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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和白月光私奔,丈夫装失忆骗我白燕珍珍 番外

白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丈夫在工地摔伤醒来后便不认得我,只记得厂宣传队的白燕。女儿气不过他俩亲昵,打翻了白燕桌上的热水杯,白燕便哭喊着肚子疼,说孩子没了。丈夫不问青红皂白,把女儿锁进院角堆杂物的旧煤棚三天三夜。我冲去求他,他反手一耳光,”你这个泼妇,女儿变成这样都是被你教坏的!”夜深时,我偷出钥匙奔向煤棚看望女儿。只见女儿蜷缩在角落,小脸青紫,没了呼吸。我抱起她冲向卫生所,路过白燕家窗下,听见里面的对话。“你可真行,为了能名正言顺地跟我好,装失忆抛下多年的老婆孩子,要是被发现,你可就麻烦了!”“呵,苏秀莲那闷葫芦发现不了,等我把这科长的位置坐稳了,就给她娘俩一笔钱打发了!”……我抱着珍珍冰冷的身子,钉在原地。窗户纸上映出他们扭在一起的影子。白燕缠着李建刚的...

主角:白燕珍珍   更新:2025-06-07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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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燕珍珍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和白月光私奔,丈夫装失忆骗我白燕珍珍 番外》,由网络作家“白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丈夫在工地摔伤醒来后便不认得我,只记得厂宣传队的白燕。女儿气不过他俩亲昵,打翻了白燕桌上的热水杯,白燕便哭喊着肚子疼,说孩子没了。丈夫不问青红皂白,把女儿锁进院角堆杂物的旧煤棚三天三夜。我冲去求他,他反手一耳光,”你这个泼妇,女儿变成这样都是被你教坏的!”夜深时,我偷出钥匙奔向煤棚看望女儿。只见女儿蜷缩在角落,小脸青紫,没了呼吸。我抱起她冲向卫生所,路过白燕家窗下,听见里面的对话。“你可真行,为了能名正言顺地跟我好,装失忆抛下多年的老婆孩子,要是被发现,你可就麻烦了!”“呵,苏秀莲那闷葫芦发现不了,等我把这科长的位置坐稳了,就给她娘俩一笔钱打发了!”……我抱着珍珍冰冷的身子,钉在原地。窗户纸上映出他们扭在一起的影子。白燕缠着李建刚的...

《为和白月光私奔,丈夫装失忆骗我白燕珍珍 番外》精彩片段

丈夫在工地摔伤醒来后便不认得我,只记得厂宣传队的白燕。

女儿气不过他俩亲昵,打翻了白燕桌上的热水杯,白燕便哭喊着肚子疼,说孩子没了。

丈夫不问青红皂白,把女儿锁进院角堆杂物的旧煤棚三天三夜。

我冲去求他,他反手一耳光,”你这个泼妇,女儿变成这样都是被你教坏的!”

夜深时,我偷出钥匙奔向煤棚看望女儿。

只见女儿蜷缩在角落,小脸青紫,没了呼吸。

我抱起她冲向卫生所,路过白燕家窗下,听见里面的对话。

“你可真行,为了能名正言顺地跟我好,装失忆抛下多年的老婆孩子,要是被发现,你可就麻烦了!”

“呵,苏秀莲那闷葫芦发现不了,等我把这科长的位置坐稳了,就给她娘俩一笔钱打发了!”

……我抱着珍珍冰冷的身子,钉在原地。

窗户纸上映出他们扭在一起的影子。

白燕缠着李建刚的脖子,说着荤话。

“还是你主意多,说我有了身孕,让他女儿一闹,这孩子就没了!”

“这么一来,她有理也说不清,还得心存愧疚看着假失忆的我,天天和你寻欢作乐!”

他猴急地抱起白燕,朝床边走去。

“刚才在煤棚外头还没闹够,又来?”

“珍珍那死丫头的哭嚎声搅了我的兴致,什么好动静都听不见了!”

“哼,那你回去找你那黄脸婆去啊!”

白燕扭着身子,故意拿乔。

“她生了孩子,肚子上那皮跟老树皮似的,看着就倒胃口,不然我哪能想出这茬,把你这朵鲜花接回家!”

