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被衣物遮掩,却依旧是我心头挥之不去的痛。
沈辞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眼底一闪而逝的痛色。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都过去了,阿妩。
能活着,能在这里……看着你,闻着梅香,听着落雪……已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比起在北胤那暗无天日的七年,这点寒毒和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提到北胤,气氛有片刻的凝滞。
那些血与火的过往,如同潜藏的暗流。
“拓跋泓……手段了得。”
沈辞打破了沉默,语气平静,像是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借我的手除掉了拓跋野,又用我的‘死’彻底洗刷了北胤朝堂,稳固了幼帝的地位。
如今他大权在握,这二十年和平,于他,于北胤,也是喘息之机。
他倒是……把我们都算计进去了。”
“互相利用罢了。”
我淡淡道,指尖拂过他微凉的鬓角,“若非你当年埋下的暗线和他早有准备,这盘棋也未必能下得如此圆满。
至少,结局……尚可接受。”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沈家清名无损,父亲……泉下有知,亦可瞑目。”
提到父亲,沈辞的眼神微微一黯,随即化为一片深沉的平静。
他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有些伤痛,无需言说,已刻入骨髓。
能洗刷污名,已是万幸。
暖阁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落雪的沙沙声和炭火的轻响。
我们依偎在一起,看着窗外雪花无声飘落,覆盖了庭院,也覆盖了遥远的、沾满血色的记忆。
“还记得……你当年说过的话吗?”
我靠在他肩头,轻声问。
“哪一句?”
沈辞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说……”我抬起头,望进他温柔的眼眸深处,“等天下太平了,带我去江南,买个小院子,种满梅花……”沈辞微微一怔,随即,那笑意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他眼底一圈圈漾开,越来越深,越来越暖。
他收紧手臂,将我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
“记得。”
他的声音低沉而缱绻,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和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你看,这院子……这梅花……不都在吗?”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如同当年那个在月下结结巴巴递上玉佩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