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苏宁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帮白月光脱罪,对我进行记忆篡改手术后续》,由网络作家“陈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妻子是国内顶尖脑科医生。可当她的白月光的科研造假曝光后。妻子竟为了帮初恋脱罪,对我实施了记忆篡改手术。“陈默不能身败名裂,你担了这些罪责吧,先出国几年,等风波过去,我会补偿你的。”刚满6岁的女儿举着棒棒糖附和:“反正你也没用,不如滚吧,让陈默叔叔当爸爸。”如她们所愿,我出了国。可当我回国后,他们却日夜跪在我的门前,求我回来。……我刚结束为期三年海外逃亡回国,妻子苏宁便带着六岁女儿朵朵在接机口等候。苏宁面带微笑迎上来:“回来了,咱们回家吧。“说着朝女儿示意:“朵朵,快帮爸爸拿行李。“朵朵却猛地躲到妈妈身后,皱着鼻子哼道:“我才不!他是杀人犯的坏爸爸,我爸爸是陈默叔叔!“她拽着苏晴的衣角追问:“妈妈,今天不是程然叔叔搬新家吗?我们快去帮...
《妻子为帮白月光脱罪,对我进行记忆篡改手术后续》精彩片段
妻子是国内顶尖脑科医生。
可当她的白月光的科研造假曝光后。
妻子竟为了帮初恋脱罪,对我实施了记忆篡改手术。
“陈默不能身败名裂,你担了这些罪责吧,先出国几年,等风波过去,我会补偿你的。”
刚满6岁的女儿举着棒棒糖附和:“反正你也没用,不如滚吧,让陈默叔叔当爸爸。”
如她们所愿,我出了国。
可当我回国后,他们却日夜跪在我的门前,求我回来。
……我刚结束为期三年海外逃亡回国,妻子苏宁便带着六岁女儿朵朵在接机口等候。
苏宁面带微笑迎上来:“回来了,咱们回家吧。
“说着朝女儿示意:“朵朵,快帮爸爸拿行李。
“朵朵却猛地躲到妈妈身后,皱着鼻子哼道:“我才不!
他是杀人犯的坏爸爸,我爸爸是陈默叔叔!
“她拽着苏晴的衣角追问:“妈妈,今天不是程然叔叔搬新家吗?
我们快去帮他布置,别在这儿等这个人!
“苏晴脸色瞬间发白,急忙解释:“阿昭,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神色冷淡:“连基本礼貌都没有,当妈妈的也该反省。
““你说什么?
“苏宁后退半步,眼眶泛红,“这是朵朵啊,你怎么能这么说?
“朵朵哇地哭出声:“我不要这个坏爸爸!
我只要陈默叔叔!
妈妈快带他走,我不想看见他!
“她一边哭喊一边偷瞧我,发现我毫无反应后,哭声愈发尖锐。
苏宁手足无措:“林昭,你以前最疼朵朵了,怎么能这样?
“是啊。
曾经捧在手心的宝贝,如今她却满脸嫌恶地将自己推远,仿佛自己就是个垃圾。
如今我变成现在这样,不应该问你们吗?
不过,也幸好记不清过去了。
否则,看着最亲的人亲手把自己的真心踩碎,这种痛,怕是比此刻更难忍受。
我冷漠说道:“我记不清这三年的事了。
苏宁,我们分开吧。
“说出这句话时,我感到一阵解脱,或许分开对彼此都是最好的选择。
苏晴强撑着微笑:“别开玩笑,你只是太累了,回家休息就好。
“她执意将我带回一栋联排别墅。
我跟着她,心中却充满了抗拒,这个家还能称之为家吗?
我来到苏宁的别墅里试图找回记忆,要不是房子里有过我生活过的痕迹,我真的怀疑我是否在这里住过了。
难道我真的失忆了?