泪水控制不住地涌出,滴在珍珍已经没有血色的小脸上。

心口的愤怒与绝望快要将我吞噬。

我顾不上与他撕破脸,抱紧珍珍,用尽全力跑向最近的街道卫生所。

我跪在急诊室门外,一遍遍祈求老天爷开眼,救救我的珍珍。

没过多久,急诊室的门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张大夫摘下口罩,满脸疲惫地看着我,声音沙哑。

“对不住,我们尽力了,孩子送来时就没气了,她有严重的哮喘,煤棚里灰尘大,加上受了惊吓,早就……”知道珍珍有哮喘,还是我怀她时落下的病根,每次发作都揪心。

可我还没从这噩耗中缓过神,李建刚就从工地摔了下来,不省人事。

每次我想跟他说珍珍的病情需要注意,都被他烦躁地挥手赶开,然后就去找白燕献殷勤。

我再也撑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我的珍珍,是妈对不起你!

这个我曾经以为能依靠一辈子的家,彻底塌了。

再睁开眼,婆婆坐在我床边,眼圈通红。

见我醒了,她又是激动又是愧疚地握住我的手。

婆婆与我母亲是年轻时在纺织厂一起做工的姐妹,曾开玩笑说,若各生下一儿一女,就结为儿女亲家。

后来,我和李建刚在厂里联谊会上一舞定情,技校一毕业就结了婚。

那些年,李建刚待我掏心掏肺,只要他下班早,就会骑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载着我去城里看新上映的电影。

有一次下雨,他把身上唯一一件旧军大衣脱下来给我披上,自己淋得像只落汤鸡,还笑着说:“秀莲暖和了,我就不冷!”

哪怕我只是咳嗽一声,李建刚都会紧张得不行,非要拉我去卫生所看看。

可就是这样一个曾视我如宝的男人,却亲手把我推下了万丈深渊。

没撞破他假失忆之前,我还能骗自己他是一时糊涂,日日夜夜盼着他能想起从前的好。

直到我亲耳听见那些算计,连白燕所谓的“怀孕”也是一场戏,还搭上了我珍珍的命,我才彻底死了心。

李建刚终究是腻了,他嫌我生了孩子不再年轻,嫌我操持家务成了黄脸婆,所以才会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但珍珍的公道,我必须讨回来。

讨回来之后,我就带珍珍走,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李建刚。


我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

“李建刚,你们不得好死!”

如果手里有把菜刀,我真想冲过去砍死这对狗男女。

被我撞破好事,李建刚立刻拉下脸。

“你回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算账!”

他从床上跳下来,几步冲到我面前,一脚踹在我小腹上。

我本就因为珍珍的死几天没合眼,身体虚弱,被他这么一踹,整个人向后踉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暖气管上,顿时鲜血直流。

李建刚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似乎也没料到我会摔得这么重。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拉我,却被白燕尖叫一声扑进怀里,哭着说:“建刚哥,她要打我,我好怕,我们的孩子……”她一边故意刺激李建刚,一边得意的扫过我。

一句话,让李建刚脸上的慌乱瞬间褪去,换上了狰狞的冷酷。

“呵,你装什么可怜,不过是推了你一下就倒了?

是不是跟那些戏文里学的,演苦肉计!”

他弯下腰,揪住我的头发:“差点忘了,你是不是到处跟人说白燕是狐狸精,勾引有妇之夫,害得她在厂里被人指指点点?”

没做过的事,我当然不会认。

抬起沾着血的手,我狠狠甩开他的钳制。

“我才不像你们那么卑鄙无耻!”

“你什么意思?

做了亏心事还不敢承认了?”

“难怪生出珍珍那样的小贱种,你们母女俩骨子里都是坏水!”

“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写离婚报告,娶白燕过门,让你也尝尝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

他从抽屉里甩出一张写着“自愿离婚,放弃一切财产和抚养权”的字据,还有一盒红印泥,逼我在“女方签字”处按手印。

我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加上珍珍的死,此刻他主动提出离婚,正合我意。

我接过那张纸,看也没看,就抓过他的手,蘸了印泥,狠狠地在名字旁边按下了自己的指印。

签完之后,就该为珍珍讨回公道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厂保卫科的人就带着两个派出所的民警闯了进来。

原来是有人匿名举报,在我的床头柜里搜出了一小袋“来路不明”的粮票和布票。

白燕在旁边恰好惊呼一声,说那些票证好像是她前几天刚丢的。

“苏秀莲同志,麻烦你跟我们去保卫科协助调查!”

李建刚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白燕,后者立刻低下头,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说的模样。

见她这样,李建刚便什么都明白了,可还是为了护着她,冷漠地开口。

“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

这些票证就是从她柜子里搜出来的,她最近手头紧!”

