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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款到账后,我身边竟都是演员全文+番茄

老锦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银行卡弹出八百万拆迁款到账时,我正修着漏水马桶。三叔立刻打来电话:“你堂弟结婚就差首付!”发小深夜敲门:“兄弟,我厂子快倒了……”连甩了我的前女友都哭求复合:“当年是我不懂事。”我连夜注销旧卡,搬进廉价出租屋装穷。1马桶水箱像个倔老头,哗哗漏个不停,冰冷的水滴砸在我手背上,冻得我一哆嗦。出租屋这破地方,处处透着股霉味,连带着这马桶都跟我作对。我骂骂咧咧地,刚把扳手卡死在水箱里的螺母上,口袋里的手机猛地一震,差点没给我震进那脏兮兮的马桶水里。“妈的,谁啊!”我腾出一只手,胡乱在裤子上抹掉水渍,掏出手机。屏幕亮得刺眼,一条短信通知横在那里,银行发来的。我眯着眼,不耐烦地划开。“华国银行您尾号9875的账户于07月05日12:35完成转账...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10 1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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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拆迁款到账后,我身边竟都是演员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老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银行卡弹出八百万拆迁款到账时,我正修着漏水马桶。三叔立刻打来电话:“你堂弟结婚就差首付!”发小深夜敲门:“兄弟,我厂子快倒了……”连甩了我的前女友都哭求复合:“当年是我不懂事。”我连夜注销旧卡,搬进廉价出租屋装穷。1马桶水箱像个倔老头,哗哗漏个不停,冰冷的水滴砸在我手背上,冻得我一哆嗦。出租屋这破地方,处处透着股霉味,连带着这马桶都跟我作对。我骂骂咧咧地,刚把扳手卡死在水箱里的螺母上,口袋里的手机猛地一震,差点没给我震进那脏兮兮的马桶水里。“妈的,谁啊!”我腾出一只手,胡乱在裤子上抹掉水渍,掏出手机。屏幕亮得刺眼,一条短信通知横在那里,银行发来的。我眯着眼,不耐烦地划开。“华国银行您尾号9875的账户于07月05日12:35完成转账...

《拆迁款到账后,我身边竟都是演员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银行卡弹出八百万拆迁款到账时,我正修着漏水马桶。

三叔立刻打来电话:“你堂弟结婚就差首付!”

发小深夜敲门:“兄弟,我厂子快倒了……”连甩了我的前女友都哭求复合:“当年是我不懂事。”

我连夜注销旧卡,搬进廉价出租屋装穷。

1马桶水箱像个倔老头,哗哗漏个不停,冰冷的水滴砸在我手背上,冻得我一哆嗦。

出租屋这破地方,处处透着股霉味,连带着这马桶都跟我作对。

我骂骂咧咧地,刚把扳手卡死在水箱里的螺母上,口袋里的手机猛地一震,差点没给我震进那脏兮兮的马桶水里。

“妈的,谁啊!”

我腾出一只手,胡乱在裤子上抹掉水渍,掏出手机。

屏幕亮得刺眼,一条短信通知横在那里,银行发来的。

我眯着眼,不耐烦地划开。

“华国银行您尾号9875的账户于07月05日12:35完成转账交易人民币8,000,000.00,余额8,000,185.33。”

那一长串零,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我的眼球。

我猛地眨巴了两下,又看了一遍。

八百万?

后面跟着一串数字,清晰得没有一丝幻觉的余地。

扳手“哐当”一声掉进马桶水箱里,溅起一大片浑浊的水花,弄湿了我的裤腿。

可我完全感觉不到凉意了。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擂鼓,咚咚咚,震得我耳膜嗡嗡响,全身的血液都像是烧开了,一股脑地往头顶冲。

“操!

真的假的?”

我喉咙发紧,声音都劈了叉,手指哆嗦着,几乎拿不稳手机,又确认了一遍那条短信。

没错,发信人清清楚楚是银行的号码。

那个数字,八百万,后面还带着两个小数点,像烙印一样刻在我视网膜上。

我家那栋在城乡结合部、快被风雨啃塌了的老破平房,真他妈值这个价?

