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晓晓晓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发现了被掉包的真相苏晓晓晓全文》,由网络作家“焉知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家晚宴上,哥哥亲手打翻了我做的生日蛋糕。前世我被赶出家门时,只有真千金苏晓偷偷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这一世重生归来的哥哥却对我赶尽杀绝。“你这种冒牌货,也配和晓晓争?”他碾碎我最后一份兼职合同。直到我在老宅发现泛黄的产房记录——当年是沈夫人亲手调换了两个孩子。我笑着把证据甩在苏晓面前:“合作吗?毁了沈家那种。”她撕碎全家福:“正合我意。”后来我们坐在沈氏顶楼办公室,看着楼下被带走的沈家人。苏晓晃着红酒轻笑:“这水晶吊灯真刺眼,换掉吧。”---沈家大厅的水晶吊灯倾泻下冰冷刺目的光,每一束都精准地打在铺着昂贵蕾丝桌布的长餐桌上。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名贵雪茄和精心烹制的法式大餐混合的奢靡气味,若有若无的管弦乐在背景里流淌,却压不住宾客们觥...
《重生后,我发现了被掉包的真相苏晓晓晓全文》精彩片段
沈家晚宴上,哥哥亲手打翻了我做的生日蛋糕。
前世我被赶出家门时,只有真千金苏晓偷偷塞给我一张银行卡。
这一世重生归来的哥哥却对我赶尽杀绝。
“你这种冒牌货,也配和晓晓争?”
他碾碎我最后一份兼职合同。
直到我在老宅发现泛黄的产房记录——当年是沈夫人亲手调换了两个孩子。
我笑着把证据甩在苏晓面前:“合作吗?
毁了沈家那种。”
她撕碎全家福:“正合我意。”
后来我们坐在沈氏顶楼办公室,看着楼下被带走的沈家人。
苏晓晃着红酒轻笑:“这水晶吊灯真刺眼,换掉吧。”
---沈家大厅的水晶吊灯倾泻下冰冷刺目的光,每一束都精准地打在铺着昂贵蕾丝桌布的长餐桌上。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名贵雪茄和精心烹制的法式大餐混合的奢靡气味,若有若无的管弦乐在背景里流淌,却压不住宾客们觥筹交错间虚伪的寒暄与试探。
今天是苏晓的生日宴,主角本该是她,那个两年前被“找”回来的真千金。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在丝绒礼服的裙摆里,冰凉的触感也压不下掌心的黏腻。
面前是我耗费了几乎整个通宵做出来的蛋糕——不是外面那些名店定制的流水线货色,是我笨拙地、一点一点用记忆里苏晓曾无意提过喜欢的草莓和香草味堆叠起来的,试图在沈家这潭深不见底的死水里,投下一颗微小的、属于“林晚”的石子。
蛋糕胚烤得松软,奶油抹得不算绝对平滑,但点缀的新鲜草莓红得像心脏,顶上的翻糖小人穿着鹅黄色小裙子,努力模仿着苏晓的神韵。
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推到长桌中央,属于苏晓的位置前方。
“晓晓,生日快乐。”
我的声音不大,混在音乐和人声里几乎听不见,但足够让坐在主位的沈修远抬起头。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
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此刻正落在我和那个蛋糕上,没有温度,只有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审视。
前世我被狼狈赶出沈家大门,暴雨里只有苏晓偷偷追出来,往我湿透的口袋里塞了一张薄薄的银行卡,低声说:“活下去,林晚。”
那点微不足道的暖意,支撑我度过了最冰冷的岁月。
如今,带
着前世记忆重生的沈修远回来了,他看向我的目光,却只剩下淬了毒的恨意。
“什么东西?”
沈修远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惯常的、掌控一切的慵懒,却像冰锥瞬间扎透了整个宴会场虚伪的暖意。
所有言笑晏晏的声音都诡异地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带着好奇、探究、幸灾乐祸,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皮肤被灼得生疼。
我喉头发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给晓晓的……生日蛋糕,我亲手做的。”
“亲手做的?”
沈修远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像刀锋上掠过的一线寒光。
他身体微微前倾,拿起手边银亮的餐刀,刀尖随意地在空气中点了点,仿佛在掂量一件垃圾的价值。
“沈家什么时候缺一个蛋糕了?
还是……”他的目光猛地钉在我脸上,锐利得能剜下肉来,“一个冒牌货做的劣质品?”
“哥!”
