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那点装失忆的鬼把戏,老娘早就看穿了!
前几天我故意跟你提起你小时候尿床的糗事,你脸都红了,还说不记得?”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害死我的亲孙女还不够,还要折磨我那么好的儿媳妇!”
赵卫国脸色煞白,身子颤抖得厉害。
他的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无辜的模样。
“妈,我真的是撞坏了脑子,现在才想起来!”
“呸!
还敢狡辩!”
婆婆一脚踢在他胸口,把他踢了个仰面朝天。
白燕见势不妙,悄悄往门外挪动。
可她刚走到院门口,就被婆婆的大侄子一把拽了回来。
“想跑?
没门!”
大侄子伸手在白燕身上一阵摸索,从她怀里掏出了我的银镯子,还有几尺蓝花布料和一叠粮票。
“好啊,偷到我家头上来了!”
围观的街坊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王大婶拍着大腿叫道:“我就说怎么回事,前几天我家丢了两斤白面,原来是这个贼婆娘干的!”
李大爷也恍然大悟:“难怪她刚来那会儿,总是打听谁家有什么值钱东西,原来是踩点呢!”
赵卫国彻底慌了神,爬起来就要往白燕那边扑。
“你快解释清楚,这些东西你是怎么……解释个屁!”
白燕被逼急了,索性撕破了脸。
“反正都到这份上了,老娘也不装了!
告诉你们吧,我根本就没怀孕,都是演戏!”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燕冷笑着继续说:“还有,那个小丫头也不是什么心脏病死的!”
她恶毒地看向赵卫国:“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是在那间小黑屋里活活冻死的!”
“三九天的,北风呼呼往里灌,大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病弱的小孩子!”
“她死的时候,眼睛还睁着,估计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亲爹要这么对她!”
赵卫国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
他想起珍珍最后的那声哭喊,是如何从凄厉变得微弱,最后彻底无声。
原来不是她累了睡着了,而是……“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双手抱头。
婆婆听到这里,彻底疯了。
她抄起院子里的扫帚,疯狂地抽打着赵卫国。
“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亲手害死了我的乖孙女!”
“珍珍那么乖,那么懂事,你怎么下得去手!”
“陈秀莲就是死了也不会原谅你这个畜生!”
扫帚在赵卫国身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可他竟然一动不动,任由婆婆打着。
他的眼中满是绝望和悔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珍珍,珍珍……”街坊邻居们看着这一幕,有人摇头叹气,有人唾骂不止。
“这样的畜生,就该天打雷劈!”
“可怜秀莲和珍珍,摊上这么个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白燕见大势已去,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赵卫国身上,悄悄溜出了院子。
可她刚跑出巷口,就被几个年轻后生拦住了。
“想跑?
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