我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李建刚,他竟然能为了白燕,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转过头去,将白燕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我顿时百口莫辩,额头上的血还在流,保卫科的人也不许我带走珍珍的骨灰,在我被他们拉扯的时候,红布包掉在地上,盖子松了,一些骨灰撒了出来。

我尖叫着扑过去,想把骨灰拢起来,却被他们粗暴地拖走了。


等我被好心的邻居大妈用板车从厂保卫科拉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他们因为白燕拿出的票证编号与厂里登记丢失的对不上,证据不足才放了我。

我只想拿回珍珍剩下的骨灰。

可等我回到那个曾经的家门口,白燕却穿着我一件崭新的蓝色卡其布工装外套,得意洋洋地在门口嗑瓜子。

“苏秀莲,你都跟建刚按了手印了,就别再死皮赖脸地来纠缠了!”

“白燕,我会走,但在走之前,我要拿回我的东西!”

我双眼布满血丝,拳头攥得死死的。

不过一天一夜,住了快十年的家,就不再是我的了。

可笑的是,我自己倒成了人人喊打的“小偷”,这名声,怕是李建刚和白燕早就给我散播出去了。

“你说的是这个吗?”

里面正是珍珍剩下的一点骨灰。

“苏秀莲,其实你早就知道李建刚是装失忆的吧?

可你拿他没办法,对不对?”

“没错,他找上我,一开始不过是图个新鲜,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现在离不开我这身段了!”

“我本来还想着,等他科长位置坐稳了,拿钱就走人,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自己当上科长夫人,不比什么都强?”

“哗啦!”

白燕手一扬,将手帕里的骨灰全都撒了,还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

“你干什么?!”

前所未有的恨意席卷了我全身,我疯了一样冲过去,狠狠一巴掌抽在白燕的脸上。

谁知白燕却顺势向后一仰,夸张地撞在院墙上,然后抱着肚子瘫软在地,哀嚎着:“我的肚子,建刚,她又来……”话音刚落,背后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我一个踉跄,摔倒在珍珍那混着泥水的骨灰上。

我忍着剧痛,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想把那些骨灰从烂泥里捧起来,根本听不进白燕的哭嚎和周围邻居的指指点点。

连李建刚怒气冲冲地从屋里出来,为了替白燕出气而对我拳打脚踢,我也毫无反应,直到我刚捧起一点混着泥的骨灰,又被李建刚一脚踩在地上,碾得粉碎。

我像疯了一样,抓起墙角立着的扫帚疙瘩,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头上抡去。

“畜生!

那是你亲闺女的骨灰啊!”

“她就是因为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算计才死的,没想到死了都不得安生,连骨灰都要被你们作践!”

“我要杀了你!”

李建刚的身子顿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我。

直到白燕在一旁哭喊得更响了:“有些人手段真高,先是让我‘流产’,现在又拿她女儿的死来陷害我们!”

听到白燕这颠倒黑白的哭诉,我的怒火烧得更旺。

李建刚却像是被她的话提醒了,立刻沉下脸,又是一脚踹在我胸口。

“苏秀莲,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更没想到你会恶毒到拿自己女儿的死来做文章!”

他揪起我的头发,把我拖到白燕面前。

“道歉!”

“你做梦!”

“李建刚,你会遭报应的!”

李建刚被我眼中那死一般的寂静惊得下意识退后了半步,但嘴上依旧强硬:“疯婆子!

滚!”

他明明只是想借着“失忆”和白燕厮混一段时间,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刚被丢出大门没多久,婆婆就带着几个昔日一起在街道工作的、同样看不惯李建刚行为的老姐妹,气势汹汹地赶到了。

“砰!”

婆婆一脚踹开虚掩的院门,一见李建刚就抄起藤条拍子抽了过去:“苏秀莲呢?

你是不是又把她赶出去了?”

“是又怎么样?

我早就不认她这个媳妇了,她那么撒泼胡闹,我凭什么还要留着她?”

“呸!

你那点失忆的鬼把戏,我们早就知道了!”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害死我的亲孙女还不够,又磋磨我好好的儿媳妇,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李建刚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问:“你、你们都知道我是装的了?”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那点装失忆的鬼把戏,老娘早就看穿了!

前几天我故意跟你提起你小时候尿床的糗事,你脸都红了,还说不记得?”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害死我的亲孙女还不够,还要折磨我那么好的儿媳妇!”

赵卫国脸色煞白,身子颤抖得厉害。

他的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无辜的模样。

“妈,我真的是撞坏了脑子,现在才想起来!”

“呸!

还敢狡辩!”

