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疼痛,挣扎着抬起头,额角迅速红肿起来,一缕鲜血顺着眉骨蜿蜒流下,触目惊心。
电话那头,传来毫无波澜的回应:“是,傅先生。
明白。”
通话被利落地切断。
“不要!”
苏晚意绝望地伸出手,徒劳地抓向傅沉砚的裤脚,泪水混合着血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傅沉砚求求你放过她,你要报复冲我来!
冲我来啊!
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傅沉砚垂眸,看着脚边狼狈不堪、苦苦哀求的女人,那张酷似苏晚宁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扭曲的恐惧和绝望。
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近乎扭曲的快意。
他缓缓蹲下身,带着白手套的指尖,嫌恶般地、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血泪混合物。
“无辜?”
他低声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在品味一个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苏晚意,当你躺在江临身下的时候,当你计划着带着我的儿子跟那个野男人远走高飞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那两个叫你‘妈妈’的孩子,他们无不无辜?”
他的话像带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晚意的心脏,让她瞬间失语,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和更深的恐惧。
傅沉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然后,做了一件让苏晚意魂飞魄散的事情。
他再次拿出手机,但不是打电话。
这一次,他打开了视频通话。
屏幕上迅速出现了画面——是二楼儿童房!
她的双胞胎儿子,承宇和承轩!
两个孩子正被保姆带着,坐在小桌子前准备吃点心。
傅沉砚将手机屏幕转向苏晚意,让她能清晰地看到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小脸。
然后,他弯下腰,将那只沾了她血泪的手机,强行塞进了她颤抖不止、冰冷僵硬的手里。
“来,”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耳语,带着一种令人血液冻结的温柔和鼓励,“亲口告诉孩子们,他们的妈妈,不要他们了。”
苏晚意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手机烫得她几乎要脱手甩开!
屏幕里,她的小儿子承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好奇地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镜头的方向,小嘴动了动,似乎在辨认什么。
“你不能这样,他们是你的儿子啊!”
苏晚意崩溃地摇头,泪水汹涌,死死地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仅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