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夹在纸页中的几份模糊的银行转账凭证(收款人姓名被刻意涂改,但日期和金额与日记所述吻合)以及一张泛黄的、背面写着“圣心医院,王萍(护)”字样的模糊工作证复印件,全部拍照、扫描、分类整理,存储进一个加密的云盘,并将最核心的日记页和转账凭证复印了两份。
第四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沈家新宅巨大的落地窗染成一片血色。
我直接拨通了苏晓的手机,言简意赅:“后花园温室,现在。
一个人来。”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强硬,不容置疑。
温室里,恒温系统维持着虚假的繁茂。
珍稀的热带植物舒展着肥厚的叶片,空气潮湿闷热。
苏晓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匆匆走进来:“林晚?
你又搞什么……”话音未落,我将那份硬邦邦的、装着最核心证据复印件的文件袋,直接拍在她面前的白色藤编圆桌上。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力道。
“自己看。”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有些空洞,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苏晓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蹙着眉,拿起文件袋抽出里面的纸张。
她起初看得很快,带着敷衍。
但很快,她翻阅的速度慢了下来,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看到了沈夫人日记里那些触目惊心的字句——“丫头片子有什么用”、“替我的‘儿子’挡灾了”、“处理干净”、“那双眼睛……太像那个乡下女人了”……“这……这不可能……”苏晓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骇、怀疑和一种世界崩塌的剧痛,“这是你伪造的!
你为了报复……伪造?”
我嗤笑一声,打断她,那笑声在闷热的温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向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她惊惶失措的脸上,“苏晓,醒醒吧!
看看这字迹!
你母亲的字迹,你认不出来?
看看这些日期!
看看这张工作证!
伪造?
我林晚要是有这本事,早就把沈修远送进地狱了!”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和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