去。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尺远,在温语眼底看见的却是深不可测的鸿沟。
她三年来的努力,不及霍清澜的一次转身。
温语扯了扯衣服,想起刘妈送了衣服上来。
站起身便往门外走去,想拿起衣服,不与霍景珩纠缠。
却没有看到深邃如墨的眼眸余光一直留在她的身上,在她朝着外面走时,猜到了她的所有想法。
迅速起身,将人控在怀里。
“你是霍太太,哪里都别想去。”
霍景珩横抱起温语大步朝床上走去,把她整个人困在双臂中间。
她红着双眼怒视着自己,明明那么软弱,为何这次不肯低头?
跟他赌什么气呢?
一个接一个还要激烈的吻落下。
男人深沉而浓烈的气息裹着怒意,似是在报复,每一次却很轻柔,怕蹂躏疼了她。
温热的大掌伸进衣服里时,温语再也受不住屈起膝盖抵在胸前,阻止霍景珩的下一步。
她大声喘息,自己其实也没好到那里去。
毕竟是在一起做过夫妻的。
情念这种东西,对方有,她也被撩了起来。
她很艰难地,声音受了凉带着沙哑:“霍景珩,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