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成了全家人的提款机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锦鲤Sag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晚,把你的房子卖了,给你弟还债。”妈妈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通知我晚饭吃什么。我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几乎能闻到听筒里飘来的,我那个赌鬼弟弟身上的烟酒味。这是我花了十年青春,熬了无数个通宵,才换来的安身之所。我的婚房,我的退路,我的一切。“妈,那是我……你是我生的,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给的!给你弟用一下怎么了?你要是不卖,我就死在你家门口!”电话挂断,我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第一次觉得,我没有家。他们不是我的家人,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了一台,会哭、会痛、会流血的提款机。而现在,这台提款机,要断电了。1最后的稻草“小晚,把你的房子卖了,给你弟还债。”手机听筒里,我妈王秀兰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晚餐的菜单,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
《我成了全家人的提款机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小晚,把你的房子卖了,给你弟还债。”
妈妈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通知我晚饭吃什么。
我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几乎能闻到听筒里飘来的,我那个赌鬼弟弟身上的烟酒味。
这是我花了十年青春,熬了无数个通宵,才换来的安身之所。
我的婚房,我的退路,我的一切。
“妈,那是我……你是我生的,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给的!
给你弟用一下怎么了?
你要是不卖,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电话挂断,我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第一次觉得,我没有家。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了一台,会哭、会痛、会流血的提款机。
而现在,这台提款机,要断电了。
1 最后的稻草“小晚,把你的房子卖了,给你弟还债。”
手机听筒里,我妈王秀兰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晚餐的菜单,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我正站在公司茶水间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
玻璃上倒映出我疲惫的脸,刚加完班,眼下的乌青连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
我攥着手机的右手,指节因为用力而一根根凸起,泛出森森的白。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可我鼻尖萦绕的,却是从那遥远听筒里飘来,属于我那个赌鬼弟弟林涛身上的,劣质烟草和廉价酒精混合的腐朽气味。
这套位于市中心,仅有六十平米的小公寓,是我用十年青春换来的。
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
我从一个初出茅庐的设计助理,熬到如今能独当一面的资深设计师。
多少个凌晨三点,我对着电脑修改方案;多少次胃痛发作,我用一杯热水囫囵吞下止痛药;多少回客户刁难,我赔着笑脸,把眼泪和委屈一起咽进肚子里。
同事们羡慕我年纪轻轻就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有了自己的窝。
他们不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窝。
这是我的堡垒,我的退路,我安全感的全部来源。
我甚至已经规划好了,等明年手头再宽裕些,就把它重新装修,作为我的婚房。
可现在,我妈,我血缘上的亲生母亲,要我把它卖了,去填一个无底洞。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妈,那是我……”话没说完,就被她毫不
留情地打断了。
“你是我生的,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给的!
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何况一套房子?”
王秀兰的声音终于带上了情绪,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不容置喙的尖锐,“给你弟用一下怎么了?
他是你亲弟弟!
他要是出了事,我们林家的香火就断了!
