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带子如同死蛇般垂落下来。
手腕骤然失去束缚,勒破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火辣辣地疼。
但我甚至来不及感受这疼痛,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拽了过去!
天旋地转!
冰冷的金属椅瞬间远离,取而代之的是他滚烫的、带着剧烈心跳和颤抖的胸膛。
沈聿的双臂如同钢铁铸就的囚笼,又如同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以一种近乎要将我揉碎、嵌入他骨血里的力道,死死地、死死地将我箍进怀中!
我的脸被迫埋在他质地精良却冰冷僵硬的西装外套上,瞬间被浓烈的、属于他的冷冽气息和他身体深处散发出的巨大恐慌与失而复得的狂乱所淹没。
他的手臂勒得我肋骨生疼,几乎无法呼吸。
他宽阔的背脊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拉动破旧的风箱,沉重而急促。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前所未有的、疯狂的速度搏动着,撞击着我的耳膜,咚咚咚!
如同战鼓擂响,震得我头晕目眩。
“晚晚……我的晚晚……” 他滚烫的唇紧贴在我被泪水濡湿的鬓角,一遍又一遍地低喃,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无法化解的哽咽。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喉咙深处硬生生抠出来,裹挟着滚烫的泪意和足以焚毁一切的悔恨。
温热的液体,一滴,两滴……沉重地砸落在我裸露的颈窝皮肤上,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我浑身一颤。
那是他的眼泪。
沈聿的眼泪。
这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心硬如铁的男人,此刻抱着我,像个迷途多年终于归家的孩子,哭得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那滚烫的泪水顺着我的脖颈滑下,浸湿了衣领,也灼烧着我冰冷绝望的心。
巨大的委屈和后知后觉的恐惧终于冲破堤坝,我再也忍不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冤屈、所有的等待和心碎,都化作了汹涌的泪水,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襟。
我们像两个在黑暗深渊里挣扎了太久的人,终于抓住了彼此,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劫后余生的巨大情绪风暴。
禁闭室的门无声地滑开了一条缝隙。
助理老陈那张总是沉稳干练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