苏晓蹙起眉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试图开口阻止。
她穿着沈夫人精心挑选的昂贵礼服,像个被包装完美的洋娃娃,那双总是带着点怯意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真实的担忧。
但已经晚了。
沈修远的手腕猛地一扬,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银亮的弧光。
那柄沉重的银质餐刀带着决绝的力道,狠狠地砸在蛋糕中央!
“砰——哗啦!”
精致的翻糖小人瞬间被劈成两半,香甜的奶油和猩红的草莓果酱四散迸溅!
粘稠的、带着甜腻气息的污物,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溅满了桌布,溅上了昂贵的波斯地毯,甚至有几滴冰冷的奶油,带着冲击的力道,溅在了我的脸颊和裸露的锁骨上,黏腻冰凉。
死寂。
巨大的水晶灯依旧璀璨,却照得整个大厅一片惨白。
所有宾客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震惊和一种看好戏的隐秘兴奋之间。
空气里只剩下甜得发腻的蛋糕香气和被碾碎的草莓的酸涩气息,浓烈得令人窒息。
沈夫人端坐在沈修远旁边,手里优雅地端着一杯香槟,脸上是得体的、近乎悲悯的惋惜,仿佛在看一出与己无关的闹剧。
沈父则皱紧了眉头,却只是不满地扫了沈修远一眼,最终沉默,默认了这场当众的羞辱。
只有苏晓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刮出刺耳
的锐响。
她脸色苍白,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在沈修远冰冷的侧脸和父母无形的威压下,颓然地、无声地又坐了回去,双手紧紧绞着桌布,指节泛白。
沈修远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根本没沾上任何东西的手指,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他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向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厅里:“林晚,看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一个占了别人位置的垃圾,也配在这里惺惺作态?”
那黏腻冰冷的奶油顺着我的下颌线滑落,滴在锁骨上,寒意却一路钻进心底,冻僵了四肢百骸。
无数道目光像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身上。
我垂着眼,看着裙摆上那抹刺眼的猩红果酱,像一块丑陋的伤疤。
没有争辩,没有哭泣,我只是极其缓慢地、极其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腑,压住了胸腔里翻涌的血腥气。
然后,在所有人或怜悯或嘲弄的注视下,我挺直了背脊,像个被抽走了所有情绪的空壳,一步一步,踩着自己碎裂的影子,离开了那片令人作呕的甜腻地狱。
身后,沈修远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宴会继续。”
虚伪的乐声与人声,再次浮起,迅速淹没了那场短暂的、针对我的行刑。
沈修远的“清理”开始了,像一场无声的绞杀,精准而残酷。
大学最后一个学期,我像所有毕业生一样,疯狂地投递简历,海量的石沉大海中,偶尔也有几线微光。
一家心仪已久的外企终于发来了面试通知,邮件抵达手机时,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那是我计划里逃离沈家泥沼的第一步。
面试很顺利,HR脸上甚至露出了肯定的微笑。
走出那栋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时,初夏的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久违的、名为“希望”的东西,在胸腔里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然而,仅仅过了不到三个小时,那点微光就被彻底掐灭。
一封措辞极其官方、冰冷到毫无转圜余地的拒信躺在了我的邮箱里。
理由是“经综合评估,您与本公司职位要求存在差异”。
我盯着屏幕,指尖冰凉。
这不是“差异”,这是沈修远的手笔。
他庞大的商业网络和人脉,如同无形的巨网,笼罩在我头顶,
随时可以精准地落下,碾碎我任何试图自力更生的可能。
我甚至没有愤怒的力气了,只有一种沉甸甸的、浸透骨髓的麻木。
生活还要继续,沈家每月打来的那点象征性的“生活费”,在沈夫人日益挑剔的暗示和沈修远有意无意的克扣下,早已捉襟见肘。
我不得不寻找更零碎、更不引人注目的活计。
晚上十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市郊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出来。
夜班收银员,时薪低得可怜,但胜在现金结算,不易被沈家的耳目察觉。
口袋里揣着刚结算的几张薄薄的纸币,带着油墨和汗水混合的味道,是我能抓住的、为数不多的实在东西。
我裹紧了单薄的外套,低头匆匆走向公交站。
昏黄的路灯将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扭曲地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的宾利慕尚,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到我身边,稳稳停下。
车窗无声降下,露出沈修远那张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愈发冷峻的脸。
他靠在后座,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一边,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开合间发出清脆冰冷的“咔哒”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那几张纸币,仿佛它们是即将被夺走的救命稻草。
“这么晚还在外面?”
