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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一胎三宝,打脸假心声骗我的前妻独女傅佩佩傅司南小说结局

傅佩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给万元户老公怀上三胞胎的那天,我听到了他十岁女儿傅佩佩的心声。后妈有了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就不疼我了……我亲手给她做的红枣发糕,她应该也不想吃了吧。前世,我听到这些话,对她格外怜惜。结果吃下她的发糕后,我却大出血不止,一尸四命。到死我才知道,傅佩佩可以选择让别人听到自己的心声。那些话都是她故意让我听到的。再睁眼,我回到查出怀孕的这一天。傅司南提着网兜水果进来:“晓兰,佩佩给你做了点心。”我摸着肚子,故意提高嗓门:“司南,咱家那三间门面房……正好留给三个儿子一人一间!”门外“哐当”一声,瓷碗摔得粉碎。透过门缝,我看见傅佩佩扭曲的小脸——这次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她最在意的家产是怎么被弟弟们分光的!……接触到我的目光,傅佩佩唯唯诺诺地蹭进来,...

主角:傅佩佩傅司南   更新:2025-06-10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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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佩佩傅司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一胎三宝,打脸假心声骗我的前妻独女傅佩佩傅司南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傅佩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万元户老公怀上三胞胎的那天,我听到了他十岁女儿傅佩佩的心声。后妈有了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就不疼我了……我亲手给她做的红枣发糕,她应该也不想吃了吧。前世,我听到这些话,对她格外怜惜。结果吃下她的发糕后,我却大出血不止,一尸四命。到死我才知道,傅佩佩可以选择让别人听到自己的心声。那些话都是她故意让我听到的。再睁眼,我回到查出怀孕的这一天。傅司南提着网兜水果进来:“晓兰,佩佩给你做了点心。”我摸着肚子,故意提高嗓门:“司南,咱家那三间门面房……正好留给三个儿子一人一间!”门外“哐当”一声,瓷碗摔得粉碎。透过门缝,我看见傅佩佩扭曲的小脸——这次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她最在意的家产是怎么被弟弟们分光的!……接触到我的目光,傅佩佩唯唯诺诺地蹭进来,...

《八零一胎三宝,打脸假心声骗我的前妻独女傅佩佩傅司南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给万元户老公怀上三胞胎的那天,我听到了他十岁女儿傅佩佩的心声。

后妈有了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就不疼我了……我亲手给她做的红枣发糕,她应该也不想吃了吧。

前世,我听到这些话,对她格外怜惜。

结果吃下她的发糕后,我却大出血不止,一尸四命。

到死我才知道,傅佩佩可以选择让别人听到自己的心声。

那些话都是她故意让我听到的。

再睁眼,我回到查出怀孕的这一天。

傅司南提着网兜水果进来:“晓兰,佩佩给你做了点心。”

我摸着肚子,故意提高嗓门:“司南,咱家那三间门面房……正好留给三个儿子一人一间!”

门外“哐当”一声,瓷碗摔得粉碎。

透过门缝,我看见傅佩佩扭曲的小脸——这次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她最在意的家产是怎么被弟弟们分光的!

……接触到我的目光,傅佩佩唯唯诺诺地蹭进来,还没开口就先红了眼眶。

“妈……您尝尝?

我、我天没亮就起来蒸的……”傅司南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赶紧接过她手中的铝制饭盒放在我床头。

“晓兰你看,佩佩多懂事。”

“来,我喂你一口尝尝吧。”

他掀开盖子,红枣的甜味儿直往我鼻子里钻。

我胃里突然翻江倒海。

上辈子就是这看似贴心的点心要了我和三个孩子的命!

“呕——”我猛地推开饭盒,“快拿走!

闻着这味儿就想吐!”

傅司南手忙脚乱给我拍背:“咋回事?

前天你还说想吃红枣补血呢。”

傅佩佩“哇”地哭出声:“爸爸!

妈妈是不是讨厌我了?”

