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观察者的日子。
穿白大褂的女人在门口驻足,她摘下眼镜擦拭雾气,露出和我记忆中某个循环里“被救的医生”相同的胎记。
店主(现在该叫她“小夏”)往她手中塞了本绿色封面的日记,眨眼间马尾辫变成了及腰长发:“这次循环的灾祸,藏在量子物理实验室的超算里。”
女人一愣,口袋里的《忒修斯之船》掉出张纸条,正是我上循环见过的“注意店主左手的表”。
小夏转动手腕,金属表带滑开,露出内侧刻着的“∞”符号,周围环绕着十二颗薰衣草种子——和男人消失时留下的一模一样。
“跟我来。”
我朝女人招手,融合钥匙在掌心发烫,指向书架深处的旋转阶梯。
每走一步,台阶就浮现出不同循环的残影:穿黑风衣的男人在救老人,扎马尾的小夏在给日记本烫金,还有无数个“我”在不同时空里翻开第一页。
零号循环的日记本在阶梯顶端发光,触碰的瞬间,所有时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1999年,第一个“我”是物理学博士,在实验室意外打开时空裂缝,为了阻止世界崩塌,自愿成为循环锚点,用预言日记筛选能修补裂缝的“融合者”——也就是我。
“原来我们都是他的碎片。”
女人跟上来,她的日记封皮不知何时变成了纯白,“每个循环的‘客人’都是他分裂出的人格,直到某个人格能接纳所有记忆,才能关闭裂缝。”
她指尖抚过日记,上面浮现出我们共同的记忆:救男孩时的心悸,扑火时的灼热,还有每次循环结束前对“自由”的渴望。
小夏突然出现在阶梯尽头,长发变回了马尾,手里捧着装满薰衣草种子的玻璃瓶:“裂缝在时间尽头,那里也是所有循环的起点。”
她倒出种子,紫色花海在阶梯上蔓延,每朵花的花蕊里都映着某个循环的“结局”——有的“我”成为观察者,有的永远困在第七天,还有的...“看这个。”
她指向一朵枯萎的薰衣草,花瓣上凝固着黑色血迹,“这是第六个你,他选择救自己,却导致所有被救者消失,最终在悔恨中自我毁灭。”
花海中央,一朵双色薰衣草正在盛开,紫色花瓣是“救赎”,白色花瓣是“觉醒”,花蕊里躺着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