拆迁款?

真下来了?

巨大的不真实感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紧接着,就是一股几乎要把我掀翻在地的狂喜。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湿漉漉、泛着霉味的厕所里,对着漏水的马桶,咧开嘴无声地大笑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

八百万!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那些压在身上的穷酸气、霉运,还有这狗屎一样的生活,瞬间被冲得稀巴烂!

翻身了!

真他妈彻
底翻身了!

这狂喜还没在我身体里焐热乎,手里的手机就像通了高压电,猛地炸响起来。

刺耳的铃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横冲直撞,差点把我魂儿都吓飞了。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三叔。

我心头咯噔一下,那股子刚升腾起来的滚烫劲儿,被这通电话浇得瞬间凉了半截。

三叔?

平时八竿子打不着,逢年过节都未必能想起我的人,这时候打电话来?

我深吸一口气,喉咙里还带着点刚才狂喜的沙哑,按下了接听键,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点:“喂?

三叔?”

“喂!

小伟啊!

我的大侄子!”

三叔那破锣嗓子从听筒里炸开,音量高亢得像是刚中了彩票头奖,震得我耳朵发麻,本能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哈哈哈!

好小子!

出息了!

天大的喜事儿啊!

三叔我替你高兴!

真替你高兴!”

他那边背景音闹哄哄的,隐约还能听见搓麻将的哗啦声和几个男人的哄笑,估计正跟他的牌搭子们一起热闹呢。

“三叔,您……您说啥呢?”

我故意装傻,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砰砰直跳。

这消息,坐火箭也没这么快吧?

“还跟我装傻充愣呢?

哈哈哈!”

三叔的笑声更大了,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亲昵,仿佛我们爷俩一直关系铁得不行,“拆迁款!

八百万!

是不是到账了?

我跟你讲,咱老李家祖坟冒青烟了!

你爸要是泉下有知,也得乐得蹦起来!”

果然!

这消息插上翅膀飞得比什么都快!

我嘴里一阵发苦,勉强应和:“啊……是,刚收到短信,这不还没捂热乎呢……热乎啥呀!

钱就是拿来用的!”

三叔立刻打断我,语气陡然变得无比热切,又带着点长辈特有的、不容置疑的理所当然。

“小伟啊,三叔知道你打小就懂事!

你堂弟,就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强子,这不谈了个对象吗?

姑娘家那边咬死了,没房子不结婚!

眼瞅着就要黄了!

把你三叔我急得啊,嘴上都起燎泡了!”

他顿了顿,像是在给我消化这“巨大困难”的时间,紧接着,那热切的声音就变成了赤裸裸的恳求。

“你看,你这钱都到位了!

八百万!

我的好侄子,你就当帮帮你亲弟弟,帮帮你三叔我渡过这个难关!

先匀个百八十万的,给强子把婚房的首
付垫上!

你放心,这钱算三叔借你的!

等强子以后出息了,肯定还你!

连本带利!

三叔给你打包票!”

百八十万?

还打包票?

我听着电话那头麻将牌哗啦啦的脆响,还有三叔旁边牌友那高一声低一声的“老李,你侄子发达了,今天得请客啊!”

的起哄声,一股邪火蹭地就顶到了嗓子眼。

这钱还没在我口袋里焐热,他们就闻着味儿扑上来了?

利息?

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三叔,”我努力压着火气,声音干巴巴的,“这钱……我刚拿到,都还没焐热,好多地方要用呢……哎呀!

你这孩子!”

三叔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责备,“亲叔侄啊!

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

这关键时刻,你不帮自家人,谁帮?

百八十万对你现在算个啥?

毛毛雨啦!

强子可是你亲堂弟!

血脉相连!

你忍心看他打一辈子光棍?”

血脉相连?

亲堂弟?