你要是不卖,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嘟——嘟——”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只留下一片冰冷的忙音。
我僵在原地,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汇成一条条流光溢彩的河,温暖又繁华。
可那一瞬间,我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这万家灯火里,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的。
我没有家。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从小到大,我都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里。
他们告诉我,我是姐姐,理应照顾弟弟。
于是,我的新衣服要先给弟弟穿,我的零花钱要分给弟弟一半,我考上大学的奖学金,成了弟弟买最新款游戏机的资本。
工作后,这种索取变本加厉。
我的第一笔工资,给弟弟换了手机。
我升职加薪,给家里换了新电视。
我拿到年终奖,成了弟弟那辆二手车的首付款。
他们用“亲情”、“孝顺”、“责任”这些词语做成了一条条锁链,将我牢牢捆绑。
而我,像一只被温水煮着的青蛙,在日复一日的麻木中,竟然也渐渐习惯了。
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得足够多,总能换来他们的认可和一丝疼爱。
直到今天,我才幡然醒悟。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
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了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提款机。
一台会哭、会痛、会流血,但只要输入“亲情”这个密码,就必须吐出钱来的机器。
而现在,这台提款机,终于因为负荷过重,要断电了。
我慢慢地放下手机,看着屏幕上那张我设置为壁纸的全家福。
照片上,爸妈和弟弟簇拥在一起,笑得灿烂。
而我,站在最边上,表情有些拘谨,像是硬挤进去的局外人。
原来,答案从一开始就写在了脸上。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同事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空旷的办公室里,只有我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我刚刚完成的设计稿。
客户要求很高,我改了七八遍,才终于让他满意。
那一刻的成就感,曾是
我在这座冰冷城市里唯一的慰藉。
可现在,这点微不足道的慰藉,被我妈一个电话击得粉碎。
我打开手机银行,看着账户里那串冰冷的数字。
那是我省吃俭用,计划用来还房贷和准备装修的钱。
我甚至已经看好了喜欢的沙发款式和餐桌颜色。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我的发小兼大学室友,陈菲。
她现在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律师。
“林大设计师,又加班了?
看到我朋友圈没,新开的那家日料超赞,周末约起?”
看着她发来的美食图片,我的眼眶一热,积攒了许久的委屈瞬间决堤。
我敲打着键盘,删删改改,最终只发过去一句:“菲菲,我好像……撑不下去了。”
几乎是信息发出去的瞬间,陈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晚晚,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干练,却透着毫不掩饰的关心。
我再也忍不住,压抑了许久的哭声从喉咙里溢出,起初是小声的抽泣,后来变成了嚎啕大哭。
我把王秀兰的电话内容,把林涛的赌债,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一股脑地倒给了她。
电话那头,陈菲一直安静地听着,直到我哭得喘不上气来,她才沉声开口:“晚晚,听我说。
第一,房子是你的婚前个人财产,登记在你一个人名下,他们无权处置。
第二,你弟弟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他的债务,你没有法定义务偿还。
第三,他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胁迫和精神伤害。”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异常坚定:“你想怎么做?
只要你下定决心,我帮你。”
“我……”我哽咽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卖房?
不卖?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我的一切。”
“那就守住它。”
陈菲的声音像一剂强心针,“晚晚,你不是提款机,你是一个人。
一个有权决定自己人生的人。
你没有欠他们任何东西,相反,是他们欠你的。”
挂了电话,我擦干眼泪,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却熟悉得让我心头发冷。
“姐,你真不管我,他们会打断我的腿的!”
是林涛。
他连称呼都懒得换,直接群发了求救信息。
紧接着,
我妈的电话又来了,这次换了我爸的手机。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林晚!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你妈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我爸林建国那熟悉的咆哮声传来,“我告诉你,你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我们明天就去你公司,让你的同事、你的领导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不孝的白眼狼!”
