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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动拿出离婚协议书那天,女友陪白月光离开全局

陆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主动拿出离婚协议书那天,陆瑶迫不及待签上名字。三年前,她家里让她必须嫁给我,如今终于可以离开我了。办好离婚手续那天,陆瑶带着她的初恋,满脸得意:“没想到吧杨继青,你也会为了感情变得这么卑微。”我看着他们牵手离开,直到消失在拐角。卑微吗?从今往后,都不会了。……杨继青将离婚协议书推过去时,陆瑶的笔尖已经悬在了纸上。“想清楚了?”她挑眉,语气轻佻得像在讨论天气。他沉默着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褶皱。三年前那场仓促的婚礼,是陆家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公司硬塞给他的“交易”。红毯上陆瑶摔了捧花,喜宴中途她借口醉酒离场,留他独自应付满座宾客的窃窃私语。如今陆氏起死回生,他这个工具人丈夫,自然该退场了。陆瑶签完字,将协议书甩回桌面,红唇勾起...

主角:陆瑶杨继青   更新:2025-06-05 14: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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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瑶杨继青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主动拿出离婚协议书那天,女友陪白月光离开全局》,由网络作家“陆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主动拿出离婚协议书那天,陆瑶迫不及待签上名字。三年前,她家里让她必须嫁给我,如今终于可以离开我了。办好离婚手续那天,陆瑶带着她的初恋,满脸得意:“没想到吧杨继青,你也会为了感情变得这么卑微。”我看着他们牵手离开,直到消失在拐角。卑微吗?从今往后,都不会了。……杨继青将离婚协议书推过去时,陆瑶的笔尖已经悬在了纸上。“想清楚了?”她挑眉,语气轻佻得像在讨论天气。他沉默着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褶皱。三年前那场仓促的婚礼,是陆家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公司硬塞给他的“交易”。红毯上陆瑶摔了捧花,喜宴中途她借口醉酒离场,留他独自应付满座宾客的窃窃私语。如今陆氏起死回生,他这个工具人丈夫,自然该退场了。陆瑶签完字,将协议书甩回桌面,红唇勾起...

《我主动拿出离婚协议书那天,女友陪白月光离开全局》精彩片段

我主动拿出离婚协议书那天,陆瑶迫不及待签上名字。

三年前,她家里让她必须嫁给我,如今终于可以离开我了。

办好离婚手续那天,陆瑶带着她的初恋,满脸得意:“没想到吧杨继青,你也会为了感情变得这么卑微。”

我看着他们牵手离开,直到消失在拐角。

卑微吗?

从今往后,都不会了。

……杨继青将离婚协议书推过去时,陆瑶的笔尖已经悬在了纸上。

“想清楚了?”

她挑眉,语气轻佻得像在讨论天气。

他沉默着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褶皱。

三年前那场仓促的婚礼,是陆家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公司硬塞给他的“交易”。

红毯上陆瑶摔了捧花,喜宴中途她借口醉酒离场,留他独自应付满座宾客的窃窃私语。

如今陆氏起死回生,他这个工具人丈夫,自然该退场了。

陆瑶签完字,将协议书甩回桌面,红唇勾起讥讽的弧度:“听说你为了拖到今天,连董事会都敢顶撞?”

他喉咙发紧。

三天前的董事会上,陆子昂提议立即撤换项目经理,是他攥着钢笔划破了掌心,硬生生用父亲临终前托付的“守住杨家最后体面”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可这些话,终究在陆瑶漫不经心的眼神里碎成了齑粉。

“财产分割都按你的要求。”

他听见自己空洞的回应。

她嗤笑一声,拎起镶钻手包转身离开。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远,杨继青才敢伸手触碰纸上未干的墨迹。

那团黑色晕染开来,像极了他胸口淤积的痛——三年前也是这样湿漉漉的雨夜,陆振东将合同拍在他面前:“娶瑶瑶,杨氏建材的债务我全包了。”

父亲插着鼻氧管躺在ICU的模样,母亲跪着磕红的额头,都成了烙在骨髓里的刺。

手机在寂静中突兀震动,是医院发来的缴费通知。

父亲癌细胞转移后的镇痛泵费用还差十七万,护工今早发来照片,老人枯瘦的手背上全是输液留下的淤青。

他摸向西装内袋,那张本该存着年终奖的银行卡,此刻贴着离婚协议书的边角——陆瑶连这个月的家用都划走了。

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下,速食饭团的塑料包装被捏得咯吱作响。

杨继青隔着货架看见陆瑶踮脚亲吻周叙白的侧脸,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正摩挲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

那是他去年跑遍欧洲拍卖会拍回的结婚礼物,此刻却在别人指尖泛着冷光。

“杨总也来买宵夜?”

