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职业记忆清洁师,专门替人抹除痛苦回忆。
>今天处理完客户的离婚创伤后,发现家中藏着一枚本该被销毁的“记忆碎片”。
>启动设备回放,画面中母亲在火场将我推出门外。
>——可她明明死于意外,父亲从未提及火灾。
>翻出尘封的消防报告,火灾当日父亲根本没有出差记录。
>母亲最后一页日记写着:“他知道了...必须保护小默...”>书房暗门后,父亲端坐着,枪口对准我:“你以为自己是谁?”
---第十七个记忆碎片在指尖融化。
它挣扎了一下,像一块受热的、半透明的凝胶,无声地扭曲着,最终塌陷下去,化为一小撮细腻的灰烬,无声地飘散在无菌操作舱柔和的光线下。
我指尖残留着一种奇异的触感,微凉,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粘滞,仿佛触摸过最私密的悲伤。
灰烬落定,操作舱内重归洁净无瑕的纯白,只剩下设备运行时低微的嗡鸣,以及我自己平稳得近乎刻意的呼吸声。
张女士离婚的残骸,彻底清除了。
她支付了高昂的费用,要求抹去所有与前夫相关的记忆。
我尽职尽责,潜入她意识深处那片狼藉的情感废墟,如同一个最谨慎的拾荒者。
那些片段——争吵时摔碎的婚纱照玻璃刺目的反光,抽屉深处发现陌生香水小样时胃部痉挛般的绞痛,法庭上法官宣读判决书时对方律师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冰冷的得意弧度……都被我精准地定位、剥离、抽取出来,凝结成这些半透明的、承载着巨大痛苦的“碎片”。
每一片,都像一颗饱含毒液的泪珠。
此刻,它们都在这纯白的、绝对安全的操作舱里,化为了无害的尘埃。
我摘下薄如蝉翼的传感手套,指关节有些僵硬。
手套内部,不知是汗还是操作舱恒温系统制造的湿气,带来一丝潮意。
推开舱门,外面休息室的空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清新,消毒水的味道若有若无,混杂着昂贵香薰试图掩盖一切的甜腻。
张女士安静地坐在那张米白色的宽大沙发上,眼神空茫地望着落地窗外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昂贵瓷器。
她身上那件昂贵的雾霾蓝羊绒裙,此刻也显得黯淡无光。
“结束了,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