电话再次被挂断。
我坐在冰冷的办公椅上,浑身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的愤怒。
威胁,又是威胁。
他们永远只有这一招。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那个写着“家”的通讯录分组,此刻显得无比刺眼。
我点开它,看着“爸爸”、“妈妈”、“弟弟”这三个名字,手指悬停在“删除”键上,颤抖了许久。
最终,我没有删除。
我只是默默地,把他们三个人的号码,一起拖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关掉电脑,收拾好东西,走出了空无一人的办公楼。
午夜的冷风吹在脸上,我却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明天,会是一场硬仗。
但这一次,我不想再退了。
2 决裂的序曲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公寓里静得能听到冰箱运转的嗡嗡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我没有开灯,任由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薄纱窗帘,在墙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我在黑暗中睁着眼,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回放着过去三十年的人生。
五岁时,我攒了很久的糖果被弟弟抢走,我哭着找妈妈,她却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
十五岁时,我因为成绩优异拿到学校唯一的市级三好学生名额,回家兴高采烈地告诉他们,爸爸却皱着眉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要嫁人。”
二十五岁时,我拿着工作后攒下的第一笔大额存款,想给自己报个高级设计研修班,妈妈却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晚啊,你弟谈恋爱了,女方要求买个车,你看你这钱……”我的人生,仿佛就是为了给弟弟的人生铺路而存在的。
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价值,最终都要被换算成可以供他们榨取的资源。
天快亮时,我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
晨曦微露,给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
轮廓。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布满红血丝、面色憔ared的女人,第一次对她产生了强烈的怜悯。
林晚,你已经为他们活了三十年。
剩下的日子,你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我拿起手机,给陈菲发了条信息:“菲菲,我决定了。”
陈菲的回复很快,只有两个字:“等我。”
一个小时后,陈菲风风火火地出现在我家门口,手里还提着热气腾腾的豆浆和包子。
她看到我的样子,心疼地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早餐塞进我手里。
“先吃东西,”她说,“打仗也得有力气。”
我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听话地小口小口吃着。
温暖的豆浆滑入胃里,驱散了一些寒意。
陈菲在我对面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开门见山:“首先,去银行。
把你所有银行卡的密码、支付密码全部换掉,尤其是那些你爸妈可能知道的,比如你的生日、手机号之类的。
另外,开通交易提醒,每一笔支出都要有短信通知。”
我点点头,把她说的每一条都记在心里。
“其次,关于你的房子。”
她指了指我这间小小的公寓,“房产证收好,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如果他们上门来闹,不要开门,直接报警。
记住,你是户主,你有权拒绝任何人进入你的私人住宅。”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陈菲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心理准备。
他们接下来肯定会软硬兼施,哭闹、卖惨、道德绑架,甚至会用败坏你名声的方式来威胁你。
你要做的,就是稳住。
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要心软,不要动摇。
这不是绝情,这是自我保护。”
她的话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混沌的思绪,也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勇气。
“我知道了。”
我重重地点头。
按照陈菲的计划,我们第一站就去了银行。
我把名下所有卡的密码都换成了一串复杂的、毫无规律的组合。
柜员小姐姐看着我输了一遍又一遍,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但我毫不在意。
从银行出来,我感觉像卸下了一副无形的枷锁,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回到家,我把房产证和所有重要文件都锁进了保险箱,钥匙随身携带。
做完这一切,我深吸一口气,拿出了被我拉黑的手机。
果然,上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分
别来自我爸、我妈,还有林涛。
微信和短信也爆了,未读消息99+。
我点开看了一眼,内容大同小异。
起初是命令式的质问:“林晚你什么意思?
拉黑我们?”
然后是气急败坏的辱骂:“你这个不孝女!
白眼狼!
我们白养你了!”
接着是声泪俱下的哭求:“晚晚,妈妈求你了,你就救救你弟弟吧,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啊!”
最后,是我爸发来的最后通牒:“下午两点前,你要是再不回话,我们就去你公司找你!”
我面无表情地滑看着这些信息,心脏已经不会痛了,只剩下一种彻骨的冰冷和厌恶。
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只是默默地截下图,然后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下午一点半,我准时出现在了公司。
同事们看到我,都关切地问我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只是笑了笑,说没休息好。
我把陈菲事先打印好的一份《关于私人纠纷影响公司正常办公秩序的法律声明》交给了前台小妹,并嘱咐她:“如果待会儿有几位自称是我家人的访客来找我,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要让他们上来,稳住他们,然后立刻通知我和保安部。”
前台小妹有些惊讶,但还是专业地点了点头。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强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
设计是我的热爱,也是我的盔甲。
只有沉浸其中,我才能暂时忘掉那些烦心事。
两点十分,我的内线电话响了,是前台打来的。
“林晚姐,他们来了。”
小妹的声音有些紧张。
“知道了,按计划行事。”
我冷静地回答,然后拨通了保安部的电话。
我走到茶水间,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公司大厅的景象。
我爸妈和林涛三个人,正站在前台,我妈一脸悲愤,我爸满面怒容,而林涛,则缩在他们身后,眼神躲闪,一副心虚的样子。
前台小妹礼貌地拦着他们,说着“抱歉,没有预约不能上去”之类的话。
我妈的耐心很快耗尽,她猛地一拍前台的桌子,嗓门陡然拔高:“我们找我女儿!
