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说完,我不再理会身后瞬间爆发的张美娟的哭嚎谩骂、苏建国的无能狂怒和苏甜甜惊恐的尖叫,转身,在无数道或同情、或震惊、或敬佩的目光注视下,挺直脊背,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回了招待所的小房间。
身后,是那一家三口彻底崩塌的体面,和再也无法掩盖的肮脏真相。
这场当众的、彻底撕破脸皮的对峙,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炸了锅。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快地传遍了小小的清河镇,甚至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苏建国一家三口在招待所门口丢尽脸面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连那辆出租车都没坐,深一脚浅一脚地步行回了苏家坳的老宅——那唯一能暂时容身的地方。
我用剩下的钱,我买了最便宜的绿皮火车硬座票,哐当哐当,一路向南,奔向那个被我填在最省份的大学。
当火车驶出站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北方景色,我摸着脖子上温润的吊坠,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属于苏晚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大学的生活忙碌而充实。
我申请了助学贷款,同时打着三份工:图书馆管理员、家教、周末餐厅服务员。
日子清苦,但每一分钱都花得踏实,每一寸光阴都握在自己手里。
吊坠带来的那种“顺遂感”并非万能,它更像一种微妙的引导,让我更容易在图书馆浩如烟海的书籍里找到需要的资料,让家教的学生家长对我格外信任,让餐厅的领班愿意把一些轻松的活儿交给我。
我像一块贪婪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弥补着前世错失的一切。
优异的成绩单和奖学金,成了我最好的回报。
而苏家那三口,日子却像坐上了失控的滑梯,一路朝着深渊俯冲。
我偶尔会“不经意”地从老家某个远房亲戚(前世唯一一个在陈瘸子手下帮过我的婶子)那里,听到一些零碎的消息。
据说,苏甜甜“高考失利”的消息还是没能捂住。
毕竟,苏家坳那场当众打脸的闹剧传得太广。
她以前在高中混日子、考试全靠抄、整天跟一群小太妹厮混的“光辉事迹”,也被有心人翻了出来。
她曾经霸凌过的同学、看不起她的老师,甚至那些被她抢过男朋友的女生,都像约好了一样,开始在网上匿名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