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卿生怕宋明贞走了宋映贞的老路,接下来好些日子,都盯着人喝药,每日前来陪伴,不出月余,宋明贞的病症好了。
周元漾最后一次来,终于松了口气,跪在地上,神色放松,“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隔天,谢泽卿病倒了。
周元漾再来承乾宫,不免多了几分苦笑。
谢泽卿这场病,还是因为压力太大,平日里休息不到所致。
喝了药,宋明贞亲自照顾左右。
期间,后宫各妃嫔前来看望,也都被沉玉和笼玉赶了回去。
好在,谢泽卿的病症很快便好了。
休养了四五日,便和往常一样。
宫宴如期而至。
曾棠月提前好些日子便准备了舞蹈。
待酒足饭饱,一片祥和的氛围中,清脆的乐器声音响起,曾棠月被一众舞女包围着,碎步走到殿堂中央。
伴随着丝竹乐曲,扭动着腰肢,极尽媚态。
谢泽卿没什么兴趣,看了两三眼,便垂眸自顾自假寐。
宋明贞倒是看得认真,眼神中满是欣赏。
其他妃嫔看着,只是冷笑。
一个两个捏着帕子,心里直骂曾棠月一个狐媚子,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连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了。
实在是冤枉。
曾棠月就算是再跳舞,也不可能如同那青楼的歌妓一般,穿着暴露。
她穿着合体,就连舞姿也是赏心悦目。
但放在有心人眼中,那便是搔首弄姿,难登大雅之堂。
宴会结束,众人三三两两结伴离开。
曾棠月满心欢喜看着谢泽卿,只希望得到他的一声赞赏。
却不曾想到,谢泽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站在大殿中央,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四面八方打量的视线都落在曾棠月身上,她能够清楚感觉到其他人的嘲笑。
关键时候,宋明贞开口,“都散了吧。”
她从高座上下来,走到曾棠月身边,将大氅披在她身上,“来人,送容嫔回去。”
自从那日宫宴上曾棠月献舞被谢泽卿忽略,便成为了后宫茶余饭后的谈资。
甚至就连太后曾舒绾都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
趁着宋明贞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曾舒绾旁敲侧击,想让宋明贞将后宫中甚嚣尘上的谣言都清理干净。
宋明贞答应,等从慈宁宫回来之后,便下令处理了几个嚼舌根子的奴才,很快便没人敢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
这几天天气不好,狂风大作,前几天只需要穿一身小衫,这几天就得穿小袄了。
坤宁宫的帘子被撩开,谢泽卿穿着一身大氅走进来,笼玉上前接过大氅。
宋明贞正坐在热乎的铜炉旁边笑眯眯,“臣妾请陛下安。”
谢泽卿跟着坐在桌子跟前,瞧着咕嘟冒泡的铜炉。
沉玉拿了一双碗筷,调好料汁,放在谢泽卿面前。
御膳房的两个小太监负责布菜和烫菜,宋明贞和谢泽卿吃了一顿热乎的铜锅涮。
之后几天,谢泽卿又单独在养心殿用膳,再也没有踏足后宫。
后宫的流言蜚语少了,曾棠月也愿意从临华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