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艰辛可想而知,我们的联系变得更加稀少,往往只是逢年过节时,一句群发的祝福,或者他回老家时,一个简短的问候。
但他每次回来过年,总会约我吃一次饭。
这似乎成了我们之间不成文的约定。
饭馆总是选在县城里那家开了很多年的老菜馆,味道家常,氛围轻松。
我们像真正的老同学一样,聊着各自的生活,回忆高中的糗事。
他变了一些,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和风霜,言谈举止也显得更加自信从容,那是闯荡社会带来的烙印。
唯一不变的,是他看向我的眼神深处,似乎总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和期待。
“怎么样,林大美女,在咱们小县城待着还习惯吗?
没被家里催着找对象?”
他端起茶杯,状似随意地调侃,眼神却带着点认真。
“还好啦,工作挺安稳的。”
我笑笑,习惯性地避重就轻,“催?
当然催啊,我妈恨不得明天就把我嫁出去。”
“哦?”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嘴角噙着一抹笑,那笑容里有几分戏谑,又好像藏着点别的什么,“那……有目标了没?”
“哪有那么容易。”
我摇摇头,心里有点乱,低头拨弄着碗里的菜。
空气安静了几秒。
然后,我听到他用一种半开玩笑、半是试探,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认真口吻说:“那……要不,我娶你吧?”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瞬间抬起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
那眼神很亮,像是有星子在闪烁,但仔细看去,深处又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好啊!”
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或者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我也用同样轻松玩笑的语气回应道,甚至带上了一点夸张,“不过,聘礼可要准备好哦!
十万彩礼,城里一套房。
车子嘛……看你诚意啦,无所谓了!”
我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像是在完成一场心照不宣的“剧本”。
他也跟着笑了,笑声爽朗,眼里的星光似乎更盛了些。
那顿饭后来的气氛,轻松愉快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继续聊着天,仿佛刚才那段关于“嫁娶”的对话,真的只是老同学间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句“好啊”脱口而出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