婆婆一脚踢在他胸口,把他踢了个仰面朝天。

白燕见势不妙,悄悄往门外挪动。

可她刚走到院门口,就被婆婆的大侄子一把拽了回来。

“想跑?

没门!”

大侄子伸手在白燕身上一阵摸索,从她怀里掏出了我的银镯子,还有几尺蓝花布料和一叠粮票。

“好啊,偷到我家头上来了!”

围观的街坊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王大婶拍着大腿叫道:“我就说怎么回事,前几天我家丢了两斤白面,原来是这个贼婆娘干的!”

李大爷也恍然大悟:“难怪她刚来那会儿,总是打听谁家有什么值钱东西,原来是踩点呢!”

赵卫国彻底慌了神,爬起来就要往白燕那边扑。

“你快解释清楚,这些东西你是怎么……解释个屁!”

白燕被逼急了,索性撕破了脸。

“反正都到这份上了,老娘也不装了!

告诉你们吧,我根本就没怀孕,都是演戏!”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燕冷笑着继续说:“还有,那个小丫头也不是什么心脏病死的!”

她恶毒地看向赵卫国:“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是在那间小黑屋里活活冻死的!”

“三九天的,北风呼呼往里灌,大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病弱的小孩子!”

“她死的时候,眼睛还睁着,估计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亲爹要这么对她!”

赵卫国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

他想起珍珍最后的那声哭喊,是如何从凄厉变得微弱,最后彻底无声。

原来不是她累了睡着了,而是……“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双手抱头。

婆婆听到这里,彻底疯了。

她抄起院子里的扫帚,疯狂地抽打着赵卫国。

“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亲手害死了我的乖孙女!”

“珍珍那么乖,那么懂事,你怎么下得去手!”

“陈秀莲就是死了也不会原谅你这个畜生!”

扫帚在赵卫国身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可他竟然一动不动,任由婆婆打着。

他的眼中满是绝望和悔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珍珍,珍珍……”街坊邻居们看着这一幕,有人摇头叹气,有人唾骂不止。

“这样的畜生,就该天打雷劈!”

“可怜秀莲和珍珍,摊上这么个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白燕见大势已去,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赵卫国身上,悄悄溜出了院子。

可她刚跑出巷口,就被几个年轻后生拦住了。

“想跑?

门都没有!”


她要把这些都带走,绝不能留给赵卫国那个畜生。

当她掀开珍珍的小枕头时,发现下面压着一个用红头绳系着的小布包。

那是珍珍最宝贝的红头绳,平时扎辫子用的。

婆婆颤抖着手解开布包,里面是几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第一个纸条上,用红色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妈妈,爸爸在骗你,他没有忘记我们。

昨天晚上我听见他和白燕阿姨说话,他还记得我的生日,还记得你爱吃的菜!”

婆婆的眼泪瞬间涌出来。

她继续看第二个纸条:“白燕阿姨肚子里没有小弟弟,我偷偷听见她和爸爸笑着说是假的。

她还想让我帮她骗妈妈,说她对我很好,可是我不会说谎话!”

第三个纸条让婆婆的心都要碎了:“妈妈,我已经七岁了,是大孩子了,我要保护您。

我故意去打扰他们,就是想让您看清楚爸爸在演戏,我不怕他们打我,我不怕疼!”

最后一个纸条的日期,正是珍珍出事那天的早上:“妈妈,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您千万不要伤心。

我只是想保护您,不让坏人欺负您。

您要好好的,我在天上会保佑您的!”

婆婆看完这些纸条,哭得撕心裂肺。

她的宝贝孙女,竟然这么懂事,这么勇敢。

才七岁的孩子,就知道保护妈妈,可她的亲爹呢?

婆婆拿着这些纸条冲出屋子,对着院子里的所有人大声念了起来。

“你们都听听,都听听我珍珍留下的话!”

她的声音哽咽着,每念一句,围观的人就哭一片。

王大婶捂着脸痛哭:“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这么懂事啊!”

李大爷也红了眼圈:“七岁的娃娃就知道保护妈妈,比有些大人强多了!”

赵卫国听到这些话,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他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珍珍,珍珍……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混蛋!”

他想要爬过去抢那些纸条,被婆婆狠狠推开。

“你不配碰珍珍的遗物!”

“你连畜生都不如,畜生还知道护幼,你呢?

你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婆婆将纸条紧紧抱在胸前:“我要把这些都带给秀莲,让她知道她的女儿有多勇敢,多了不起!”

