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我唯一能递出去的“借书卡”,背面画着那个想让你看见的侧影。
>> 那天,我把它交给你,像一个交出所有孤勇的赌徒。
我等着。
哪怕是一个字的回应,一个眼神的确认。
我甚至,在毕业典礼的前夜,偷偷把这枚钥匙,藏进了那本册子最深的角落。
像一个绝望的、最后的谜题。
>> 可是,什么都没有。
>> 你攥着它,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沉重,却终究沉默得像一块礁石。
那句“保持联系”,轻飘飘的,像羽毛落在雪地上,瞬间就被更大的空白吞噬了。
你甚至没有拆开那本册子,对吗?
直到今天。
>> 我站在“拾光”门外,看着你汇入人群,一次也没有回头。
阳光刺得眼睛生疼。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雪山里的呼喊,终究只有回声。
而我的“渡边博子”,连一封寄往天国的信,都未曾真正写完地址。
>> 这封信,本该在那时就撕碎,或者投入时间的洪流。
可我鬼使神差地,把它塞进了那张据说有秘密信箱的桌缝。
像一个固执的幽灵,把自己困在了七年前的雨季里。
>> 现在,你来了。
带着迟到了七年的钥匙。
>> 苏哲,你告诉我,> 打捞起沉船遗落的瓷器,> 除了被锋利的鱼骨刺破手掌,> 除了面对岁月侵蚀下斑驳的裂痕,> 还能得到什么?
信纸的下方,没有落款,只有一行更小的、墨色似乎更淡的字:> 又及:那枚樱花书签,我一直留着。
它提醒我,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注定是纪念品。
苏哲的视线死死地钉在最后那句质问上——“**还能得到什么?
**”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攥着信纸的手指无法控制地颤抖,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
七年前那个阳光刺眼的下午,林溪转身离去的背影,那句轻飘飘的“前程似锦”,此刻像慢镜头般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每一次都带来更深的、近乎窒息的悔恨。
他仿佛看到自己当年是如何像一个被现实追打的懦夫,紧紧攥着那本厚重的册子,却任由所有可能改变轨迹的话语,腐烂在怯懦的沉默里。
“我……”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林溪,声音破碎不堪,像被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