怪不得我记不清失忆前的身份了。
当我推开闲置的储物间时,一直偷偷跟在身后的黑影突然冲出来,用力将我推进房间。
架子上的玩具和装饰品纷纷坠落,金属积木的尖端处竟将我的手臂砸出一块血窟窿,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冷汗直出。
我转身怒视:“小逼崽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朵朵原本有些怯生生的表情,听到指责母亲的话后瞬间充满敌意:“都怪你现在回来!
今天是陈默叔叔的乔迁宴,你别想破坏!
“说完她迅速退出门外,重重锁上房门。
我察觉到不对,连忙冲上前要求她开门,却只听见朵朵在外面得意地喊:“坏爸爸就在里面待着吧!
我才不要你回家!
“朵朵稚嫩却充满恶意的声音传来,我顿时火冒三丈,这就是苏宁所说的温馨家庭吗?
现在看来不要也罢。
我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塑料凳,哐当声响在储物间格外刺耳。
黑暗瞬间将我吞噬,霉味混着灰尘直往鼻腔里钻。
我摸索着墙壁想要开灯,指尖只触到脱落的墙皮。
窒息感从胸口蔓延,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滑坐下去,喉头像被生锈的铁丝死死缠住。
“苏宁!
你给我开门!”
我拍打着铁门,受伤处传来钝痛。
双腿一软,我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开门!
苏宁你给我开门!”
我的声音却越来越微弱,最终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视线逐渐清晰后,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出现在眼前。
“叔叔,你终于醒了!
要喝水吗?”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手里端着一杯温水,校服袖口洗得发白。
我沙哑着嗓子问:“是你救了我?
谢谢你。”
她连忙摆摆手,脸颊微红:“不是啦!
我来送外卖的时候听到地下室有声音,就赶紧打了120。”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两名医护人员走了进来。
等他们检查完离开后,我才知道这个女孩叫小妍,今年九岁,父母早年间意外去世,一直跟着奶奶生活。
可奶奶上个月因病离世,她暂时借住在邻居家,靠帮人送外卖赚点零花钱。
我看着她乖巧的模样,鬼使神差地问:“小妍,你愿意当我的女儿吗?
我一个人住,也很想有个孩子。”
小妍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怯生生地问:“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太好了,我也有爸爸了!”
她手舞足蹈:“再也不用担心,别人说我是野孩子了。”
办好出院手续后,我带着小妍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这栋两居室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
小妍特别懂事,主动帮忙收拾房间,还把我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比起那个就很骄横蛮纵的朵朵,不知好了多少倍。
收拾完后,我下厨做了碗尖椒肉丝面。
朵朵开心地吸着面条,突然把碗里的肉丝都夹给我:“爸爸你受伤了,要多吃点有营养的。”
看着如此懂事的女儿,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把肉丝全都夹回她碗里:“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才会长高。”
小妍的脸立刻变得通红,乖乖的点头,糯糯道:“我知道了,谢谢爸爸。”
一个月后,我办好领养手续,正式成了小妍的爸爸。
这天周末,我准备带她去游乐园玩。
还没等出门,手机就不停地响起来,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苏宁”两个字。
我烦躁地挂断了电话。
她锲而不舍又打了两通,依旧被我毫不留情地拒接。
手机紧接着传来两声消息提示音。
都是苏宁发来的。
“你去哪了?”
“朵朵说你好久没陪她玩了。”
玩不玩关她什么事。
我直接把她拖进了黑名单。
整整七天不闻不问,现在倒想起我了。
若不是小妍发现我被困在储物间,恐怕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我拉黑了苏宁所有联系方式。
随后带着小妍来到游乐园。
我们尽情体验了各种刺激的项目,玩得不亦乐乎。
正要离开时。
小妍的目光突然被门口摊位上的亲子卡通头饰吸引。
“爸爸,我们可以戴这个吗?”
她满眼期待地问。
“当然可以,走!”