赵卫国听到我的名字,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他突然站起身,朝着墙壁冲过去,想要撞死算了。

被几个年轻后生拦住,他们摇着头说:“死了就一了百了?

太便宜你了!”

“你得活着,活着忏悔,活着受罪!”

院子里的人看着赵卫国这副模样,有人同情,但更多的是愤怒。

“现在知道后悔了?

早干嘛去了!”

“珍珍那么小,就知道保护妈妈,你这个当爹的,连七岁孩子都不如!”

婆婆小心翼翼地将纸条重新包好,放进怀里。


有工人家属连夜赶到厂里,向厂长举报了赵卫国的恶行。

厂长亲自带着几个干部来到赵家,脸色铁青。

“赵卫国,鉴于你品德败坏,严重损害厂里声誉,现决定撤销你的副主任职务,调离技术岗位!”

这话说得响亮,院子里和巷子口围观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卫国脸色煞白,跪下来求情:“厂长,我知错了,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

厂长冷笑,”你对自己妻女都能下这种毒手,谁还敢信任你?”

“明天的全厂职工大会上,我要当众宣布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

厂长说完就走,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很快,厂里的工友们也纷纷登门。

不过,他们不是来安慰的,而是来要债的。

张师傅拍着门框:“赵卫国,你欠我的十块钱,赶紧还!”

李工人也不客气:“还有我的五块钱,别想赖账!”

“大家都知道你的德行了,谁还敢借钱给你?

趁早还了,免得你跑路!”

赵卫国在院子里忙不迭地翻箱倒柜,东拼西凑才勉强还清了欠款。

工友们拿了钱就走,没人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到了晚上,赵卫国想去找白燕,至少还有个伴。

可当他赶到白燕租住的小屋时,发现人去屋空。

房东大妈告诉他:“那个骚货一早就跑了,还欠着我半个月房租呢!”

“我看见她和一个开卡车的男人走了,拎着大包小包,肯定是带着好东西跑的!”

赵卫国不信,沿着公路追了几里地。

终于在一个小饭馆门口,看到了那辆停着的卡车。

透过车窗,他看到白燕正依偎在一个粗壮男人的怀里,两人有说有笑。

男人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白燕咯咯直笑。

赵卫国冲上去敲车窗,白燕看到他,不仅没有羞愧,反而冷笑起来。

她摇下车窗,鄙夷地看着他:“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赵副主任吗?

怎么,舍不得我走?”

“白燕,你怎么能……怎么能什么?

跟别的男人跑?”

白燕毫不遮掩,”老娘告诉你,这位张师傅比你有本事多了,人家跑长途运输,见过世面,不像你这个窝囊废!”

车里的张师傅也探出头来,不屑地打量着赵卫国:“就是这个废物?

连自己女人都看不住,还想当什么副主任?”

白燕更加得意:“人家张师傅答应带我去省城见世面,比跟着你这个乡巴佬强一万倍!”

赵卫国想要拉车门,被张师傅一把推开。

卡车启动,扬起一阵尘土,绝尘而去。

赵卫国呆立在路边,直到天完全黑下来。

回到村里,连买点油盐都成了问题。

供销社的售货员看到他就皱眉:“你的账已经记得够多了,先把以前的结清再说!”

邮电局的工作人员也冷眼相待:“什么?

寄信?

你现在还有脸写信?”

夜深人静时,赵卫国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堂屋里。

看着珍珍的小布鞋,还有我放在桌上的针线篮。

他想起以前的晚上,我总是在油灯下给他缝补衣服,珍珍在一旁写字画画。

那时候,家虽然不富裕,但充满了温暖和欢声笑语。

现在,一切都没了。

他亲手毁掉了这个家,毁掉了最珍贵的幸福。


那辆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凤凰牌自行车,卖了八十块。

结婚时买的那台红灯牌收音机,卖了五十块。

连我们结婚时的那套家具,也被他贱价处理了。

拿着这些钱,他开始四处寻找我的踪迹。

先是在村里打听,没有音信。

又跑到镇上,问遍了所有认识的人,还是一无所获。

最后,他咬牙买了去县城的车票。

在县纺织厂门口,他遇到了我当年的工友小李。

小李看到他,脸色很不好看。

“你还有脸来?

秀莲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赵卫国厚着脸皮哀求:“小李,求你告诉我,秀莲现在在哪里?

我想见她一面,跟她道歉!”

“道歉?”

小李冷笑,”你觉得道歉有用吗?”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秀莲现在在省城,在一家大纺织厂当技术员,过得比以前好一万倍!”