我脑子里飞快闪过强子那副游手好闲、眼高于顶的德行,还有三婶那刻薄算计的嘴脸。

这钱要是借出去,别说利息,能听见个响儿都算我祖上积德!

“三叔,真不是我不帮,”我语气硬邦邦的,“我这钱,有规划了。

您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说完,不等他再咆哮,我直接掐断了电话。

世界瞬间清净了,可我心里那点刚被八百万点燃的火苗,也被这盆冷水浇得只剩下一点呛人的青烟。

手机屏幕暗下去没两秒,立刻又疯狂地亮起、震动起来。

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换了——赵刚。

是我的发小,穿开裆裤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兄弟。

我心里那点烦躁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下去一大半,涌上来一丝复杂。

刚子不一样,是真兄弟。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

刚子?”

我的声音缓和了不少。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赵刚那熟悉的、大大咧咧的嗓门,而是一个女人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伟子哥……伟子哥……是我,小玲……” 是赵刚的老婆,声音抖得厉害,像是下一秒就要崩溃。

我的心猛地一沉:“小玲?

怎么了?

出啥事了?

刚子呢?”

“伟子哥……”小玲的哭声再也压不住了,呜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刚子……刚子他……呜呜呜……厂子……厂子完了!


欠了一屁股债!

要账的天天堵在门口泼油漆!

砸玻璃!

刚子……刚子他急得……急得刚才吐了血!

送去医院了……呜呜呜……伟子哥……我们……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吐血?

送医院?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赵刚那个小五金加工厂,前两年看他朋友圈还红红火火的,怎么突然就垮了?

还垮得这么惨?

“哪家医院?

人怎么样了?”

我急吼吼地问,手心里全是汗。

“在……在市中心医院急诊……伟子哥……我们……”小玲泣不成声,后面的话被淹没在绝望的哭声里。

“别慌!

我马上到!

钱的事,有我!”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挂断电话,一把抓起椅背上那件皱巴巴的外套就往身上套。

刚才被三叔勾起的火气和算计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对兄弟安危的揪心和一股子急迫。

什么拆迁款,什么算计,都他妈靠边站!

那是赵刚!

我李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他吐了血躺在医院里!

我像颗出膛的炮弹,一头撞开出租屋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冲进楼道。

老旧的楼梯被我的脚步震得咚咚作响,灰尘簌簌往下掉。

刚冲到一楼,一股浓烈的廉价香水味混合着某种甜腻的脂粉气就扑面而来,差点把我熏一跟头。

一个穿着紧身亮片裙、化着浓妆的女人,正斜倚在我那破旧的单元门框上,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昏暗的楼道灯光照在她脸上,那妆容精致得像是刚拍完影楼写真,可眼角眉梢透出的那股子风尘气,却怎么也盖不住。

是王莉莉。

我那前女友,当初嫌我穷得叮当响,头也不回地跟了个开小公司的老板跑了,连句像样的分手词儿都没给我留。

我脚步猛地顿住,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眉头拧成了疙瘩:“王莉莉?

你怎么在这儿?”

一股子烦躁和厌恶不受控制地往上涌。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应付完三叔的狮子大开口,又撞上兄弟的急难,现在这甩了我的前女友又堵上门来?

这八百万是块唐僧肉吗?

各路妖魔鬼怪都闻着味儿来了?

王莉莉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像饿狼看到了鲜肉。

她立刻掐灭了烟,脸上堆起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带着讨好和哀怨的复杂笑容,扭着腰肢就朝我
贴过来。

“伟哥……” 她声音嗲得能掐出水来,带着刻意的娇弱,“你……你让我好找啊……” 她伸手想来抓我的胳膊。

我像被毒蛇碰了似的,猛地往后一缩,眼神冷得像冰:“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我赶时间!”

王莉莉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随即眼圈一红,那眼泪说来就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配合着她那精心描绘的妆容,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伟哥……”她抽噎着,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我知道……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年轻,太不懂事……被那些表面的东西迷了眼……”她抬起泪眼朦胧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离开你之后,我才知道…才知道谁才是对我最好的人,那个姓张的,他…他就是个骗子!