我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
我先戴好头饰在一旁等小妍调整。
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了苏宁、陈默和朵朵。
苏宁看到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阿昭,你怎么在这儿?”
我冷着脸,一句话也不想说,直接扭头。
苏宁神色有些不自然,带着歉意道:“朵朵把你锁在储物间的事我知道了,我已经批评她了,让她跟你道歉。”
她把朵朵拉到跟前。
朵朵磨磨蹭蹭的,声音极小地说了句“对不起”。
语气毫无诚意。
我冷笑一声:“差点把我关到死,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怎么不等到我死了,再来假慈悲?”
苏宁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尖锐。
朵朵低着头,小脸煞白。
这时,陈默上前一步,手搭在我肩膀上,假惺惺地劝道:“朵朵年纪小,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这么较真?”
“是我提议要去旅游的,才疏忽了家里的事。”
“不如这样,我们找个餐厅,好好吃顿饭,也算给你赔罪?”
苏宁连忙点头:“对,阿默说得对,就这么办。”
她们没注意到,话音刚落。
周围排队的游客都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
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异样。
我厌恶地甩开陈默的手,拍了拍身上:“还有什么比遇见你们更倒霉的事?”
“老婆带着女儿和野男人亲亲热热。”
“你这么喜欢,让她跟我离婚,我把她们都给你!”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得这么直白。
周围游客的目光立刻投向他,满是鄙夷。
“原来是个第三者,真不要脸,勾搭别人老婆孩子。”
“可不是,我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人呢。”
“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人都带到跟前了。”
“真是晦气,换我得气死。”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苏宁的脸色难看得可怕。
“林昭!
你别乱说!
我和陈默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别血口喷人!”
陈默也急忙辩解:“你误会了,你出国了三年,我只是帮忙照顾她们,没有别的意思!”
“呸!
少装模作样了!”
陈默话还没说完。
人群中就有人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老婆带着小三欺负正牌老公,还有没有天理了?”
“以前觉得只有男人会变心,现在才知道女人狠起来更绝情!”
“这对狗男女赶紧滚,看着都反胃!”
苏宁和陈默被众人指指点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苏宁嘴唇颤抖着,眼眶泛红望向我,身体却倚在陈默怀中寻求支撑。
她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发出一声叹息。
朵朵突然冲出来,涨红着脸大喊:“不许你这么说妈妈和陈默叔叔!
你必须向他们道歉!”
她挥舞着拳头就要扑过来。
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闪到我身前。
“不许你伤害爸爸!”
小妍张开双臂把我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地瞪着对面。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爸爸在。”
“爸爸?”
朵朵僵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
当她看到头上带的亲子头饰时,眼神瞬间变得凶狠。
她发疯似的冲过来,又抓又踢:“他是我爸爸!
你凭什么叫他爸爸!”
“快把衣服脱下来!
你不配穿!”
小妍本就单薄,根本挡不住朵朵的蛮力。
我迅速上前,一把将朵朵拉开。
“你的爸爸在那边,别认错人了。”
我将小妍护在身后,冷冷看向苏宁:“管好你女儿,再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宁脸色阴沉:“林昭,她可是你亲女儿!”
小妍紧紧抱住我的胳膊,毫不退缩:“我才是爸爸的宝贝女儿!”
朵朵又要冲过来,被陈默一把拽住。
陈默冷笑道:“不过是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也配跟朵朵争?”
我眼神一寒:“你爸在哪?
我得好好问问,怎么教出这么没教养的儿子!”
“你!”
陈默恼羞成怒,挥拳就要打。
被苏宁急忙拦住。
苏宁痛心道:“林昭,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
我没理会她,牵着小妍转身就走。
临走时对店员说:“我们的衣服都由她买单,她女儿弄坏的部分,必须照价赔偿。”
身后传来朵朵的哭闹声:“我讨厌你!
我再也不要你当爸爸了!”
我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家,小妍低着头愧疚地说:“爸爸,对不起,是我让朵朵伤心了。
要不,你回去看看她吧?”