“人家现在不仅工作出色,还因为改进织布工艺获得了厂里的奖励,连省里的领导都表扬过她!”

赵卫国听了,心如刀绞。

他立刻买了去省城的火车票,连夜赶了过去。

在省纺织厂门口,他一等就是三天。

终于,在第四天下班时间,他看到了我。

我穿着整洁的工作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色红润,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憔悴。

身边还跟着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两人有说有笑,关系很亲密。

“秀莲!

秀莲!”

赵卫国激动地想要冲过去,却被厂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

不能随便进厂区!”

我远远看到了他,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

没有任何波澜,没有任何情绪,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我对身边的陈工程师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向保安。

“师傅,这个人以后如果再来,请直接赶走,必要时可以报警!”

保安点点头:“放心吧,陈技术员,我们会处理的!”

然后对赵卫国说:“听到了吗?

人家不想见你,你以后别再来骚扰,否则我们报警了!”

赵卫国想要解释,想要求我给他一个机会,可我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在厂外徘徊了好几天,想方设法想要见我一面。

甚至想过翻墙进去,但被巡逻的保安发现,差点报了警。

最后,厂里的工会主席出来找他谈话。

“你就是赵卫国吧?

我们厂的陈技术员托我转告你:赵卫国,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新生活。


赵卫国在县城的建筑工地打零工,勉强糊口。

这天中午,他正蹲在路边啃着冷馒头,一辆崭新的桑塔纳轿车停在了面前。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

烫着卷发,戴着金耳环,身上是进口的毛料大衣。

正是白燕。

她一眼就认出了蓬头垢面的赵卫国,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嘲讽。

“哟,这不是赵大副主任吗?”

白燕故意提高声音,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赵卫国抬起头,看到白燕珠光宝气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白燕,你……别叫得这么亲热,现在我是张太太了!”

白燕炫耀地亮出手上的金戒指。

“我老公现在是县商业局的副局长,我自己也开了个服装店,专卖进口货,一个月赚的钱比你一年挣的都多!”

她上下打量着赵卫国破旧的衣服,掩嘴轻笑。

“当初要不是你太窝囊,我也不会另寻出路。

现在看来,我的选择太明智了!”

“跟着我老公,我不仅住洋房,开轿车,连省城的高档商场都是我的常客!”

“你呢?

还在这里搬砖头吧?”

赵卫国看着她趾高气扬的样子,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利用的。

白燕从来没有爱过他,只是把他当成攀附高枝的跳板。

用完就扔,毫不留情。

“白燕,当初你说……当初我说什么?”

白燕打断他,”当初我说爱你?

哈哈哈,你也信?”

“像你这种没本事的男人,我图你什么?

图你那三间破瓦房,还是图你那点可怜的工资?”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留下赵卫国一个人呆坐在路边。

就在同一天下午,他又在县医院门口看到了我。

我穿着朴素但整洁的蓝色外套,怀里抱着一个胖乎乎的男婴。

身边的老陈温柔地为我们母子遮挡着风,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安安,来,看看小鸟!”

我用轻柔的声音逗着怀里的孩子,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幸福光芒。

老陈接过孩子,熟练地抱在怀里,一边走一边说:“体检结果很好,安安身体很健康,你也恢复得不错!”

“都是你照顾得好!”

我依偎在他身边,眼中满是温柔。

“咱们一家三口,以后就这样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赵卫国躲在医院门口的柱子后面,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如刀绞。

我的笑容是那么纯真,那么满足,完全没有了以前在他身边时的小心翼翼和忍气吞声。

原来,我离开他后过得如此美满。

有疼爱我的丈夫,有健康的孩子,有稳定的工作,有光明的未来。

而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属于我们的。

如果他没有被欲望冲昏头脑,如果他没有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看着我们一家三口渐行渐远的背影,赵卫国瘫坐在台阶上,痛哭流涕。

路人纷纷避让,以为是个疯子。

多年以后,赵卫国真的成了村里的孤寡老人。

没有妻子,没有孩子,没有朋友。

他住在一间破旧的土房里,靠着邻居偶尔的接济勉强度日。

每当村里有人提起我和珍珍,他都会抱着那几张珍珍留下的纸条痛哭不止。

“珍珍,爸爸对不起你,秀莲,我对不起你们……”可是,再多的眼泪也换不回失去的亲情,再深的悔恨也挽回不了犯下的罪行。

他只能在无尽的愧疚和孤独中,度过余生。

而远在省城的我,已经拥有了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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