沈修远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落在我廉价的旧外套和沾了灰尘的鞋子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审视,“沈家的脸面,真是被你丢尽了。”
他顿了顿,视线精准地捕捉到我口袋边缘露出的便利店员工牌的一角,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加深了,“怎么,沈家是缺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
需要你像个……呵,站街女一样,半夜三更在外面晃荡?”
<站街女……那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耳膜。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一种被彻底踩进泥里的、无处可逃的愤怒和屈辱。
我猛地抬起头,第一次用几乎称得上凶狠的目光直视着他。
沈修远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慢悠悠地倾身向前,手臂随意地搭在降下的车窗沿上,压迫感扑面而来。
“看来你还不明白。”
他声音压低,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玩味,“林晚,在这个城市,没有我的允许,你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懂么?”
他指尖夹着的打火机“啪”地窜起一簇幽蓝的火苗,映着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
“滚回沈家去。
再让我发现你搞这些不入流的小动作……”他没有说下去,只是那簇幽蓝的火苗在他指尖危险地跳跃了一下,然后被他“咔哒”一声合上盖子,熄灭了。
威胁不言而喻。
黑色的车窗无声升起,隔绝了他那张令人窒息的脸。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宾利像一道浓重的阴影,迅速融入了城市的夜色,只留下呛人的尾气扑打在我脸上。
我站在原地,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那股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愤怒和无力感。
口袋里的纸币被汗水浸得濡湿。
夜风吹过,带着初夏的凉意,却吹不散心头那沉甸甸的、名为绝望的巨石。
沈修远布下的天罗地网,正一寸寸收紧。
沈家老宅坐落在城市边缘一片被遗忘的旧区,庞大、阴森,像一头蛰伏在时光尘埃里的巨兽。
自从沈老爷子几年前过世,这里就彻底被沈家遗弃,只留下一个耳背眼花的老园丁陈伯,象征性地守着这份日渐衰败的祖产。
这里堆积着沈家几代人留下的、早已被遗忘的杂物,蒙尘的家具,散落的旧书,还有无数个封存着家族秘密的纸箱。
沈修远以“整理老宅杂物”为名,把我扔进了这里。
这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流放,一种更高级的羞辱——让我这个“冒牌货”亲手去触碰沈家真正的、与我无关的过往,并借此提醒我卑贱的位置。
他需要我彻底消失在新贵云集的社交圈层里,也需要一个足够偏僻的地方,方便他的“清理”进行得更肆无忌惮。
灰尘在从高窗斜射进来的惨淡光柱里疯狂舞蹈,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陈年纸张腐朽的气息。
我戴着口罩和手套,麻木地将那些印着模糊字迹的旧账册、发黄的商业文件、褪色的旧照片分门别类。
指尖抚过那些陌生的、属于沈家过往的痕迹,心里一片荒芜的平静。
直到那天下午,我在阁楼最深处,一个几乎被坍塌的旧家具完全堵死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异常沉重的老式木箱
。
它被深灰色的厚重防尘布覆盖着,上面又压着一个破旧的樟木箱子,显然被刻意隐藏过。
一种莫名的直觉驱使我,耗尽力气搬开了障碍物。
拂去厚厚的灰尘,打开沉重的箱盖。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码放得整整齐齐、用细麻绳捆扎好的文件袋和硬壳笔记本。
我解开其中一捆,抽出最上面一本硬壳笔记本。
深蓝色的封面已经磨损褪色,纸张泛黄发脆。
我小心翼翼地翻开。
娟秀而略显急促的字迹映入眼帘,是沈夫人的笔迹。
日期……赫然是二十一年前,苏晓和我出生的那一年!
“……十月十五日,晴。
终于熬到预产期了,住进了圣心医院VIP病房。
环境很好,但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修远还那么小,沈氏又正值关键时期……希望一切顺利,是个儿子才好,老爷子会更高兴…………十月十七日,阵痛开始了!
隔壁床那个乡下女人也同时发作,吵得人心烦意乱!
她男人看着就是个穷酸相……老天爷,我看到了什么?
她生了个女儿!
我这边……护士抱过来给我看,皱巴巴的,也是个丫头!
完了……老爷子一直盼着长孙继承家业,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用?
他脸色一定难看极了,沈氏那边……”字迹在这里变得凌乱而用力,几乎要戳破纸背,透着一股绝望的疯狂。
“……不行!
绝不能这样!
那个乡下女人的女儿……对!
她们刚被推进来,又黑又瘦的那个护士,眼神躲躲闪闪的,一看就是缺钱的!