她小手死死揪着的确良衬衫下摆,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傅司南拍我背的手突然停住了,眼神怪怪地瞅着我。

我赶紧挤出笑脸:“佩佩别哭,妈这是怀了娃口味变了。”

说着,我拿起发糕往傅司南嘴边送:“来,让你爸先尝尝鲜。”

“不行!”

傅佩佩突然蹦起,一巴掌拍掉我手里的发糕。

我手背火辣辣地疼,立马红了一片。

我顺势委屈地扑进傅司南的怀里:“为什么不能吃啊?

难道里面有毒?”

傅司南顿时黑了脸:“佩佩!

怎么跟你妈动手的?”

他一把攥住傅佩佩的手腕:“难不成这糕真有问题?”

傅佩佩急得直跺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才没有!

这是我给妈妈做的,爸爸不能吃!”

傅司南脸色这才缓和,弯腰要抱她:“原来是这样,是爸爸误会我的小宝贝了……”话音未落,我突然指着地上尖叫:“啊!

司南你看!”

只见那块掉在地上的发糕旁边,一只大老鼠四脚朝天,已经蹬腿了。

傅司南的脸唰地白了,立马起身就往门外冲:“大夫!

快叫大夫!

这糕有毒!”

傅佩佩盯着那只死老鼠,小脸煞白。

我死死盯着她,生怕这小毒妇又耍花招。

赤脚医生老张头来化验完,拍着桌子直嚷嚷:“造孽啊!

这发糕里掺了老鼠药!”

傅司南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把揪住傅佩佩的衣领:“你安的什么心?

难道你想害死你妈和三个弟弟吗?”

“我没有!”

傅佩佩急得直跺脚。

“都到这地步了,你还嘴硬!”

傅司南的手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落在她脸上。

突然,傅佩佩眼珠子一转,嚷道:“对了!

准是妈妈把老鼠药放灶台上,我当成白糖了!”

她扯着傅司南的袖子直晃悠:“爸,您还不信我吗?”

傅司南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转头歉疚地看着我:“晓兰,佩佩还小,可能真是弄错了……她还是个孩子,不会说谎的。”

傅佩佩躲在傅司南背后,连连点头,可我却听到她满含嘲讽的心里话。

看吧,爸爸还不是站在我这边,谁让我是他唯一的亲女儿呢……我咬着被角,硬挤出笑脸:“是啊,佩佩这么懂事,怎么会害我呢?”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傅司南宠了她十年,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他看清这小白眼狼的真面目?

这事儿,得慢慢来。


孩子满三个月时,傅司南公布了这个罕见的大喜讯。

他在村里摆了八桌酒,穿着新做的的确良中山装,挨桌给人发大前门香烟,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家晓兰怀的是三胞胎!”

“到时候请大家来喝满月酒!”

他嗓门大得整个生产队都能听见。

我坐在主桌,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一抬头,看见傅佩佩的亲舅舅赵建国正蹲在桃树下抽旱烟。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外套,眼神阴恻恻地往我肚子上瞟。

见我看他,竟咧着嘴冲我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我连忙撇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酒席过半,我起身去上茅房。

忽然,我听见桃树后头有人说话。

扒开树枝一瞧,只见赵建国正往傅佩佩手里塞个纸包。

一道得意的心声飘进我耳里:等我把药下在红糖里,保准让她一尸四命。

我脸色大变。

虽然知道这话可能是傅佩佩故意说给我听的,可我却不得不防。

不远处,傅佩佩把纸包塞进的确良裤子口袋,小脸绷得紧紧的。

我回座后,她果然端着一碗红糖鸡蛋过来。

她今天特意扎了两个羊角辫,穿着崭新的碎花衬衫,看着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妈,您吃点红糖鸡蛋补补身子。”

她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我笑着接过碗,却猛地把碗摔在地上。

“这红糖里掺了落胎药!”

话落,整个院子“嗡”地炸开了锅。

傅司南手里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酒水溅了他一裤腿。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声音都在发抖。

“兰兰,你没碰那红糖水吧?”

