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抖如筛糠。
“拖下去。”
萧彻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内务府慎刑司,严加审问。
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朕的后宫,兴风作浪!”
侍卫立刻上前,堵住福安的嘴,将他死狗般拖了出去。
萧彻的目光转向依旧以簪抵喉的沈青璃,那蜿蜒的血痕刺痛了他的眼。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
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他缓缓抬手,竟不是去夺簪,而是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拭去她颈间温热的血迹。
“放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朕信你。”
沈青璃抬眸,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重瞳。
在那片幽深之中,她看到了一丝复杂难辨的痛楚,一丝……她前世至死都未曾见过的悔意?
她握簪的手,终于缓缓垂下。
萧彻解下自己腰间一枚蟠龙玉佩,放入她冰凉的手中:“传朕旨意,选侍沈氏,柔嘉淑慎,性行温良,着晋为贵人,赐号宁。
即日起,玉棠宫主殿,赐予宁贵人居住。
另赐尚方剑一柄,见此剑如朕亲临,后宫诸人,若再有无端构陷、惊扰玉棠宫者……”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皇后和众妃嫔,最终落在脸色惨白的洛容华身上,一字一句,如寒冰坠地:“宁贵人可持此剑,先斩后奏!”
9 通敌铁证蟠龙玉佩温润,尚方剑冰冷。
沈青璃抚过剑鞘上繁复威严的龙纹,心潮翻涌。
萧彻这突如其来的信任和滔天荣宠,如同一把双刃剑,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却也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契机。
“姑娘,”云舒小心地为她颈间伤口敷上药膏,低声道,“哑卫那边传来消息,他伤势稍稳,已按您的吩咐,将北苑马场的布防图送出去了。”
“好。”
沈青璃眼中寒芒一闪,“告诉父亲,按图索骥,不惜一切代价,救出长兄!
人手用我们沈家最后埋在军中的暗棋!”
“还有一事,”云舒声音压得更低,“奴婢买通了洛妃宫里负责浆洗的二等宫女,她说秋月最近心神不宁,常半夜偷偷去后苑竹林埋东西,昨日还失手打碎了洛妃娘娘最爱的琉璃盏,被罚跪了两个时辰。”
秋月!
那个哑卫指证的、藏有洛容华通敌信物的贴身婢女!
“想办法,把秋月带到我面前。”
沈青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