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你这态度也太差劲了吧?”
所有指摘劈头盖脸砸下来,像冰冷的石头。
她们的目光扎在我身上,充满了不解和谴责。
我看着小诺那双迅速盈满泪水、显得无辜又委屈的眼睛,她站在那里,纤弱、善良、被误解。
而怒气冲冲质问的我,成了房间里那个歇斯底里、不懂感恩的丑陋靶子。
一股寒意从脚底猛地窜上头顶,冲走了所有愤怒,只留下一片被冻结的疲惫。
我张了张嘴,想说“她动了我的化妆品”,想说“她就是故意的”,想说“我受够了”。
但那几句话堵在喉咙口,干涩、苍白、毫无力量。
她们,连同雯雯和小佳,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名为“小诺善良”的高墙。
任何解释在那堵墙面前,都成了我嫉妒心发作、无理取闹的苍白掩饰。
身体里最后一点支撑的力量也被抽空了。
我僵硬地转过身,甚至忘了拿桌上的手机,像个被抽掉线的破败木偶,一步一步挪回自己的床铺。
拉上床帘,隔绝了身后那些混杂着担忧、失望和无声控诉的目光。
厚厚的遮光帘挡住了刺眼的光,却挡不住外面断断续续飘进来的话语。
“她这几天好暴躁啊…………心理压力太大吧?
……画稿被批得狠了?”
“我觉得她是……有点嫉妒小诺和阿哲好了吧?
上次撞见不是挺……唉……至于么……弄成这样……跟小诺闹什么呢……”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我听见。
但那低语里的关键词——“嫉妒”、“至于么”、“闹”,如同裹着剧毒的针,穿透厚实的床帘布料,一根根钉进我的骨髓里,持续释放着冰凉的麻痹和蚀骨的痛楚。
拉上床帘前最后看到的是小诺,她被雯雯和小佳轻声安慰着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轻轻抽泣,肩膀微微耸动,像一个被最信任的朋友从背后捅了一刀的无辜天使。
一滴眼泪适时地滑过她光滑完美的脸颊。
我躺在床帘隔绝出的小小黑暗里,睁着眼睛,盯着上铺床板模糊的木纹。
窗帘缝隙漏进来一点惨淡的天光。
外面客厅里传来雯雯和小佳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伴随着她们敲击键盘和鼠标点击的轻响。
中间夹杂着小诺温柔轻细的说话声,似乎在讨论着晚上看什么综艺。
一切都那么“正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