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域)的边界移动轨迹;其中隐含的递推关系,则自动对应到数列的通项求解……几个学科的知识点如同精密的齿轮,在“融通”的驱动下严丝合缝地咬合、转动,清晰的解题路径如同一条被点亮的康庄大道,在意识中铺展开来。
笔尖在试卷上流畅地划过,发出稳定而富有节奏的沙沙声。
复杂的推导过程被浓缩成最简洁有力的步骤,每一个符号都精准地落在它该在的位置。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我放下笔,拿起试卷和答题卡,平静地站起身。
椅子腿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考场里显得格外刺耳。
唰——!
几乎整个考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惊讶、疑惑、鄙夷、看笑话……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监考的正是赵刚。
他正背着手在过道里踱步,看到我站起来,尤其是看到我手中拿着的试卷和答题卡,他那张永远刻板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扯动,露出一个混合着轻蔑、了然和幸灾乐祸的冷笑。
他踱到我桌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足以让附近几排考生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嘲讽:“哟,林默同学?
这就……放弃了?
啧啧,虽说模拟考不是正式高考,但态度总得有吧?
还剩一个小时呢,挣扎一下,说不定还能蒙对几道选择题?
总比交白卷好看点,你说是不是?”
那语气里的揶揄和笃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我那张注定惨不忍睹的答题卡。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李峰投来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果然如此”的得意。
我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没有看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只是平静地将试卷和答题卡叠好,轻轻放在讲台上指定位置。
然后,在赵刚那凝固的冷笑和李峰惊愕的目光中,在全考场死一般的寂静里,转身,迈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考场大门。
身后,是落针可闻的寂静。
以及赵刚那张脸上,笑容彻底僵死、逐渐变得铁青的表情。
……三天后,成绩公布。
巨大的红榜张贴在学校最显眼的一楼大厅公告栏上。
高三的学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向那里,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焦急地在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分数中寻找自己的位置。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