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惊恐和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像一只被剥光了所有伪装、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丑陋生物,无处遁形。
她慌乱地低下头,双手死死捂住脸,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
邻桌的客人被惊动,投来诧异的目光。
我收回手机,漠然地看着她在对面崩溃。
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荒漠。
“林薇,” 我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像在宣读一份判决书,“你以为你找到了更好的下家?
你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更大、更深的火坑。
而且,是你自己亲手挖的。”
我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仿佛刚才只是欣赏了一场拙劣的表演。
“我们的婚约,到此为止。
不是取消,是作废。
律师函,很快会送到你和周宇辰手上。
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目光扫过她下意识护住的小腹,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祝你们一家三口,在监狱里,也能‘阖家团圆’。”
说完,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没有丝毫褶皱的西装外套,动作优雅而从容。
“这顿,算我请。
就当……” 我顿了顿,看着依旧捂着脸、抖如筛糠的林薇,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提前庆祝你……‘新婚快乐’。”
丢下这句冰冷刺骨的话,我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在餐厅其他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中,径直离去。
身后,只留下林薇压抑到极点、终于崩溃爆发的绝望哭声。
走出餐厅大门,夏夜的暖风拂面,却吹不散我心底的寒意。
手机震动,是吴凯发来的信息:“锋哥,亲子鉴定加急结果出来了。
电子版已发邮箱。
纸质报告明天到。”
我点开邮箱附件。
那份冰冷的技术报告,在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最终结论:“排除陈锋为胎儿生物学父亲。”
很好。
最后一块拼图,到位了。
夜色更深。
我没有回城西的公寓,而是驱车来到医院。
深夜的住院部走廊,安静得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值班护士轻微的脚步声。
推开一间单人病房的门,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病床上,躺着一个枯瘦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