亲生女儿!
你们凭什么不让见!”
她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
“林晚!
你给我下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你要逼死我们全家吗?”
她开始对着楼上大喊,一边喊一边抹眼泪,“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
么大,你现在出息了,就不认爹妈了?
大家快来看啊,评评理啊!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女儿啊!”
我爸则在一旁帮腔,指着前台小妹骂骂咧咧。
林涛则低着头,活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他们一家人,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
保安很快赶到,试图将他们请出去。
但我妈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撒泼打滚,拍着大腿哭嚎:“没天理了啊!
女儿不孝啊!
要逼死亲爹亲妈啊!”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都聚焦在了这场闹剧上。
如果是以前的我,此刻恐怕已经羞愤欲死,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只为堵住他们的嘴,平息这场风波。
但今天,我没有。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楼下那三个我最熟悉的人,看他们如何卖力地表演,如何试图用“孝道”这把最锋利的刀,将我凌迟。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喂,您好,这里是XX大厦A座15楼,有人在这里寻衅滋事,严重影响了我公司的正常办公秩序。”
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放下电话,我看到林涛不经意间抬起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慌乱,还有一丝……怨毒。
他大概没想到,他一向予取予求的姐姐,这次会做得这么绝。
很快,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出现在了大厅。
看到警察,我妈的哭声一滞,我爸的骂声也停了。
他们显然没料到,我会报警。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我怎么敢把警察叫来?
这恰恰是他们永远无法理解的——对我而言,这早已不是家事了。
这是一场,我为自己的人生权利,打响的自卫反击战。
3 职场惊魂警察的出现,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父母燃起的嚣张气焰。
大厅里原本嘈杂的空气,在制服那抹严肃的蓝色面前,倏然凝固。
我妈坐在地上,忘了哭嚎,嘴巴半张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爸也收起了那副要吃人的凶狠模样,眼神里透出几分怯懦。
只有林涛,下意识地往他们身后缩了缩,那动作活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
为首的警察是一
位看起来经验丰富的中年男人,他扫视了一圈现场,目光最后落在我父母身上,语气平稳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谁报的警?
怎么回事?”
前台小妹和保安队长立刻上前,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
“警察同志,就是他们,自称是员工家属,没有预约非要闯进来,还在这里大声喧哗,影响我们正常办公。”
保安队长指着我父母,义正言辞。
中年警察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我妈:“是你女儿不让你见?”
我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指着楼上,声音又恢复了尖利:“是!
就是她!
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现在出息了,有本事了,就不认我们了!
警察同志,你们要给我们做主啊!
她要卖房子给她弟弟还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凭什么不肯!”
她这番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了。
连两位警察的脸上都闪过一丝错愕。
“卖房子给弟弟还债?”
中年警察重复了一遍,眉头紧锁,“这房子是谁的?”
“是她的!
但她是我生的,她的不就是我们的吗?”
我妈的逻辑一向如此,蛮横且自成一派。
警察显然被这套神逻辑给噎了一下,他耐着性子解释道:“大妈,法律上讲,成年子女的个人财产,父母是无权干涉的。
而且她弟弟的债务,作为姐姐,她也没有偿还的义务。”
“什么法律不法律的!
我只知道孝道!”
我妈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她要是不管她弟弟,就是不孝!
我们今天就在这儿不走了,我看她以后怎么在公司做人!”
这场闹剧,已经从家庭纠纷,演变成了对我赤裸裸的职场霸凌。
他们笃定我为了面子,为了工作,最终一定会妥协。
我站在茶水间的窗边,冷眼看着这一切。
手机的摄像头,已经将楼下的一幕幕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证据,这是陈菲反复叮嘱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踩着高跟鞋,从茶水间走了出去,一步一步,走向通往大厅的楼梯。
我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林晚!