他粗糙的大手在我肚子上来回摸着,生怕出半点闪失。

我摇摇头说“没事”,他这才转头瞪着傅佩佩,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你个孽障!

这是要造反啊!”

傅佩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爸!

后妈冤枉我!”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通红:“我、我就是想孝顺妈妈……”老村医张叔蹲在地上,用手指蘸了点红糖水尝了尝,站起来拍拍手:“没啥问题,这糖水里什么都没添。”

傅司南的眼神立马变了,皱着眉头看我:“晓兰,佩佩才十岁,她能懂啥……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我猛地看向赵建国,这老狐狸正蹲在墙角吧嗒旱烟。

大黄牙上还沾着烟丝,却冲我露出个阴森森的笑。

我心头一紧——坏了,中计了!

他们舅甥二人演这出戏,不就是为了离间我和傅司南吗?

我赶紧拉住傅司南的胳膊,声音软了几分:“司南……自从上次那个发糕的事,我这心里总不踏实……这才误会了佩佩……”说着,我眼圈就红了。

傅司南脸色缓和下来,拍拍我的背:“不怪你,都是那老鼠药闹的……爸!”

傅佩佩突然尖叫起来。

“后妈这么冤枉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她扭头就往门外跑。

“佩佩!”

傅司南急得直跺脚,抬腿就要追。

“司南!”

我也赶紧跟上,心里暗骂这小蹄子戏真多。


我挺着三个月的肚子,追到玉米地边就喘不上气了。

傅司南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青纱帐里,只剩玉米叶子沙沙响。

突然,一只带着烟臭味的大手从后面捂住我的嘴!

我拼命挣扎,想喊救命却发不出声音。

挣扎间,手腕上那块陪嫁的凤凰牌手表“咔嗒”一声掉在泥地里。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叫啊,怎么不叫了?”

我扭头,看见一只崭新的红皮鞋正踩在我的手表上碾来碾去。

傅佩佩蹲下身,歪着头笑道:“爸爸这会儿正在芦苇荡里找我呢,他不会来救你的。”

我这才发现她右脚光着,白袜子上沾满了泥——准是把另一只鞋扔河边当诱饵了!

她用冰凉的小手摸上我的肚子,我听见她心里得意的声音:等妈妈回来,就不会看到你这个碍眼的贱货了!

我浑身一震!

她妈妈?

那个嫌贫爱富跟人跑了的女人?

现在看傅司南成了万元户,居然还有脸回来?

看我变了脸色,傅佩佩越发得意:“后妈,你说爸爸是更心疼没了三个儿子,还是更心疼死了闺女?”

“想跟我争家产,也得有命才行!”

我浑身发冷,这哪是个十岁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见我变了脸色,她满意地朝赵建国喊道:“舅舅!

赶紧的!”

我死死护着肚子,突然听见傅佩佩又一道心声:妈妈说了,等弄死这个贱人,我们就能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原来如此!

这对母女打的竟是这样的算盘!

赵建国咧着嘴朝我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板牙:“大妹子别怕,很快的……”说着,他就来扯我的确良衬衫。

臭烘烘的酒气喷在我脖子上。

赵建国得意地怪笑:“凭我的本事,你这三个孽种啊,活不过今儿……”他粗糙的大手像铁钳似的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刺啦”一声扯开我的确良衬衫。

玉米叶子刮在裸露的皮肤上,火辣辣地疼。

“臭娘们儿!

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赵建国骂骂咧咧地动手,傅佩佩则在一旁配合地捂住我的嘴。

指甲掐进我的腮帮子里,我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这小贱人手上竟然涂了风油精!

我被呛得眼泪直流,风油精辣得我喉咙发紧,根本喊不出声。

我拼命扭动身子,指甲在赵建国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他吃痛,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得我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耳朵嗡嗡作响,嘴里泛起铁锈味。

“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建国抡起拳头朝我肚子砸来。

我弓着腰想躲,傅佩佩却突然抬腿,用她的小皮鞋狠狠踹在我后腰上。

“啊!”

