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着下唇,后颈传来一阵阵麻意。
“杀!”
我听见萧临川的声音,比三年前更加成熟了一些。
他身后涌出一大批士兵,驾着马冲入这场混乱之中。
商队中有人认得萧临川的脸,大喊着:“是将军!
是萧将军!
我们有救了!
有救了啊!”
我在愣神中回过头来,想起我已不是三年前的面貌,又何必畏惧萧临川。
况且一个已死三年之人,死而复生,这世间更是前所未闻,自然不怕他萧临川发现我秦观月还能活着。
不足片刻,那群匪盗死的死,逃的逃。
萧临川下令让士兵帮商队清点好货物,顺路一道行回梁州。
商队的队长在混乱中断了一只胳膊,性命倒无大碍。
听闻萧临川如此,恨不得跪下来给萧临川感恩戴德的叩谢。
如今去往梁州的路程还有两天左右,这意味着我要同萧临川他们待上一段时间。
我压下了心头的委屈和恨意,跑到一个离他远远的火堆旁坐下来,拿起干粮愤愤的啃着。
似是有什么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抬起头往前看了一圈。
大多数人都安静的围坐在一起烤火吃饼,并未有谁在看我。
我皱着眉又朝身后看了一眼,也没有人在盯着我。
我无奈,抱着饼往深处挪了挪。
这冻上了好几日的干粮实在是难以下咽,前两天还有热水就着,经历今天这一遭,连烧水的器具都被砸破了。
我面无表情的嚼着嘴里的干粮,却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之是什么人小声的道着谢。
我侧过头,看见一个士兵提着一个大水壶和一袋子馒头,一碗水一个馒头的分发给百姓。
后者小心翼翼的谢着萧临川。
嘁,虚情假意的做派。
我知他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可我与他相处三年,虽无恩爱之情,但好歹也做了三年的夫妻。
他也依旧能将我抛弃在乱军的长刀之下。
士兵从袋子里拿了一个馒头放在我跟前,又在我手上拿着的冷水壶里灌了些许热水。
我接过馒头,道了声谢。
士兵似乎疑惑我为何不同旁人那般歌颂萧临川的功德,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权当没看见,狠狠地一口咬在馒头上,自顾自的吃起来。
2行至第二日日落之时,我终于见得梁州城门,却与三年前的模样并无差异。
萧临川骑马走在侧前方,将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