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打断了阿昭的腿!”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这么报答我?”
“是你毁了我们的家,你怎么不去死!”
苏宁发了狠劲,几巴掌下去,陈默就被打得踉跄倒地,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嘴里不断发出哀嚎。
警察迅速上前将两人拉开。
苏宁双眼通红,浑身都在颤抖,整个人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陈默见势也不再伪装,恶狠狠地吼道:“苏宁,你装什么清高?”
“你不就喜欢看男人为你争风吃醋?
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你就是个贪婪的女人,还有脸怪我?”
“是你自己求着让他替我顶罪的!
要死也是你去死!
说不定你死了他就能原谅你了!”
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抽走了苏宁所有的力气。
她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对,你说得对,我活该,我们都该死……”她颤抖着摸了摸朵朵的头,恳请警察送女儿回家,随后坚定地说:“警官,我要自首。”
得知陈默和苏宁双双入狱,我内心毫无波澜。
律师原本以为要为我洗刷冤屈会困难重重,毕竟当初是我亲口认罪。
但苏宁自首后,不仅交代了科研造假的罪行,还坦白了用非法催眠手段篡改我记忆的事实。
就这样,真相大白,我终于洗脱了罪名。
其实从苏宁第一次提到“催眠”时,我就开始怀疑。
那段时间,我频繁接触律师和心理学专家,暗中收集证据。
在记忆完全恢复后,立刻申请了案件重审。
苏宁自愿签了离婚协议,还把全部家产都留给了我。
为了减少对朵朵的影响,她求我抚养女儿。
最终,朵朵暂时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而我和小妍继续住在现在的房子里,互不打扰。
只是最近忙于处理各种事务,我疏忽了对小妍的照顾。
她总是很晚才回家,问她也支支吾吾,第二天依旧如此。
周五放学,我决定亲自去接她。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小妍背着书包,手里捧着一个礼盒朝我跑来。
“爸爸,这是送给你的!
祝你永远开心,健康长寿!”
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我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块精致的钢笔,虽然不算贵重,但也得几十块。
“哪来的钱买这个?”
我皱起眉头。
小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在文具店帮忙整理货架赚的,每天放学后去两个小时,能挣15块。
本来想买更好的,等我长大了,一定给你买最贵重的礼物!”
听着她的话,我既生气她偷偷打工让我担心,又心疼她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更多的是被她的心意深深感动。
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谢谢宝贝,爸爸很喜欢。”
小妍红着脸,突然指了指身后:“对了爸爸,朵朵也来了。”
我抬头,看见朵朵站在不远处,手里捧着一束雏菊,象征着重生与希望。
她低着头,紧张地绞着衣角,见我看过去,才慢慢走过来,把花递给我,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爸爸,对不起……”我接过花,轻声说:“谢谢。”
朵朵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转身就想跑。
“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她的脚步猛地停住,转过身时,眼眶已经红了,用力地点头:“嗯!
我想留下来!”
我笑着让小妍带她进屋。
正吃饭时,我接到了狱警的电话,说苏宁生病了,想见我。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再联系我,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