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
不止一双脚,至少有四五个人!
浓烈的旱烟味和一股汗臭混合着土腥气的浑浊气味,随着他们的靠近,霸道地钻入我的鼻腔。
“娘的,这鬼地方,灰比棺材板还厚!”
是赵屠夫那把粗嘎的嗓门,带着压抑的不耐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在空旷的祠堂里嗡嗡回响。
“少废话!”
村长李瘸子那特有的、仿佛喉咙里永远堵着浓痰的嘶哑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一种阴冷的焦躁,“快找!
那小子滑溜得很!
天黑透了,‘它’的性子……可等不得!”
那个“它”字,被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意味。
脚步声分散开来,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伴随着翻动朽木、踢开碎片的杂音。
手电筒的光柱突然亮起,惨白的光束像利剑一样刺破浓稠的黑暗,在布满蛛网和灰尘的梁柱、墙壁上乱晃,扫过那些蒙尘的、面目模糊的祖宗牌位,光影幢幢,如同鬼魅乱舞。
一道光束猛地扫过我藏身的供桌边缘!
我心脏骤停!
身体死死贴住冰冷的地面,连头发丝都不敢动一下。
光束停顿了仅仅一瞬,似乎只是随意扫过,又移开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祠堂后面那条小路……他会不会……”一个陌生的、带着怯意的声音响起,是村里另一个后生。
“小路?”
李瘸子发出一声短促而阴冷的嗤笑,像夜枭的啼叫,“那条路,早被‘它’圈定了!
他敢走?
哼,那是找死!
省了我们的事!”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担忧,反而带着一种残忍的期待。
“村长,时辰……快到了吧?”
赵屠夫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焦虑和催促,像热锅上的蚂蚁,“‘它’要是饿了……发起性子来……慌什么!”
李瘸子厉声呵斥,声音在空寂的祠堂里激起回音,“再搜一遍!
找不到人,就把老李家那两个老的顶上去!
虽然肉柴了点,总好过让‘它’饿极了……坏了规矩!”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
顶上去?!
爹娘?!
我藏在桌下的身体猛地一震,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发出声音。
一股冰冷的愤怒混杂着灭顶的恐惧,瞬间冲垮了理智!
他们不是人!
是畜生!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