我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是她先动手的,爸爸保护你是应该的。”
“而且,是她先不要我的,她有人宠着。”
“倒是你,膝盖都摔破皮了,疼不疼?”
我心疼地给她处理伤口。
小妍再也忍不住,扑进我怀里哭了起来。
深夜,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接通后,是苏宁用邻居的手机打的。
“林昭,朵朵发高烧了。”
她语气强硬。
“哦。”
“你就这个态度?
你不来看看女儿?”
“我又不是医生,去了就能退烧?
没事挂了。”
不等她回应,我直接挂断电话。
隐约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孩子的哭声,但我已不再心软。
一周后的傍晚。
我给小妍做了她最爱的可乐鸡翅。
她开心地夹起鸡翅喂我:“爸爸做的最好吃了!
你快尝尝!”
就在我张嘴的瞬间。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朵朵骗我做了可乐鸡翅,却转手送给陈默。
陈默嫌弃地说这种家常菜上不了台面,朵朵便当着我的面倒进了垃圾桶。
我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这时,门铃响了。
打开门,看到苏宁牵着朵朵站在门口。
朵朵躲在苏宁身后,偷偷打量着我。
苏宁自信地说:“林昭,你肯定都想起来了吧?
跟我们回家吧。”
我二话不说就要关门。
苏宁慌乱地抵住门,声音发颤:“你没想起我们?”
“不可能!
时间明明算好了!”
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记忆复苏的痕迹。
但看到我眼中的冷漠后,她脸上的自信彻底崩塌,只剩下无尽的慌乱与无措。
“阿昭,你肯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你是不是因为生朵朵的气才故意不认我们?”
我冷着脸不发一言。
朵朵却趁机扑过来抱住我的手臂。
“爸爸,我知道错了,你跟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
“我不是你爸爸,你爸爸是陈默,你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刹那间,朵朵脸色变得煞白。
苏宁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阿昭,你连朵朵也不要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你立刻跟我回家,我得帮你恢复记忆。”
“走,现在就跟我回去!”
她拽着我的胳膊就要往外拉。
我猛地挣脱,推搡间,小妍冲了过来。
“放开我爸爸!”
她将手里咬了一半的可乐鸡翅朝苏宁脸上甩去。
金黄的酱汁和鸡肉块砸在她的头发和衣服上。
小妍顾不上黏糊糊的手,挥着拳头朝苏宁打去。
只有朵朵直勾勾地盯着地上掉落的鸡翅。
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厨房。
当她看到灶台上摆着的那盘刚出锅的可乐鸡翅后。
眼眶瞬间红了。
“那是我最爱吃的可乐鸡翅,你怎么能做给别人吃?”
她委屈得声音发颤,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我语气冰冷:“不过是盘鸡翅,我爱做给谁就做给谁。
小妍喜欢,我天天给她做。”
“怎么可以?
那明明是只有我才能吃的!”
朵朵哭得更厉害了。
我不耐烦地推开苏宁。
“你来得正好,把离婚协议签了,房子车子存款对半分,朵朵归你,抚养费我会按时给。”
我转身进屋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苏宁拒不接。
“我不离婚,你只是失忆了,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阿昭,你等着!”
说完,她拉着朵朵匆匆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没再见到她们。
直到我把离婚协议寄到苏家后的第二天。
下班回家,发现苏宁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滚出去。”
我看都不看她一眼,盘算着明天就换锁。
可苏宁却像没听见似的。
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阿昭,我找到让你恢复记忆的办法了。”
“只要再做一次催眠,你肯定能想起来。”
“就像上次那样......”她突然停住,脸色变得不自然。
我眼神一凛:“苏宁,你想干什么?”
