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缩在炕角瑟瑟发抖。
雨水敲打着脆弱的容器,发出单调而令人心焦的声音,更糟糕的是,一股带着霉烂气息的湿冷,正迅速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林晚秋望着屋顶那几个不断扩大的湿痕,听着雨水无情滴落的声音,心头刚刚燃起的火苗又被浇得冰冷。
染布可以换来粮食,却换不来一个遮风挡雨的安稳之所。
这破败的屋顶,像一张咧开的、嘲弄的大嘴,吞噬着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安全感。
第二天清晨,雨势稍歇,但天空依旧阴沉。
林晚秋看着屋里一片狼藉的水渍,眉头紧锁。
她必须尽快解决屋顶的问题,否则下一次大雨,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她搬来家里唯一一张破旧的条凳,又找了块稍微厚实些的木板,试图踩着条凳,把木板钉到屋顶最大的那个破洞上去。
凳子摇晃得厉害,她站上去时身体都在打颤。
刚举起沉重的木槌,脚下就猛地一晃!
“啊!”
她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从条凳上重重摔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后腰。
那手掌宽厚、粗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瞬间止住了她下坠的势头。
林晚秋惊魂未定地站稳,回头看去。
茅屋低矮的门框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来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着几个整齐补丁的旧短褐,肩头肌肉的轮廓在粗布下隐隐可见。
他背着一张半旧的猎弓,腰间挂着几只野兔山鸡。
面容是那种山野里打磨出的硬朗,肤色偏深,下颌线条清晰而冷硬。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沉静得像幽深的潭水,看不出太多情绪,此刻正平静地看着她。
是沈砚。
住在村尾山脚那个沉默寡言的退伍猎户。
原主的记忆里,这人独来独往,极少与人交流,像山里的石头一样冷硬。
“沈…沈大哥?”
林晚秋有些意外,站稳身体,低声道谢,“多谢你。”
沈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随即移开,落在了还在滴水的屋顶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解下肩上的猎弓和腰间的猎物,轻轻放在门口干燥的地上。
然后,他走到墙角堆放杂物的角落,目光扫过,精准地挑出了几块相对规整的木板和几根还算结实的木条。
他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