你终于肯下来了!”
我妈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朝我扑过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拉扯。
这个细微的动作,彻底激怒了她
。
“你躲什么?
我是你妈!
你还怕我吃了你?”
她双眼通红,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要么现在就跟我去把房子挂牌,要么我们就一起死在这儿!
让你公司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多么冷血无情的畜生!”
“够了!”
我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她的嘶吼。
这是我第一次,用如此冰冷和决绝的语气对她说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自己。
原来我的声音,也可以不带一丝温度。
我没有看我妈,而是径直走到两位警察面前,微微欠身,递上了我的手机:“警察同志,您好,我是林晚,是我报的警。
这里是我刚才录下的视频,以及他们之前发给我的,带有威胁、恐吓内容的短信。
他们不仅严重扰乱了我公司的公共秩序,还对我个人的人身安全和名誉构成了威胁。”
中年警察接过手机,快速地浏览着。
他的脸色随着视频的播放,变得越来越凝重。
我爸见势不妙,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面孔:“晚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我们是你爸妈啊!
我们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弟弟?”
“为了家?”
我转向他,第一次正视他那双躲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爸,你告诉我,这个家里,有过我吗?
从小到大,林涛闯了祸,你们让我背;家里有好吃的,你们让他先吃;我凭自己本事拿到的奖金,你们转手就给了他。
现在,他自己赌博欠了债,你们就要卖掉我唯一的安身之所去给他填坑。
这也是为了家?”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那层名为“亲情”的虚伪外衣,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自私与偏袒。
我爸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
“姐……”林涛在后面小声地叫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你就帮我这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保证?”
我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射向他,“林涛,你从小到大跟我做了多少次保证?
你保证好好学习,结果次次倒数;你保证不再去网吧,转头就偷家里的钱;你保证找到工作后就还我钱,结果换来的就是这张几十万的赌债单!
你的保证,一文不值!”
我将目光从他们三人脸上逐一扫过,最
后落在我妈那张震惊又愤怒的脸上。
“妈,你说我的命是你给的。
对,我感谢你生下我。
但你没有权力,决定我的人生要怎么过。
从今天起,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说完,我转向警察,语气恢复了平静和礼貌:“警察同志,我正式提出控告,他们涉嫌寻衅滋事。
我要求依法处理,并希望他们能签署保证书,承诺不再以任何形式骚扰我,以及干涉我公司的正常运营。”
中年警察将手机还给我,严肃地对我父母说:“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
现在,请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我不去!
我没犯法!
我找我女儿天经地义!”
我妈开始挣扎。
但这一次,法律的威严不容她放肆。
另一名年轻警察上前,不容分说地将她和还在发愣的我爸“请”向门口。
林涛见状,吓得脸色惨白,想溜,却被警察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你也一起。”
被带走前,我妈回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淬了毒般的怨恨眼神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林晚,你会后悔的。”
我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后悔?
我只后悔,这一天,没有来得更早一些。
闹剧终于收场。
大厅里恢复了安静,但空气中还残留着尴尬和异样的气息。
同事们投来的目光复杂各异,有同情,有好奇,也有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我没有理会,只是走到前台,对那个被吓得不轻的小妹和保安队长诚恳地道了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们连忙摆手说没事。
我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工位。
我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公司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恐怕很快就会传遍每个角落。
但,我不在乎了。
当我选择报警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亲手撕掉了那层包裹着我的,名为“面子”的脆弱外壳。
既然已经一无所有,又何惧从头来过。
4 舆论的反击从派出所回来,已经是傍晚。
我父母和林涛被处以口头警告,并被要求签署了一份保证书,承诺不再来我公司寻衅滋事。
这个结果在我预料之中,毕竟他们是初犯,且构不成严重的伤害。
但我想要的,也仅仅是这个官方的记录和态度。
送走警察后,我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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