但苏宁根本不顾我的阻拦,执意要给我做催眠。
“阿昭,你必须想起来。
我和朵朵都不能没有你,回来吧。”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怀表晃来晃去。
恍惚间,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瘫倒在沙发上。
意识渐渐模糊,仿佛坠入一场混沌的梦境。
梦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我索性任由自己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呼唤声。
缓缓睁眼,就看见苏宁凑在我面前。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眼眶通红。
“阿昭,想起来了吗?”
“我是你老婆,我们结婚十年了。
你看,这是我们的婚纱照。”
她掏出一本相册递到我面前。
我烦躁地拍开她的手。
“苏宁,你再纠缠我就报警了。”
哗啦一声,相册里的照片散落一地。
“你真的一点都没记起来?”
“怎么可能?
我反复确认过的......”她蹲在地上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照片边缘。
“不行,我得再试一次,肯定是遗漏了关键线索。”
说着又摸出那枚银色怀表,在我眼前摇晃。
忍无可忍之下,我狠狠挥开她的手:“别再发疯了!
滚!”
等她狼狈离开后,我立刻联系师傅换了门锁。
没提前告知小妍,害她放学回来被锁在门外。
当我赶回家时,只见她抱着书包蜷缩在角落,鼻尖泛红,眼眶蓄满泪水。
其实我只是去见了多年的老友,之后也保持着频繁的见面。
可短短几天没照应周全,意外还是发生了。
小妍放学归来时,身上布满淤青。
面对我的追问,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是摔的。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你连说谎都不会,到底怎么回事?”
小妍咬着嘴唇,终于开口:“我说了,爸爸别生气......”原来是朵朵在背后搞鬼。
见我迟迟没恢复记忆,又天天接送小妍,心生嫉妒。
她花钱雇了几个高年级学生,在校门口堵住小妍,逼她离开我的身边。
小妍不肯屈服,就被他们推搡殴打。
怒火瞬间冲上心头,我从未想过,曾经天真的女儿竟变得如此狠戾。
我握住小妍的手:“别怕,被欺负了就要反击。
用胳膊挡,用脚踹,记住,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给小妍处理完伤口,我正要去找苏宁理论,门铃却突然响起。
朵朵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不该找人欺负你,你别离开爸爸好不好?”
她走上前,把手臂伸到小妍面前,示意她还手。
小妍轻轻摇头:“爸爸说过,打人不是好孩子。
我要做爸爸的乖女儿。”
朵朵急得跺脚:“我也能乖!
谁让你总霸占着爸爸?”
小妍歪着头反问:“可是我发现爸爸的时候,他被锁在又黑又小的杂物间里。
是我找到的爸爸,是我救了他。”
她顿了顿,声音带上一丝哽咽:“医生说爸爸有严重的密闭恐惧症,再晚一步可能就没命了。
你们知道被关在黑暗里有多可怕吗?”
朵朵脸色煞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是她亲手把爸爸关进地下室,如今却怪别人抢走了父亲。
苏宁盯着我,眼神复杂:“阿昭,你什么时候有的密闭恐惧症?
我怎么不知道?”
我语气冷淡:“从牢里出来就有了。”
苏宁的睫毛剧烈颤抖,眼底满是懊悔。
她急切地说:“阿昭,回家吧。
我和朵朵会好好补偿你。”
“我保证再也不见陈默,还会找最好的医生治疗你。
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做幸福的一家人......”朵朵也慌忙点头:“爸爸,我以后只认你,再也不任性了......”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
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脸?
我将小妍紧紧护在怀里。
“不需要,我现在的家人很温暖。
你们,不过是我想彻底遗忘的噩梦。”
朵朵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身体微微发颤。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苏!
快救救我!”
陈默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脸上满是惊恐,衣服皱成一团。
“警方在通缉我,他们发现三年前那场科研造假害死了无数人,主谋是我!”
苏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朝我望来。
见我神色冷漠,她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随即厌恶地推开陈默,语气冰冷:“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自己去面对。”
陈默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苏苏,那些造假的数据不是你帮我篡改的吗?
