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等待一个“安全”的时机。
在等待中,她仍然每天去后山,把更新的内容埋进那棵树下。
槐树叶子一天比一天浓密,像是替她守着什么。
她没有哭。
因为她知道,哭是会打草惊蛇的信号。
她要沉默,但她不再是害怕。
她是在等待。
第十六章|报警失败那天夜里,气温骤降。
沈杭只是打翻了一杯牛奶,父亲便将他一把扯进阳台,反锁上门,怒吼声如刀子般刺破客厅。
沈落冲过去拍打阳台门:“放开他!
他只是个孩子!”
父亲冷眼看着她:“你想和他一起待外面?”
她转身,拿起电话,拨打110。
“我弟弟被关在阳台上了,我父亲……他在家暴。”
几分钟后,警察来了。
父亲一脸惊讶:“我们只是教育方式不同……她精神出了点问题,前段时间她母亲跳楼,她还没缓过来。”
警察看了看沈落,女孩站在门边,手握成拳,却一句话都没说。
“孩子,你说句话。
你弟弟真的是被虐待了吗?”
沈杭站在父亲身后,低着头,没有出声。
她张开嘴,却只发出一点气音——“是……”但太轻,没人听见。
第十七章|住院观察室她被送去“短期精神观察室”,单人房间,白墙、白床,窗户用铁丝网封着。
护士每隔半小时推门而入,说:“你爸爸为你很担心,他哭了很久。”
她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偷偷掏出藏在鞋垫底下的一张小纸片。
她在上面写下:> “我不是疯子。”
“她不是跳下去的。”
“他在做错事。”
第二天,她趁护士喂水时,把纸悄悄塞进窗框缝隙里。
她不知道谁会看到,但她知道,她必须让这世界至少有一个角落听见她的声音。
哪怕是风,哪怕是墙壁,也好。
第十八章|“爸爸让我怕”社区心理援助中心来学校进行走访。
林老师申请到一次一对一访谈名额,专门为沈杭安排。
在辅导室里,沈杭坐在沙发边,双手紧紧搅着衣角。
“你害怕你爸爸吗?”
林老师轻声问。
他低着头,不说话。
空气像被冻结的玻璃,一触即碎。
林老师没有逼问,只是轻轻说:“如果你有一天梦见他做了让你害怕的事情,也可以告诉我。”
男孩眼圈发红。
“……他有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