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传来的、平稳而冷酷的震动。
“所以,”他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如同恶魔的低语,宣告着她彻底的地狱降临,“这场游戏的规则,现在开始,由我,来定。”
第四章地下室的空气凝固得像一块巨大的冰。
惨白的灯光下,亲子鉴定报告上那几行冰冷的结论,如同最锋利的判决书,彻底斩断了苏晚意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我的孩子!”
她失神地喃喃着,身体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软软地被傅沉砚钳制在怀中。
巨大的痛苦和一种被命运彻底愚弄的荒谬感,让她连挣扎的念头都消失了。
傅沉砚松开了手。
苏晚意像一滩烂泥,顺着冰冷的金属墙壁滑坐到地上,蜷缩起来,肩膀无声地剧烈耸动,却发不出任何哭声,只有压抑到极致的、濒死般的抽气声。
傅沉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崩溃的姿态,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以及一丝…终于开始掌控局面的、残酷的兴味。
他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准备享用下午茶。
他没有看苏晚意,目光落在虚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了几下,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傅先生。”
一个恭敬而毫无感情的男声从免提里传出。
傅沉砚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吩咐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公事:“告诉仁和医院肾内科,江临母亲明天上午的透析,药水,”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换成生理盐水。
剂量按原计划执行。”
生理盐水?!
瘫在地上的苏晚意猛地一颤,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
她倏地抬起头,脸上毫无血色,眼中爆发出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江临的母亲!
那个善良的、被尿毒症折磨了多年的老人!
透析时如果只输生理盐水,而不是清除毒素的特制药水,那等同于谋杀!
慢性而痛苦的谋杀!
“不!”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苏晚意喉咙里撕裂而出。
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向傅沉砚,想要抢夺他的手机。
“傅沉砚!
你不能动江阿姨!
她是无辜的!”
傅沉砚只是随意地侧身一让,苏晚意就重重地扑倒在地,额头撞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