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谢谢你。”
“谢个屁!”
许明月转回头,恶狠狠地瞪我,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掉下来,“林溪,你给我听好了!
从今往后,你这条命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的!
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
听见没有?
不准放弃!
不准说丧气话!”
看着她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强撑着凶悍的样子,一股暖流涌上冰冷的心口。
我点点头,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嗯。
听你的。”
许明月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又絮絮叨叨地骂傅景琛不是东西,骂苏晚是绿茶婊,骂老天不长眼。
骂着骂着,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溪溪,离婚的事……你是认真的?”
“嗯。”
我看着点滴管里透明的液体,眼神平静无波,“认真的。”
“好!”
许明月用力一拍大腿,“离!
早该离了!
这种眼瞎心盲的渣男,留着过年都嫌晦气!
你放心,律师我帮你找,保证让他净身出……呃,不对,保证给你争取最大权益!”
我摇摇头,胃里又是一阵翻搅的难受,缓了口气才说:“不用争什么。
他给我什么,我要什么。
我只想……尽快结束。”
我只想,在我彻底倒下之前,斩断和傅景琛所有的联系。
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也不想再听到关于他和苏晚的任何消息。
我只想安静地、有尊严地走完最后这段路。
许明月看着我决绝而疲惫的神情,最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用力握住了我冰凉的手:“好,都听你的。
你安心养病,其他的,交给我。”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医院里开始了痛苦的化疗。
呕吐,脱发,剧烈的疼痛,身体的迅速衰弱……每一次治疗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许明月推掉了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给我打气,帮我擦身,在我吐得天昏地暗时紧紧抱着我。
傅景琛的电话和短信,像催命符一样不断地打来、发来。
从一开始带着命令和怒气的“林溪,接电话!”
“立刻回我消息!”
,到后来语气渐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焦躁的“你在哪家医院?”
“我们谈谈。”
,再到最后,只剩下反复的“接电话”三个字。
我一次都没有接。
许明月拿着我的手机,看着那些不断跳出的名字,气得咬牙切齿,几次想直接打过去痛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