酵的温度、烘烤的火候,每一步都容不得半分讨好和将就。
失败是常态。
一个看似简单的可颂,层次的开酥失败,烤出来像一块死面疙瘩;精心调制的覆盆子果酱因为熬煮过头变得苦涩……每当沮丧和自我怀疑像潮水般涌来,想要习惯性地退缩、道歉、或者放弃时,眼前总会闪过周叙白那双沉静的眼睛——不是期待,不是要求,只是最初那句简单的“试试”,以及后来更沉重的、无声的注视。
我不能后退。
不是为了证明给他看,是为了那个在摩天轮顶点,亲手解下项链、说出自己名字的林晚。
报名表早已寄出,烘焙学校寄来了录取通知书,离开咖啡馆的日子进入倒计时。
同事们开始筹备小小的欢送会,空气里弥漫着离别的气息和不舍的玩笑。
周叙白坐在窗边,似乎对此一无所觉,或者说,漠不关心。
他专注地看着屏幕,侧脸线条在午后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冷硬。
最后一天上班。
咖啡馆里装饰着彩带,空气里飘着同事们特意订的蛋糕甜香,比平时热闹许多。
告别的话说了一轮又一轮,拥抱也带着离别的伤感。
我换上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这个承载了太多改变与挣扎的地方。
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那个靠窗的位置——空了。
心猛地一沉,像一脚踏空。
他今天……没来?
连最后一面,那杯“随你心意”的告别,也不愿意给了吗?
一股冰冷的失落瞬间攫住了心脏,比冬夜的寒风更刺骨。
原来,那道沉默的墙,比我想象的更厚、更冰冷。
我攥紧了背包带子,指尖发凉,强撑着笑容和同事们最后道别,推开了咖啡馆厚重的玻璃门。
冷风扑面。
就在我低着头,准备融入街边匆忙的人流时,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是周叙白。
他站在咖啡馆门外的廊檐下,高大的身影背着光,轮廓显得有些模糊。
手里没有拿电脑包,也没有端咖啡杯。
他看着我,眼神不再是隔着玻璃的平静,而是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能穿透皮囊的专注,如同最初。
“结束了?”
他开口,声音有些低哑,像是许久没说话。
我点了点头,喉咙发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那句“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卡在喉咙里,显得虚伪又苍白。
他没有等我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