我无声地痛呼,感觉下身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

低头一看,鲜红的血已经浸透了蓝布裤子。

“舅舅!

她流血了!”

傅佩佩兴奋地叫道,眼睛亮得吓人。

“再加把劲,这三个小杂种肯定保不住!”

赵建国狞笑着又举起拳头,我绝望地闭上眼睛……难道重活一世,我还是逃不过惨死的命运?

看着玉米地上方那一小片灰蒙蒙的天,我骤然捏紧拳头!

不!

我绝不能认输!

趁着赵建国脱裤子的档口,我狠狠咬在了他黝黑的腰侧!

他惨叫一声,甩手又是一耳光。

“啊!

贱人!”

就在这时,玉米地外传来傅司南的喊声:“谁在那儿?!”

我趁机两人慌神之际,一把打掉傅佩佩的手,大声喊道:“司南!

救——”可还没喊完,赵建国就一个手刀劈在我脖子上。

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傅佩佩带着哭腔喊:“爸爸!

我在这儿!”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大红木床上。

傅司南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碗红糖水,见我醒了赶紧凑过来。

“晓兰你可算醒了!”

他粗糙的大手摸着我的脸。

“别怕,孩子没事,张大夫给开了保胎药……”傅佩佩突然从门后冒出来,眼睛肿得像核桃:“妈,都怪我不好……”她伸出小手想摸我,被我一把甩开。

“司南!

就是这小畜生和她舅舅把我拖进玉米地,他们要杀我和孩子!”

我死死抓住傅司南的胳膊,痛声哭诉。

傅佩佩“哇”地哭出声,小身板一抽一抽的:“妈……您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她抹着眼泪哭诉:“我知道是我不好,离家出走,才害你受伤……但您也不能这样泼我脏水啊……”傅司南赶紧把她搂进怀里,转头对我说:“晓兰你记错了,是建国在玉米地发现你晕倒,背你去卫生所的。”

正说着,赵建国提着网兜苹果进来,笑得一脸憨厚:“姐夫说这些干啥,都是一家人……放屁!”

我抓起枕头砸过去,“就是你个畜生想害我!”

傅司南按住我:“好了晓兰!

医生说你受了惊吓,记忆混乱……”他摸着我的头发轻哄:“佩佩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她不会说谎的。”

我别过脸去,眼泪把枕巾打湿一大片。

耳边传来傅佩佩得意的心声:蠢货,没证据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看吧,爸爸还是更相信我。

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指甲掐进掌心。

哪怕孩子没事,我也不会放过她和赵建国。

拖拉机突突突地停在院门口,傅司南小心翼翼地扶我下车。

这阵子他对我格外上心,生怕我和孩子再出什么闪失。

每隔两周,他都要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今天也不例外。

可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还没进院门,我就听见里头传来尖细的女声。

“佩佩,把那件的确良碎花裙拿来我试试!

啧,这料子真软和,配我新烫的头发正好看!”

我和傅司南同时变了脸色。

能这么使唤傅佩佩的,除了她那个跟人跑了的亲妈赵文莉,还能有谁?

傅司南一个箭步冲进去,揪着赵文莉的卷发就把人往外拖:“谁准你进我家的?

滚!”

“哎哟!

司南你轻点!”

赵文莉穿着紧绷绷的涤纶裤子,鞋跟卡在门槛上差点摔倒。

“我就是想闺女了嘛……难道你不让我见孩子?”

傅佩佩扑过来抱住傅司南的腿:“爸!

妈妈大老远来的,您就让她住两天吧!”

傅司南冷下脸,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话音刚落,傅佩佩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

“爸!

你要是不同意!

我就不起来!”

