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个空药瓶。
“遗书?”
我拿起遗书细看。
上面写着,自己生意失败,欠下巨额债务,无颜面对家人,只得一死了之。
“看来是畏罪自杀。”
李刚道,“他定是知晓我们在查他,心中恐惧,这才自我了断。”
我未言语,仔细勘察现场。
书房内整齐如常,并无打斗痕迹。
但我却发现几处疑点:其一,王富贵身为富商,即便生意失败,也不至于走投无路到自杀;其二,桌上药瓶与遗书摆放得太过整齐,不似濒死之人仓促所为;最关键的是,我在王富贵手指缝中,发现了一丝极细微的深红色线头,与之前死者手中碎布颜色一致!
“这不是自杀,是他杀!”
我斩钉截铁道。
“他杀?”
李刚惊愕,“可现场并无打斗痕迹,遗书也在此处……这一切皆是凶手布置的假象!”
我道,“王富贵知晓太多秘密,定是被人灭口了!”
我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砚台与毛笔上。
拿起毛笔,见笔杆上似有模糊指纹;再看砚台中的墨汁,亦像是刚被使用过。
“李头儿,你派人将这遗书与药瓶拿去请仵作化验,看看有无异常。”
我吩咐道,“另外,仔细搜查书房,看是否藏有他物。”
正说着,我目光被书架上一本书吸引。
那是本普通的《中庸》,书脊略有磨损。
我走过去拿起,随意翻阅,忽觉书的中间部分手感异样。
仔细一看,发现此书被人动过手脚,中间被掏空,藏着一个小木盒。
我心中一喜,连忙打开木盒。
里面并无金银珠宝,只有一张折叠的羊皮纸。
小心翼翼展开,只见上面用特殊墨水绘制着一张地图,标记着几个地点,其中一处正是边境军需处,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似是记录着数字。
“李头儿,你看这个!”
我将羊皮纸递给李刚。
李刚接过,仔细看罢,脸色大变:“这…… 这莫不是…… 军饷账目?!”
我点头:“正是!
这应是张尚书与王富贵挪用军饷的铁证!
王富贵知自己性命堪忧,才将证据藏于此地。
只可惜,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毒手。”
“那凶手……多半是张尚书派来的人。”
我道,“他们察觉王富贵可能泄密,故杀人灭口,并伪造了自杀现场。”
“那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