卷走了所有钱,还欠了一屁股债跑了,我现在…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孤零零一个人”她往前一步,试图再次靠近,泪水涟涟:“伟哥,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对不对?

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那么疼我…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看着她声情并茂的表演,听着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悔恨”的字眼,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直想吐。

当初她挽着那个秃顶老板的胳膊,趾高气扬地从我面前走过时,可没半点“不懂事”的样子。

现在看我“发达”了,知道“谁才是对她最好的人”了?

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重新开始?”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讽刺的冷笑,声音像淬了冰渣子,“王莉莉,你当我李伟是垃圾回收站?

还是开善堂的?

当初你嫌我穷,甩我的时候,怎么没念着那么多年的感情?

滚蛋!

别在这儿恶心我!

我兄弟在医院躺着,没工夫看你演戏!”

我一把推开她试图再次伸过来的手,力道不小。

王莉莉被我推得踉跄了一下,撞在墙上,精心打理的头发都乱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脸上的楚楚可怜瞬间被惊愕和一丝难堪取代。

“李伟!

你……” 她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

我没再给她废话的机会,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像甩掉一块粘在鞋底的口香糖,侧身从她
旁边挤过去,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单元门。

身后传来王莉莉气急败坏的跺脚声和尖利的咒骂,被迎面灌来的冷风吹散。

“操!

晦气!”

我低骂一声,跳上路边拦下的出租车,“师傅,市中心医院!

快!”

2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得晃眼,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味,混着焦虑和绝望的气息。

我喘着粗气冲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塑料排椅上的小玲。

她佝偻着背,整个人缩成一团,肩膀还在微微发抖,像一片风里飘零的落叶。

“小玲!”

我几步跨过去,声音带着跑来的急促,“刚子呢?

怎么样了?”

小玲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看到我,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

“伟子哥…呜呜呜…刚子…刚子他还在里面…医生…医生说…”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完整。

我心里咯噔一下,沉得更深了:“说什么?

别急,慢慢说!”

“医生…医生说刚子是急火攻心…胃出血…还好送来得及时,现在…现在在止血观察……” 小玲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完,又捂着脸哭起来,“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天天跟他吵…嫌他没本事,厂子也不会……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没用!”

我打断她,用力捏了捏她的肩膀,试图给她一点力量,“人没事就好!

钱的事呢?

到底欠了多少?”

提到钱,小玲的哭声更绝望了:“具体…具体刚子最清楚…我只知道工人的工资,还有…还有一批大货的原材料款加起来听说…听说得……得一百多万。

厂子…厂子抵押给银行了,还是不够,那些要债的都是都是混社会的好吓人”一百多万!

这数字像块巨石砸在我心口。

我刚到账的八百万,瞬间就被啃掉一大块。

可看着小玲那崩溃无助的样子,想到赵刚躺在里面,我还能说什么?

那是赵刚!

是小时候替我挨打、工作后省吃俭用借我钱交房租的兄弟!

“钱的事你别管了!”

我咬咬牙,语气斩钉截铁,“我这儿有!

刚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小玲猛地抬起头,泪眼里全是震惊和不敢置信:“伟子
哥,你…你说真的?

那可是……真的!”

我斩钉截铁地打断她,掏出手机,“卡号!

现在就要转,是吧?

救人要紧!”

“在刚子手机里,他手机在我这儿” 小玲慌忙从包里掏出一个屏幕裂了缝的手机,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我接过手机,找到厂子的对公账户信息。

深吸一口气,手指悬在银行APP的转账界面上。

八百万,刚到手的巨款,还没焐热,就要划出去一百五十万。

说不肉疼是假的。

但想到赵刚那张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脸,想到他此刻躺在病床上,我狠狠心,输入了那个巨大的数字。

“叮咚。”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清脆地响起。

小玲看着手机短信提醒,捂着脸,哭得更凶了,是那种劫后余生的、带着巨大感激的痛哭。

“伟子哥,谢谢,谢谢你,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就要给我跪下。

我赶紧一把扶住她:“行了行了,别说这些!