说着,她一下又一下地往地上磕,没几下额头就见了血。

傅司南举着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他为难地看向我:“晓兰……”我知道,傅司南心软了。

但我也没让他为难,主动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那就住两天吧,多了可不行。”

傅司南忙不迭答应。

当晚,他还破天荒系着围裙下厨,做了碗油汪汪的红烧肉。

傅佩佩得意的心声飘进我耳中。

我爸心里还是有我亲妈的呀。

这不,妈妈一来,他就亲自下厨,还煮了那么多肉!

她眼巴巴地盯着那碗红烧肉。

谁知,傅司南只是拿起筷子,一块接一块往我碗里夹,看都没看她一眼。

饭桌对面,赵文莉新烫的鸡窝头气得直颤,傅佩佩更是把筷子都快捏断了。

我慢条斯理地嚼着肉,心里冷笑:好戏才刚开始呢!


吃不到肉,傅佩佩转而殷勤地给傅司南斟满一杯老白干。

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荡,飘出浓烈的酒香。

“爸,这是妈特意从供销社买的。

您最爱喝的。”

傅佩佩眨巴着大眼睛,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村子里的男人都好这口,傅司南没多想,仰脖一饮而尽。

可奇怪的是,往常能喝半斤的他,这会儿才一杯就晃了晃脑袋,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司南?”

我连忙扶住他。

他整个人跟没了骨头似的靠在我肩上,呼出的热气烫得吓人。

我搀着他往二楼婚房走,心里直打鼓。

这酒肯定有问题!

刚进房门,傅司南突然把我按在门板上,滚烫的唇舌不由分说地压下来。

他粗糙的大手急切地探进我的的确良衬衫,力道大得吓人。

“晓兰……”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呼出的气都带着酒味。

我怀孕五个多月了,傅司南也旷了五个多月。

虽然医生说我胎像稳健,能行房事,但我怀的是三胞胎,大意不得。

我护着隆起的肚子推他:“别……孩子……”傅司南突然回神,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脆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我混蛋!

我去冲个凉水澡!”

说完,他跌跌撞撞往楼下卫生间冲。

“诶——”我正想拦住他,想告诉他我也能用别的方法帮他的。

可傅司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

我无奈摇头,摸着发烫的脸躺上床。

这一躺,困意迅速袭来。

没一会儿,我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院子里的哭嚎声吵醒了。

披上外套下楼一看,好家伙——赵文莉穿着件松松垮垮的的确良吊带裙,正坐在石磨上抹眼泪呢!

“傅司南你个没良心的!”

她故意把肩带往下一扯,露出胸口处的几道红印子:“咱们都离婚了,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傅司南蹲在井台边,抱着脑袋低声解释:“我没有……你还说没有!

这些,还有这些!

不是你弄的,还能是谁弄的?”

“这屋子里就你一个大男人!”

赵文莉不依不饶地哭喊,很快就吸引了左邻右舍。

他们光明正大地扒在墙头看热闹。

王婶嗑着瓜子说:“哟,看不出来傅老板这么猛啊!”

李叔直摇头:“这要负责的,不然传出去多难听……”傅佩佩扑到傅司南腿边:“爸!

您得对妈妈负责!”

傅司南终于抬头,眯眼反问:“怎么负责?”

她扬起下巴看向我:“当然是跟她离婚,跟妈妈和好咯!”

与此同时,她在心里得意大笑:妈妈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她和爸爸都一个被窝睡了,一定会和好的。

赵文莉也冲我挑衅地挑眉,新烫的卷发一颤一颤的。

谁知,傅司南突然站起来,一把搂住我的肩。

“我傅司南这辈子就认晓兰一个媳妇!”

他指着赵文莉鼻子骂:“要闹回你姘头家闹去!”

赵文莉顿时傻了眼,脸上的雪花膏都哭花了。

我摸着肚子冷笑。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赵文莉吃瘪,傅佩佩更是急得直跺脚。

这和她们娘俩盘算的完全不一样啊!

无计可施,赵文莉只好扯着嗓子朝院外喊:“哥!

你快来评评理啊!”

