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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冰冷的、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他猛地将手机砸了出去!
昂贵的手机撞在厚重的红木门上,屏幕瞬间碎裂,散落一地。
苏晚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狼藉和傅景琛布满血丝、戾气横生的眼睛。
她吓了一跳,怯生生地走过去:“景琛哥,你怎么了?
谁惹你生气了?”
傅景琛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他魂牵梦萦了十几年的脸,此刻却莫名地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烦躁。
他挥开苏晚想要抚上他眉心的手,声音低沉沙哑:“没事。
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苏晚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她看着傅景琛疲惫而烦躁的侧脸,看着他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碎裂的手机上,眼神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阴霾。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天气意外地好。
深秋难得的暖阳透过病房的窗户洒进来,在白色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许明月把那个暗红色的小本子递给我时,眼圈又红了,却强笑着:“恭喜啊,林溪同志,恢复单身!
脱离苦海了!”
我接过那薄薄的本子,指尖划过上面烫金的字。
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只有一片尘埃落定的平静,和深不见底的疲惫。
“嗯,自由了。”
我扯了扯嘴角。
三千万,也准时打到了许明月帮我新开的卡上。
傅景琛的“买断费”。
“溪溪,接下来怎么办?”
许明月坐在床边,削着苹果,忧心忡忡,“医生说……国内的治疗方案,效果不太理想。
而且你身体太弱了,后面的化疗……”她没说完,但我们都懂。
我的身体,可能撑不住更猛烈的治疗了。
每一次化疗,都像是在加速生命的流逝。
我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一群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过。
“明月,”我轻声说,“我想去瑞士。”
许明月削苹果的手一顿。
“那里……听说有最新的靶向药和舒缓疗法。”
我转过头,看着她,“我想试试。
就算……就算最后不行,我也想看看阿尔卑斯山的雪。
死在雪山脚下,总好过死在这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里。”
许明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下来,落在削了一半的苹果上。
她用力抹了把脸,把苹果和刀一扔,紧紧抓住我的手,声音哽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