实验报告也是你伪造的!
现在怎么能不管我?”
苏宁别过脸,语气生硬:“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之前帮你是情分,我不可能为你毁掉自己的人生。”
“苏宁!
你怎么能这么狠!”
陈默急得满脸通红,在发现她不会帮忙后,怨毒地瞪了我一眼,转身仓皇逃走。
苏宁却像没事人一样,又将期盼的目光投向我:“阿昭,你看到了,我和他彻底断了。
我们能不能......不能。”
我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你们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苏宁眼中的光瞬间熄灭,只能失落地牵着朵朵离开。
此后,每天清晨我都会在家门口发现一封道歉信和一份礼物。
但我看都不看,直接丢进垃圾桶。
不远处,苏宁红着眼眶望着我,可很快她就没精力再来纠缠。
陈默在逃亡途中被警方抓获,科研造假致人死亡的罪名铁证如山。
我从警局协助调查完出来时,被苏宁拦住。
短短几天,她仿佛老了十岁,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衣服也脏兮兮的。
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发颤:“阿昭,你是不是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我神色平静地反问。
许久,苏宁艰难地开口:“你记起陈默才是科研造假的主犯,所以才去作证指控他。”
我默认的态度让她眼中燃起一丝希望:“那我呢?
关于我们......你也想起来了?”
“是啊,我想起来了。”
苏宁瞬间露出欣喜的表情,可下一秒,我的话让她如坠深渊。
“我想起你为了帮陈默上位,和他合谋篡改实验数据,导致错误的药物流入市场,害死了那么多人。”
“为了让我顶罪,你给我注射神经药物,害得我记忆混乱,被迫逃亡。”
“在海外三年,我还患上了重病,现在我的身体没一处是完整的。”
我每说一个字,苏宁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
她慌乱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阿昭,我可以弥补......弥补?”
我冷笑着打断她,“你毁掉了我的人生,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拿什么弥补?”
“你能弥补我少的一条腿吗?”
我掀开裤管,右腿膝盖下不是小腿,赫然是泛着冷光的义肢。
苏宁呆立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将一份诊断报告狠狠甩到她怀里。
苏宁颤抖着打开文件,目光扫过纸面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
“小腿遭钝器击打致粉碎性骨折,因未及时医治被迫截肢,全身多处电击灼伤......为什么?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这些?”
她声音破碎,泪水大滴大滴砸在报告上。
我扯出一抹冷笑:“你不就是知道陈默科研造假害死那么多人,受害者家属有背景,才把我推出去顶罪?”
“他买通杀手在国外追杀我,他们往我伤口里撒盐,用滚烫的烙铁烫我的皮肤,就是要让我生不如死。”
苏宁浑身剧烈发抖,瘫坐在地:“阿昭,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
我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触碰,“你亲手把我推进地狱,现在还想让我笑着走回来?”
“那朵朵呢?
你连女儿也不要了吗?”
“不要了。”
我盯着她眼底的慌乱,“她说想要陈默当爸爸时,你不是默许了吗?”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苏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我永远忘不了,在我于异国他乡奄奄一息时,当地警方联系过她。
可电话那头,她只是不耐烦地说“让他好好反省”,背景音里还传来朵朵和陈默庆祝生日的欢笑声。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因为爱她,被剥夺了自由、健康,甚至失去了一条腿。
我转身欲走,却看见朵朵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脸上满是泪痕。
擦肩而过时,我听见她带着哭腔的道歉,却没有停留。
“想知道真相,自己去警局看监控。”
我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苏宁真的去了。
监控画面里,陈默当初故意找到我,举着伪造的亲子鉴定书嘲讽我“养了多年的女儿是别人的种”。
我愤怒之下与他扭打,却被他雇来的打手按在地上。
他狞笑着用铁棍一次次砸向我的腿,威胁要让我“这辈子都爬不起来”。
而更残酷的真相是,我找到了他科研造假的证据,想要去揭穿他,可他为了掩盖科研造假导致无数人死亡的罪行,才不惜对我下此毒手。
那些被他篡改数据的救命药物,夺走了多少无辜者的生命;而他用沾满鲜血的科研成果,只为了讨好苏宁。
当苏宁看到监控里陈默亲口说出“只要林昭消失,那些受害者家属就不会再追查,我的科研成果就能顺利上市”时,她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朵朵崩溃大哭:“原来是我害了爸爸......”突然,苏宁冲向戴着手铐的陈默,疯狂地撕扯他的衣服:“你这个魔鬼!
