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捷报!
贵府苏老爷讳文远,御笔亲点翰林院编修!”
一连串的喜报,一声高过一声,一浪猛过一浪,像炸雷般在陈记绸缎庄门口轰然响起。
大红烫金的报帖被喜气洋洋的报子高高举起,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整个陈记瞬间沸腾了!
伙计们激动地涌到门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脸上是与有荣焉的狂喜。
毕竟,小姐与苏公子之间的情谊,外人不知,自家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阿圆更是高兴得又蹦又跳,眼泪都笑出来了:“中了!
苏公子中了!
探花!
翰林老爷!
小姐!
您听见了吗?
探花!
翰林老爷!”
陈三娘站在内堂的门槛内,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她脚边投下一道明亮的光带。
她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喧闹,看着伙计们狂喜的脸庞,嘴角也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成了!
他真的成了!
寒窗苦读,金榜题名,一朝看尽长安花!
而这泼天的荣耀里,也有她陈三娘一份沉甸甸的心血浇灌!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近乎眩晕的激动里。
不仅仅是IPO成功,原始股暴涨,更重要的是她终于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安身立命,达到事业与爱情的“双丰收”。
“小姐!
快!
快换身鲜亮的衣裳!
苏……苏老爷定要派人来迎您了!”
阿圆抹着眼泪跑进来,声音都在发颤。
陈三娘被推进内室。
她打开衣箱,手指掠过素雅衣裙,最终落在最底下——那里用锦缎仔细包裹着一套衣裳:一件用那匹独一无二的金线牡丹织金锦精心裁制的朱砂色长褙子,配着一条同色系的、绣着缠枝金牡丹纹的罗裙。
这曾是她“陈记金牡丹”最辉煌的象征,亦是她的心血巅峰。
她指尖抚过锦缎上流转的金芒,今日,穿它正合适。
阿圆为她梳妆,铜镜里映出容光焕发的脸,三娘正值豆蔻年华,那金线牡丹褙子衬得她肌肤胜雪,贵气天成。
“走,阿圆,我们去前堂等。”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喜悦的余韵。
前堂里,伙计们依旧沉浸在巨大的兴奋中,议论声嗡嗡作响。
他们将早就准备好的炮竹拿到大堂上,只等苏文远亲自点燃了,添喜气。
陈三娘端坐在主位上,努力维持着表面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