机会……机会只有一次!”
下一页的日期跳到了两天后。
“……十月十九日,阴。
一切都结束了。
我抱着我的‘儿子’出院了。
修远有了弟弟,老爷子终于露出了笑容,沈氏的危机也暂时解除了。
沈家的继承人必须是男孩,必须是!
那个乡下女人的女儿?
呵,就当是替我的‘儿子’挡灾了。
给她一笔钱,让她永远闭嘴。
至于那个护士……处理干净。
只是……偶尔看着怀里的孩子,那双眼睛……太像那个乡下女人了,让我心里有点发毛……”笔记本从我颤抖得无法控制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闷响,砸在积满厚厚灰尘的地板上,激起一片呛人的灰雾。
我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
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支撑住没有瘫软下去。
耳朵里嗡嗡作响,血液疯狂地冲击着太阳穴,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
真相!
原来这才是血淋淋的真相!
不是什么意外抱错!
不是命运的玩笑!
是精心策划的偷梁换柱!
是沈夫人为了稳固地位,为了满足沈老爷子对男性继承人的病态渴望,亲手导演了这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她为了一个虚幻的“沈家继承人”头衔,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一样,调换了两个刚刚降临人世的女婴!
而我林晚,根本不是什么可悲的、占了凤凰窝的野鸡!
我才是那个被无情掠夺了一切,又被当成替罪羊和垃圾一样丢弃的、彻头彻尾的牺牲品!
我本该在那个或许贫穷却充满烟火气的家庭里长大,拥有属于自己的、不必仰望任何人的名字和人生!
是沈家,是那个女人,用最肮脏的手段,偷走了我的人生,将我推入了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股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怒气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炸开,瞬间烧毁了所有的恐惧、茫然和隐忍!
不是恨苏晓,不是恨沈修远此刻的打压,是恨这整个沈家!
恨那个道貌岸然、心如蛇蝎的沈夫人!
恨这扭曲到了骨子里的家族!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平复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嘶吼。
目光死死盯在地板上那本摊开的、罪恶的日记。
证据!
这就是最致命的证据!
还有那些文件袋里,会不会藏着当年交易的汇款凭证?
那个被“处理”掉的护士的线索?
沈修远……他知不知道?
他重生归来,对我恨之入骨,是不是因为他以为是我这个“冒牌货”害死了苏晓?
他知不知道,他真正该恨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疯狂的打压,他所有的恨意,都像一场荒谬绝伦的笑话,狠狠砸在我这个最大的受害者身上!
巨大的荒谬感和滔天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靠着墙,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但眼神却一点点沉淀下来,从最初的惊涛骇浪,凝结成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和……疯狂。
沈家……你们欠我的,该还了。
我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像最精密的仪器,将木箱里所有的文件、日记、
甚至夹在纸页中的几份模糊的银行转账凭证(收款人姓名被刻意涂改,但日期和金额与日记所述吻合)以及一张泛黄的、背面写着“圣心医院,王萍(护)”字样的模糊工作证复印件,全部拍照、扫描、分类整理,存储进一个加密的云盘,并将最核心的日记页和转账凭证复印了两份。
第四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沈家新宅巨大的落地窗染成一片血色。
我直接拨通了苏晓的手机,言简意赅:“后花园温室,现在。
一个人来。”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强硬,不容置疑。
温室里,恒温系统维持着虚假的繁茂。
珍稀的热带植物舒展着肥厚的叶片,空气潮湿闷热。
苏晓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匆匆走进来:“林晚?
你又搞什么……”话音未落,我将那份硬邦邦的、装着最核心证据复印件的文件袋,直接拍在她面前的白色藤编圆桌上。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力道。
“自己看。”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有些空洞,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苏晓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蹙着眉,拿起文件袋抽出里面的纸张。
她起初看得很快,带着敷衍。
但很快,她翻阅的速度慢了下来,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看到了沈夫人日记里那些触目惊心的字句——“丫头片子有什么用”、“替我的‘儿子’挡灾了”、“处理干净”、“那双眼睛……太像那个乡下女人了”……“这……这不可能……”苏晓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骇、怀疑和一种世界崩塌的剧痛,“这是你伪造的!
你为了报复……伪造?”
我嗤笑一声,打断她,那笑声在闷热的温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向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她惊惶失措的脸上,“苏晓,醒醒吧!
看看这字迹!
你母亲的字迹,你认不出来?
看看这些日期!
看看这张工作证!
伪造?