是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还害得阿昭失去了一条腿!
我要让你为所有罪行付出代价!”
她尖锐的哭喊声,混杂着陈默的咒骂,在审讯室里回荡。
“你居然打断了阿昭的腿!”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这么报答我?”
“是你毁了我们的家,你怎么不去死!”
苏宁发了狠劲,几巴掌下去,陈默就被打得踉跄倒地,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嘴里不断发出哀嚎。
警察迅速上前将两人拉开。
苏宁双眼通红,浑身都在颤抖,整个人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陈默见势也不再伪装,恶狠狠地吼道:“苏宁,你装什么清高?”
“你不就喜欢看男人为你争风吃醋?
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你就是个贪婪的女人,还有脸怪我?”
“是你自己求着让他替我顶罪的!
要死也是你去死!
说不定你死了他就能原谅你了!”
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抽走了苏宁所有的力气。
她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对,你说得对,我活该,我们都该死……”她颤抖着摸了摸朵朵的头,恳请警察送女儿回家,随后坚定地说:“警官,我要自首。”
得知陈默和苏宁双双入狱,我内心毫无波澜。
律师原本以为要为我洗刷冤屈会困难重重,毕竟当初是我亲口认罪。
但苏宁自首后,不仅交代了科研造假的罪行,还坦白了用非法催眠手段篡改我记忆的事实。
就这样,真相大白,我终于洗脱了罪名。
其实从苏宁第一次提到“催眠”时,我就开始怀疑。
那段时间,我频繁接触律师和心理学专家,暗中收集证据。
在记忆完全恢复后,立刻申请了案件重审。
苏宁自愿签了离婚协议,还把全部家产都留给了我。
为了减少对朵朵的影响,她求我抚养女儿。
最终,朵朵暂时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而我和小妍继续住在现在的房子里,互不打扰。
只是最近忙于处理各种事务,我疏忽了对小妍的照顾。
她总是很晚才回家,问她也支支吾吾,第二天依旧如此。
周五放学,我决定亲自去接她。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小妍背着书包,手里捧着一个礼盒朝我跑来。
“爸爸,这是送给你的!
祝你永远开心,健康长寿!”
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我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块精致的钢笔,虽然不算贵重,但也得几十块。
“哪来的钱买这个?”
我皱起眉头。
小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在文具店帮忙整理货架赚的,每天放学后去两个小时,能挣15块。
本来想买更好的,等我长大了,一定给你买最贵重的礼物!”
听着她的话,我既生气她偷偷打工让我担心,又心疼她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更多的是被她的心意深深感动。
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谢谢宝贝,爸爸很喜欢。”
小妍红着脸,突然指了指身后:“对了爸爸,朵朵也来了。”
我抬头,看见朵朵站在不远处,手里捧着一束雏菊,象征着重生与希望。
她低着头,紧张地绞着衣角,见我看过去,才慢慢走过来,把花递给我,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爸爸,对不起……”我接过花,轻声说:“谢谢。”
朵朵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转身就想跑。
“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她的脚步猛地停住,转过身时,眼眶已经红了,用力地点头:“嗯!
我想留下来!”
我笑着让小妍带她进屋。
正吃饭时,我接到了狱警的电话,说苏宁生病了,想见我。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再联系我,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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