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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情深义重,忍辱负重,感天动地的故事!
每一个细节都严丝合缝,完美地解释了为什么她“死”了七年,又完美地塑造了她纯洁无辜、为爱牺牲的伟大形象。
晏沉舟对此深信不疑。
他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巨大狂喜和失而复得后更深的怜惜与愧疚中,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美好都捧到柳扶烟面前,弥补她这些年受的“苦”。
揽月阁被布置得如同仙境。
流水般的珍奇古玩、绫罗绸缎、山珍海味送了进去。
太医院的院正几乎成了揽月阁的常驻大夫,各种名贵的药材不要钱似的用着。
晏沉舟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柳扶烟身边,亲自喂药,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整个王府,甚至整个京城的人都在传颂靖王爷对柳氏女的一片痴心,感天动地。
而我这个正妃,和腹中即将临盆的孩子,彻底成了透明人。
不,比透明人更糟。
是碍眼的绊脚石。
柳扶烟“归来”的第七日。
晏沉舟终于想起了我这个“绊脚石”。
他踏进了我的院子。
不是一个人。
他亲自搀扶着柳扶烟,小心翼翼地,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琉璃娃娃。
柳扶烟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素锦衣裙,外面罩着雪狐裘的斗篷,衬得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苍白羸弱,楚楚可怜。她依偎在晏沉舟身侧,弱不禁风。
而我,穿着宽大臃肿的冬衣,笨拙地挺着沉重的肚子,站在廊下,像一个滑稽的、不合时宜的丑角。
强烈的对比,讽刺得让人心尖发颤。
“姐姐。”柳扶烟见到我,未语泪先流,她推开晏沉舟的搀扶,踉跄着上前几步,竟是要向我行礼,“妹妹流落在外多年,今日才得以归府拜见姐姐,实在是失礼至极,还请姐姐恕罪……”
她身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跪下。
“扶烟!”晏沉舟一个箭步冲上来,及时将她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