赶紧去看看刚子醒了没!”

安抚好小玲,看着她跌跌撞撞地跑向观察室,我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

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贴在皮肤上,冰凉。

钱,真他妈不经花。

刚到手,还没焐热乎,一百五十万就飞了。

三叔要借,王莉莉想复合,赵刚这里更是救命。

这八百万就像个巨大的漩涡,刚露头,就有一双双无形的手迫不及待地要把我拖进去撕碎。

不行!

不能这样下去!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急诊室嘈杂的人声仿佛被隔绝在外。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和清醒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刚才那点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义气。

这才哪到哪?

一个三叔,一个前女友,一个兄弟……后面呢?

消息只会越传越开!

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甚至那个我几乎不愿想起的、嗜赌如命的妈,他们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

那点拆迁款,够填几个窟窿?

够满足几张贪婪的嘴?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钱,现在不是福,是催命符!

是悬在我头顶、随时能把我砸得粉身碎骨的巨石!

我得藏起来!

必须立刻、马上藏起来!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钱在我这儿!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在我脑子里疯长,瞬间占据了所有思
绪。

装穷!

对!

让他们以为钱没了!

以为我李伟还是个穷光蛋!

只有这样,那些伸过来的手才会缩回去!

我猛地站直身体,眼神变得异常锐利。

顾不上再看刚子一眼,我转身大步冲出急诊大厅。

深夜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让我滚烫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回到我那间弥漫着霉味和马桶漏水声的出租屋,我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地踱步。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语气谄媚:“李哥,听说您发达了?

我是您高中同学小王啊,王大力!

还记得吗?

最近手头有点紧,您看能不能……”我看都没看完,直接删除。

看,又来了!

像苍蝇一样!

不能再等了!

我立刻拨通了银行的客服电话,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您好,XX银行,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客服小姐甜美的声音传来。

“我要挂失!

立刻挂失我名下的所有银行卡!

所有!”

我的声音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对,所有!

包括今天刚有大额进账的那张!

卡号是……立刻冻结!

然后帮我预约,明天一早,我要销户!

把里面的钱全部转到一张新开的、不记名的预付卡里!

对!

就是那种像超市购物卡一样,不用身份证登记的!

要快!”

客服似乎被我这连珠炮似的指令和要求弄懵了,迟疑了一下:“先生,您确定要销户并转出所有资金到不记名卡吗?

这……确定!

非常确定!

按我说的做!”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我必须切断一切能被追踪到的路径!

让那八百万,从银行的记录里彻底消失!

挂了电话,我立刻开始疯狂地收拾东西。

几件洗得发白的T恤,一条磨破了边的牛仔裤,一个破旧的笔记本电脑,几件洗漱用品……所有能证明“李伟”这个人和那笔巨款有关联的东西,要么带走,要么毁掉。

我甚至把抽屉里几张没用的旧名片都撕得粉碎,扔进了还在漏水的马桶里冲掉。

窗外,城市的光污染在夜色中晕开一片模糊的红黄光晕。

我拖着那个瘪瘪的、装着全部“家当”的旧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充满霉味和穷酸气的小屋,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头也不回地冲下楼梯,融入了冰冷的夜色里。

我要消失。

让“有钱的李伟”彻底消失。

只留下一个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穷光蛋。

只有穷,才是此刻最好的盔甲。

3新家在一栋灰扑扑的筒子楼里,楼道里堆满杂物,空气里常年飘着劣质油烟和尿臊的混合味儿。

我租了最顶层一间朝北的小单间,墙壁斑驳,窗户漏风,唯一的“家具”是我从旧货市场拖回来的一张吱呀作响的钢丝床和一个瘸腿的塑料凳子。

手机卡?

早扔护城河里了。

旧衣服?