赵建国叼着烟晃进来,劳动布裤子脏得发亮。

他眯着眼打量了一圈,突然伸出五根粗短的手指:“姐夫,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睡只老母鸡还得给俩鸡蛋呢,我妹子可是正经人,五百块不多吧?”

“五百?”

我气得肚子直发紧,“你们这是敲诈!

谁能证明是司南干的?”

赵文莉一把扯开衣领,露出更多红痕:“不是他还能是谁?

难不成是我自己啃的?”

她哭嚎着往地上一坐:“哎哟!

我的命真苦啊——闭嘴!”

傅司南突然暴喝一声,吓得赵文莉打了个嗝。

他把我护在身后,从裤兜掏出一叠大团结甩在赵建国脸上:“拿着钱给我滚!

再敢来闹,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钞票哗啦啦落了一地。

赵建国慌忙去捡,赵文莉也顾不上哭了,撅着屁股跟着捡钱。

傅司南厌恶地扫了眼那对兄妹,搀着我往屋里走。

傅佩佩顿时急了,小跑着追上来拽住傅司南的衣角。

“爸!

那我咋办啊?”

“随你。”

傅司南头也不回,“要跟你妈走就现在收拾包袱。”

傅佩佩眼珠子滴溜溜转,瞅瞅穷酸的亲妈,又看看万元户爸爸,立马抱紧傅司南的胳膊:“我当然是跟爸爸!”

我在心里冷笑。

这小蹄子倒是精明,知道跟着谁才能穿的确良、吃白面馍。

可傅司南脸上半点高兴都没有,只冷冷道:“选好了就别反悔。

往后要让我知道你跟你妈还有来往——”他指了指院门,沉声道:“你就跟她一块儿滚蛋。”

傅佩佩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可趁傅司南不注意,朝我甩来个恶毒的眼神。

我听见她心里得意的盘算:有一就有二,妈妈那么漂亮,爸爸难道忍得住?

后妈大着肚子不能伺候,等妈妈再来几次,爸爸肯定把持不住。

我摸着隆起的肚子,心里直犯恶心。

小小年纪居然就想这些龌龊心思。

这母女俩,真是一个德行!

傅佩佩突然扬起得意的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她故意把心声放得清清楚楚:听见了吧?

我爸迟早会回到我妈身边!

这小贱人明知道我能听见,还挑衅似的冲我挤眉弄眼。

傅司南搂住我的手紧了紧。

我刚刚窜起的怒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转念一想,傅司南今天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因为赵文莉兄妹俩,他已经对这个女儿失望了。

等我生下三个儿子,不怕傅佩佩不失宠!

眼瞅着进了八月,我的肚子已经鼓得像口倒扣的大铁锅,走两步就喘得厉害。

赤脚医生说我这怀三胞胎的,能撑到八个月都算菩萨保佑。

正赶上学校放暑假,傅佩佩整天在屋里晃悠,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总往我肚子上瞟。

傅司南的服装厂接了外贸单子,忙得脚不沾地,特意请了隔壁张婶来帮忙做饭。

张婶是村里有名的利索人,灶台擦得锃亮,每顿饭都按我的口味做。

傅佩佩想凑近锅台,她就挥着锅铲赶人:“去去去,小孩子别在这儿添乱!”

这下好了,那小蹄子再也别想往我饭里掺东西。

我摸着肚子坐在藤椅上,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八月的日头毒得很。

这天,我挺着快临盆的肚子在院子里慢慢挪步。

傅佩佩坐在葡萄架下假装写作业,铅笔头都快咬烂了。

我听见她心里盘算:这死女人怎么还不回屋睡午觉?

舅舅都快来了……我故意在院子里多绕了两圈。

上回就是着了她们的道,这次我倒要看看,她们在我屋里动了什么手脚。

太阳越来越毒,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突然“扑通”一声,一个黑影从墙头翻下来——是赵建国!

他穿着件汗津津的背心,浑身散发着酒臭味。

“唔!”