周叙白搂紧陆瑶的腰,笑意挑衅。

寒风卷着陆瑶的香根草香水味扑面而来,杨继青的胃部突然抽搐。

他想起今早吞下的第四片胃药,苦涩的药味混着血腥气涌上喉头:“恭喜。”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霓虹深处,他才发现饭团早已被捏得稀烂。

黏腻的米粒从指缝漏进垃圾桶时,手机再次震动——是陆振东的秘书:“杨先生,明晚的家宴,请您务必到场。”

回到公司时,整栋楼只剩顶层的灯还亮着。

杨继青瘫坐在转椅上,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着西郊工地的监控画面:开裂的水泥桩像狰狞的獠牙,陆子昂上周私自更换的劣质钢筋正锈成一片猩红。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陶瓷杯狠狠砸向墙壁,飞溅的瓷片在父亲照片上划出一道裂痕。

“您又没吃晚饭?”

助理小林抱着文件推门而入,瞥见满地狼藉后噤了声。

杨继青抹了把脸,西装袖口蹭到的墨水在眼下晕开黑影:“把西郊项目的风险评估再发我一遍。”

“陆总上午让人事部发了调令……”小林声音发颤,“您明天起,就不再是项目负责人了。”

落地窗外飘起细雨,城市灯火在玻璃上洇成模糊的光斑。

杨继青想起陆瑶签完字时甩头发的弧度,珍珠耳钉晃过的冷光与此刻监控里钢筋的锈色诡异地重叠。

他忽然笑出声,笑着笑着便蜷缩进椅背的阴影里。

原来他拼命守着的体面,在陆家人眼里不过是随时可以碾碎的蝼蚁。

凌晨三点,他鬼使神差点开加密相册。

那张陆瑶伏在他肩头熟睡的照片,拍摄于结婚周年夜的暴雨天。

那天她难得没去酒吧,湿透的婚纱下摆还粘着泥水,睫毛上挂着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水珠。

当时他天真地以为,捂了三年,石头也该焐热了。

电脑突然弹出邮件提示音,西郊工人的联名投诉信刺入眼帘。

杨继青盯着“脚手架坍塌”几个字,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明天陆家的家宴,怕是早摆好了等他跳的鸿门宴。


陆家别墅的雕花铁门缓缓打开时,杨继青的指尖几乎掐进方向盘。

后视镜里倒映着他泛青的下颌——连续三夜蜷缩在工地集装箱里盯进度,胡子拉碴的模样与庭院中停着的劳斯莱斯幻影格格不入。

“杨先生。”

管家撑伞迎上来,伞檐却刻意偏了半寸,冰雨顺着他的后颈灌进衬衫,“老爷在书房等您。”

二楼传来嬉闹声。

杨继青踏上旋转楼梯的瞬间,陆子昂故意将红酒泼向他的皮鞋:“哟,丧家犬蹭红毯呢?”

猩红的酒渍在意大利手工皮鞋上晕开,周围爆发哄笑。

他抬头望向主座,陆瑶正将剥好的虾仁喂进周叙白嘴里,珍珠耳钉晃动的幅度刺痛瞳孔。

“继青啊。”

陆振东从书房踱步而出,雪茄烟雾模糊了眼底的精光,“西郊项目,子昂说你不配合交接?”

杨继青盯着地毯上蜿蜒的酒渍。

那些凌晨三点的监控录像里,陆子昂指挥工人将标着“合格”的水泥换成煤渣,此刻却成了钉死他的罪证。

“质检报告显示钢筋抗压强度不达标。”

他声音嘶哑,“如果继续施工……啪!”

陆振东的巴掌将他后半句话扇碎在空气里。

翡翠扳指在颧骨划出血痕,混着耳鸣声,他听见岳父温和的威胁:“别忘了,你爸的镇痛泵还能撑几天?”