全打包塞进了楼下那个塞得满满的垃圾箱。

我换了身地摊上买的、洗一次就变形掉色的廉价运动服,头发故意抓得乱糟糟,脸上抹了点灰,对着公用水房那块裂了缝的破镜子照了照——很好,一个被生活蹂躏得彻底、眼神麻木的穷光蛋形象,完美。

现在,我叫李强。

一个在工地打零工、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倒霉蛋。

日子一下子变得极其缓慢而“纯粹”。

白天,我真去附近一个尘土飞扬的拆迁工地扛水泥袋。

沉甸甸的袋子压在肩膀上,粗糙的麻绳勒进皮肉,汗水混着灰尘流进眼睛,火辣辣的疼。

工头是个满嘴黄牙的胖子,叼着烟,唾沫星子横飞地吆喝:“快点!

磨蹭什么!

没吃饭啊!”

旁边的工友大多沉默寡言,脸上刻着和我现在一样的麻木。

偶尔休息,蹲在满是碎砖烂瓦的墙角,就着自来水啃冷馒头,听着工友们抱怨工钱又被拖了、家里娃的学费还没着落……那种真实的、沉重的底层生活的气息,几乎让我以为自己真的就是李强。

晚上回到那个冰冷的鸽子笼,躺在硌人的钢丝床上,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抗议。

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映照着我这间陋室的破败。

手机?

没有。

娱乐?

没有。

只有绝对的安静,和脑子里那根绷得紧紧的弦。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银行里那串数字,不去想赵刚、三叔、王莉莉他们可能的反应,只一遍遍在心里打磨“李强”这个角色的细节:说话要带点畏缩,眼神要躲闪,提到钱就叹气,走路微微佝偻着背……偶尔下楼买最便宜的挂面,会在楼道口或小卖部门口“偶遇”一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是老家那边的远房亲戚,或
者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的“朋友的朋友”。

他们装作不经意地路过,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怀疑。

“哟,这不是小伟吗?”

一个自称是我妈表妹的远房姨妈,挎着菜篮子,堵在狭窄的楼梯口,嗓门洪亮,“怎么住这破地方来了?

听说你发财了呀?

八百万拆迁款呢!”

我立刻缩了缩脖子,眼神慌乱地躲开她的视线,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姨,您听谁瞎说的,哪有的事!

房子…房子是拆了,可那补偿款…唉!”

我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愁苦。

“手续不全!

有纠纷!

钱…钱根本就没到我手上!

还倒贴了律师费…我现在工地搬砖混口饭吃……” 说着,我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都磨破了的旧外套。

姨妈脸上的热情瞬间冻结,狐疑地上下打量我,目光在我沾着泥灰的裤腿和廉价胶鞋上停留:“真的假的?

一点都没拿到?”

“一分没有!”

我斩钉截铁,语气里充满了绝望和自嘲,“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姨,您要是有门路,帮我介绍个工资高点的话?

这工地太累了,钱还少” 我适时地流露出对“高薪工作”的渴望,眼神里却是一片麻木的灰败。

姨妈撇了撇嘴,那股子热乎劲儿彻底没了,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哦,这样啊。

那你先忙着,我还得去买菜。”

她扭着腰,快步从我身边挤过去,生怕沾染上我的“穷气”和“晦气”。

类似的情形上演了好几次。

有人旁敲侧击,有人直接开口试探,甚至还有人假惺惺地表示同情,想“借”点钱给我“渡过难关”。

每一次,我都把“李强”演得淋漓尽致:一个被命运戏耍、输得精光、连抱怨都没力气的可怜虫。

看着他们脸上从热切到失望,再到唯恐避之不及的转变,我心里那股邪火反而被一种冰冷的嘲讽压了下去。

看吧,这就是人性。

钱在,你是爷;钱没了?

你连路边的狗屎都不如。

只有一次,让我差点破功。

那天我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刚爬上六楼,就看见我那个嗜赌成性、消失了快十年的妈,正叉着腰,唾沫横飞地跟我那廉价的房东老太太吵架。

“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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