我林晚要是有这本事,早就把沈修远送进地狱了!”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和嘲弄,
“你以为你是什么?
被命运眷顾、终于归巢的真凤凰?
不!
你和我一样,都只是她棋盘上任她摆布、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为了一个‘沈家继承人’的虚名,为了讨好老爷子,她亲手把你,她的亲生女儿,丢给了那对贫穷的乡下夫妻!
她把你本该拥有的人生,像垃圾一样丢掉了!
而我?
我才是那个本该在你位置上长大的可怜虫!
我们两个的人生,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她亲手调换,然后又被她一起推进了火坑!”
我的话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苏晓的心脏。
她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踉跄着扶住旁边的花架,花架上垂下的藤蔓被她带得一阵乱颤。
她死死攥着那几张薄薄的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纸张在她手中扭曲变形。
她大口喘息着,眼神从惊骇、怀疑,慢慢变成一种彻骨的、被至亲背叛的绝望和……疯狂。
温室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声和恒温系统低沉的嗡鸣。
时间仿佛凝固了。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苏晓猛地抬起头。
她脸上所有的脆弱和痛苦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冰冷和决绝。
那双总是带着怯意和讨好的眼睛,此刻燃烧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毁灭一切的火焰。
她没有再看那些证据,而是猛地将文件袋摔在桌上,目光死死地、像看一个盟友一样盯着我,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你想怎么做?”
我笑了。
不是伪装,不是强撑,而是一种终于找到同路人的、带着血腥气的释然。
我向她伸出手,掌心向上,坦荡而冷酷:“合作吗?
毁了沈家那种。”
苏晓的目光落在我伸出的手上,又缓缓移向桌上那份罪证。
她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抬手,一把抓起桌面上那个沈夫人精心挑选、镶嵌着“全家福”照片的昂贵水晶相框——照片里,沈家四人“其乐融融”,沈夫人端庄优雅地笑着。
苏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臂高高扬起,然后狠狠地将相框砸向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砰——哗啦啦!”
水晶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玻璃渣和细碎的水晶碎片如同冰雹般四散飞溅!
那张象征着沈家虚伪和睦的“全家福”照片,在碎裂的玻璃和水晶下扭曲、破裂。
“正合我意。”
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清晰地切割开温室内闷热的空气。
我的手依旧悬在空中。
苏晓的目光从满地狼藉抬起,落在我手上,然后,她沾着灰尘和草屑的手,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冰冷力量,重重地握了上来。
掌心相贴,冰冷而坚定。
同盟,在这一地的碎片和仇恨中,正式缔结。
计划的核心是沈老爷子留下的那份遗嘱——一份被沈家所有人刻意忽视、尘封在家族律师保险柜深处的文件。
老爷子晚年并非全然糊涂,他对沈夫人和沈父的凉薄有所察觉,更清楚沈修远骨子里的偏执与暴戾。
他在遗嘱中埋下了一个关键的“扳机”:若沈家继承人(沈修远)被证实“品行严重不端,危及家族根本利益”,且沈家直系血脉中有人能提出“无可辩驳的证据”并获得指定独立监察人(一位早已退休、德高望重的老法官)的认可,遗嘱中一个隐藏的信托基金将被激活,其巨额资金将优先用于“清理门户”和“扶持家族正直血脉”。
沈修远对苏晓的控制和对我赶尽杀绝的打压,就是那把点燃引信的烈火。
而我们手中那份产房记录和沈夫人日记的复印件,则是投向监察人案头的重磅炸弹。
行动在绝对隐秘中进行。
苏晓利用沈夫人对她逐渐放松的“圈养式”信任,不动声色地接触到了那位深居简出的老法官的私人助理。
而我,则像一个幽灵,利用在沈家边缘生存多年对监控死角和佣人习惯的了解,避开所有耳目,将整理好的核心证据链复印件,伪装成一份普通的旧文件,混入了老法官每日必阅的私人信件中。
风暴在沉默中酝酿。
沈家看似依旧平静,沈修远对我变本加厉的打压成了最好的掩护——他冻结了我名下最后一点象征性的基金份额,彻底切断了我从沈家获取任何经济来源的可能,并再次“警告”了几家试图向我提供援助的小型工作室。
他沉浸在对“冒牌货”的围剿快感里,浑然不觉真正的审判之剑已悬于头顶。
引爆点在一个沉闷的周四下午到来。
沈氏集团总部顶层,巨大的环形会议室里,沈修远正主持着一个重要的并购项目会议。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
他站在投影幕布前,意气风发,指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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