我刚要喊,就被他捂住了嘴。

傅佩佩像只兔子似的窜去开门,赵文莉踩着高跟鞋
“晓兰!”

傅司南从车上跳下来抱起我。

看着浑身是血的我,他目眦尽裂:“你撑住!

我送你去医院!”

医生抢救了一天一夜,终于把我和三个小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派出所里,赵家兄妹和那个醉汉蔫头耷脑地蹲在墙角。

警察一拍桌子,那醉汉王老五就吓得全招了。

“警官同志,我就是个跑江湖的……”王老五搓着脏兮兮的裤腿解释:“当初在县城舞厅认识赵文莉,我就是想白嫖来着……”原来这骗子靠倒卖粮票起家,后来迷上赌博,把赵文莉从傅家卷走的钱全输光了。

后来听说傅司南成了万元户,赵文莉就动了歪心思。

录完笔录,赵文莉忍无可忍,当场提出离婚。

王老五却不怒反笑,咧着满口黄牙炫耀。

“就前两天,俺还在你前夫家炕头上……嘿嘿……把你给办了……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的,离什么离!”

这话引得做笔录的小警察直皱眉。

而真相却因此浮出水面。

原来那晚,赵文莉趁着傅司南醉酒,本想设计一出“捉奸在床”的戏码。

谁曾想她那个赌鬼丈夫王老五竟尾随而来,不仅当场强占了自家媳妇,还把昏睡中的傅司南洗劫一空。

等傅司南酒醒,早就不记得昏迷期间发生的事。

赵文莉见计划败露,索性将计就计,把王老五留下的痕迹全都赖在傅司南头上。

最后,赵家兄妹和那醉汉都被判了刑。

临去劳改农场前,赵文莉突然闹着要见傅司南。

我跟着傅司南,一同去了派出所。

隔着铁栅栏,赵文莉瘦得脱了相,劳动布囚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她扒着栏杆哭道:“司南,佩佩毕竟是你亲闺女啊!

你可得……亲闺女?”

我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

“司南,事到如今,你总该看清傅佩佩的真面目了吧?”

“这孩子年纪虽小,心肠却最是恶毒,你相信我,玉米地那事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傅司南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句话:“要是查证属实,我傅司南立刻就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别!”

赵文莉突然“扑通”跪下,额头磕在水泥地上咚咚响。

“都是我哥的主意!

佩佩她还小啊……”傅司南扭头就走,我慢悠悠地跟上。

身后,赵文莉撕心裂肺的哭喊渐渐变成咒骂。

警察根据我的口供追查玉米地的事,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个证人。

村里那个从不说话的哑巴小玲居然主动到派出所,比划着说出了那天玉米地里的事。

一直以来,她都因为害怕没敢说。

这次看赵建国被抓,她才主动说了出来。

傅司南听完,抡起巴掌就扇在傅佩佩脸上:“畜生!

我傅司南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

他气得手直发抖,眼中再无一丝温度。

“爸!

我错了!

我真的知错了……”傅佩佩捂着脸哭嚎,心里却还在打着小算盘。

妈……救救我……我都是被赵建国和赵文莉给怂恿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到了这时候,她还妄想用假心声迷惑我。

但是,这根本不管用了。

我抱着小儿子凑近她耳边:“别装了,我知道你能控制心声。”

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我转身对傅司南说:“司南,这孩子心术不正,万一以后起了歹念,要害弟弟们……现在就送少管所!”

傅司南二话不说,喊来民兵把她押上了拖拉机。

“爸爸,不要啊!”

傅佩佩哭喊着扒着车斗,新买的塑料凉鞋都踢掉了一只。

可傅司南却不耐烦地挥手,让人赶紧把她带走。

三胞胎满月那天,傅司南在村里摆了二十桌。

他穿着崭新的的确良中山装,挨个给乡亲们发大前门香烟。

三个小子裹在红绸被里,一整晚的鞭炮声就没断过。

我靠在傅司南结实的后背上,看着田里金灿灿的麦浪。

这辈子,总算能过安生日子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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