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笨脚缝补的。
他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挠了挠头,嘿嘿傻笑起来。
有些心意,不必说出口,我也听得见,看得明。
傍晚时分,一个熟悉又略显沉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霍砚。
他辞去了捕快的职务,说是要留在镇上,整理那些积压已久的旧案卷宗。
他手中拿着一封微微泛黄的信,递给我时,指尖有些颤抖。
“这是我母亲的遗书,”他声音沙哑,“她说,谢谢你,替她正名。”
我接过信,指尖触到那粗糙的信纸,仿佛能感受到一个冤屈灵魂最后的悲鸣。
眼中蓦地泛起一层水雾,模糊了霍砚的身影,我却依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能听见他心中翻涌的感激与释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陈阿婆佝偻着身子,将一本线装的《百毒解》放在我手中,书页边缘已经磨损,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
“你娘若在,”她长长叹了口气,眼角皱纹更深了,“定会为你骄傲。”
我翻开书页,指腹摩挲着那些熟悉的字迹,那是母亲亲手抄录的。
忽然,指尖触到一处异样。
我小心翼翼地拨开,发现书页夹层中,竟藏着一张小小的绣帕。
上面是一朵未绣完的青棠花,只差最后一针。
那是母亲的针脚,我认得。
我拿起针线,屏住呼吸,将那最后一针,轻轻补上。
一瞬间,仿佛跨越了生死,与母亲心意相通。
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小院染成了暖金色。
我坐在窗前,铺开一块新的雪白绸布,手中的银针穿梭如飞。
绣架上,渐渐显现出七个女子的身影,她们手牵着手,紧紧站在一起。
她们的脚下,是一根用银线织成的锁链,在风中,已然断裂。
我没有说话,但院子里所有能听见我心声的人,无论是路过的赵三娘,还是偷偷在篱笆外张望的小六,抑或是默默站在不远处的霍砚,都清晰地听见了那句话——“我听得见恶,但我选择绣出善。”
青棠镇看似恢复了平静,祠庙案的风波也渐渐平息。
然而,那些埋藏在人心深处的窃窃私语,却像初春的藤蔓,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某日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绣线牵出旧情债我站在窗外,泪水无声滑落,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周文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