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通道的沉重防火门。
一股混杂着灰尘和铁锈的冰冷霉味扑面而来。
感应灯应声惨白亮起,光线像冰冷的粉笔灰。
照亮了盘旋而上、被踩得灰黑的水泥台阶。
三步并作两步往上冲!
脚底砸在台阶上发出空洞的回音,撞击着我的耳鼓和太阳穴。
二楼……六楼……十一楼……喉咙里泛起铁锈般的腥甜,肺像被无数针扎破。
冰凉的汗混着冰冷的雨雪糊住眼睛,视野边缘的金星跳跃。
十六楼!
安全出口冰冷的金属门把在眼前晃!
“薇薇!!”
又是一声力竭的嘶吼,我猛地撞开沉重的防火门。
熟悉的1603房门就在前方!
钥匙!
他妈的关键时刻钥匙呢?
口袋一通乱摸,“哗啦”一声,那串冰凉的金属从我汗滑的手心坠落,砸在冰冷的米色地砖上,声音清脆得吓人。
我没看!
弯腰一把捞起,手指像冻僵的树枝,哆嗦着,几次都没对准锁孔!
“操!
操!
操!”
刮擦声刺耳。
终于,“喀哒”一声微弱的咬合!
猛地拧动钥匙,压下把手!
门向里开了一条缝。
一股极其浓烈、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甜美香气猛地冲击出来——是她新买的、那款号称“热带蜜桃”的香水。
但这香太浓、太烈了,浓得发腻,带着一种不祥的死寂,压得人透不过气。
客厅像个封闭的坟墓,只有冰箱指示灯那点惨绿微光,勾勒出沙发、茶几模糊的轮廓,像黑暗中蛰伏的巨兽。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连呼吸声都没有。
冰箱门!
磁铁贴下!
我踉跄冲进去,黑暗浓稠得像黑泥浆。
膝盖磕到了沙发边那个矮矮的装饰圆凳,锥心的疼也挡不住我扑向厨房方向摸索冰箱门的疯狂!
指尖在冰冷的金属上狂乱摸索!
光溜溜的冰箱门面,只有几个磁铁贴……企鹅!
那个硬塑料的蠢企鹅磁铁贴背面!
下面压着东西!
一点突兀的、粗糙的触感!
心脏停跳了一秒!
我屏住呼吸,像拆解炸弹一样,用颤抖得几乎失控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却又极其迅猛地抠起那个企鹅磁铁贴!
塑料磁铁被粗暴地拔离冰箱门表面。
借着冰箱门侧面角落里那点惨绿微弱的光!
一张烟盒大小、边缘被撕扯得极不规则的纸条赫然出现在金属面上!
被强力胶死死黏在那儿!
那点惨绿的微光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