宴会厅突然陷入死寂。

陆瑶擦拭手指的餐巾轻飘飘落地,周叙白揽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

杨继青抹去嘴角的血沫,在陆子昂夸张的“哎哟”声中摸向手机——十分钟前医院的未读短信正在锁屏上跳动:“杨老先生出现室颤,请家属速来。”

露台的寒风卷着雨丝砸在脸上。

杨继青攥着发烫的手机,身后传来熟悉的香根草气息。

“非要当众给陆家难堪?”

陆瑶的高跟靴碾过他的影子,“周叙白舅舅是住建局局长,你那些质检报告,连他办公桌都到不了。”

他猛地转身,珍珠耳钉晃动的冷光里,他看清她眼角新添的泪痣——周叙白最爱的女人这里有颗一模一样的。

“西郊会死人的!”

他扯开领口,锁骨处还留着上周被钢筋划伤的血痂,“那些工人家里都有老小!”

陆瑶突然笑出声。

她指尖划过他渗血的颧骨,语气轻得像在逗弄宠物:“三年前你跪着求我爸救杨家时,怎么不嫌陆家的钱脏?”

手机在掌心疯狂震动。

杨继青低头瞥见最新消息——“病危通知”四个字刺破视网膜。

他踉跄着扶住栏杆,却听见陆瑶对着电话吩咐:“张秘书,把杨董的镇痛泵停了。”

“你疯了?!”

他目眦欲裂。

“求我啊。”

她将手机举到他唇边,“像结婚那天跪着给我穿鞋那样求。”

雨幕在两人之间织成铁灰色的网。

杨继青的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时,宴会厅爆发出欢呼——陆子昂开了瓶香槟,金黄的酒液浇在周叙白为陆瑶戴上的钻戒上。

“真听话。”

陆瑶俯身拍拍他的脸,“现在滚去西郊把事故责任书签了,或许还能赶上见你爸最后一面。”

她的鳄鱼皮靴碾过他撑地的手背,珍珠耳钉随着笑声震颤。

杨继青蜷缩在雨里,看着那抹窈窕的身影融进璀璨的水晶灯影中。

手机在湿透的裤袋里发出最后一声嗡鸣,护工的语音留言混着电流声炸开:“杨先生……您父亲刚才一直念着工地……说对不起您……”暴雨冲刷着西郊工地“安全生产”的标语。

杨继青跪在泥泞里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时,陆子昂的越野车碾过水坑,泥浆泼了他满身。

“多谢姐夫背锅!”

车窗里飞出个红包,散落的钞票被雨水泡烂,“给你爸买纸钱吧!”

远处突然传来钢筋断裂的巨响。

杨继青冲向声源时,手机从口袋滑落,病危通知的荧光屏在泥水里一闪,灭了。


钢筋断裂的轰鸣声撕破雨幕时,杨继青的皮鞋早已陷进半尺深的泥浆里。

远处坍塌的脚手架像被巨兽啃噬过的骨架,混凝土碎块下压着半截扭曲的安全帽,鲜红的血迹在雨水中蜿蜒成河。

“杨总!

老张的儿子还在下面!”

包工头老刘拽住他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杨继青甩开他的手冲向废墟,掌心被钢筋断口割得血肉模糊。

十七岁少年被压在横梁下的画面与记忆重叠——父亲第一次带他巡视工地时,也曾这样攥着他的手说:“盖楼和做人一样,根基歪了,迟早要塌。”

“撑住!”

他徒手扒开碎石,水泥渣混着血水渗进指甲缝,少年的小腿以诡异的角度弯折,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馒头。

工人们举着铁锹围上来,有人突然怒吼:“就是他换的劣质材料!

杀人犯!”

铁锹擦着耳畔砸在钢筋上,火星溅进瞳孔。

杨继青踉跄着摸出手机,110的按键还没按下,陆子昂的短信抢先弹出:“敢报警,你爸的骨灰盒今晚就沉海。”

雨幕中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三辆黑色越野车堵死工地出口。

陆子昂嚼着口香糖下车,身后打手抡起钢管砸碎工程车玻璃:“都他妈闭嘴!

谁再闹事,工程款一分钱别想拿!”

“杨总小心!”

老刘突然扑过来。

杨继青被撞翻在地的瞬间,钢管擦着后脑勺砸进泥坑。

他摸到满手温热,老刘的后脑正汩汩涌出鲜血。

“陆子昂你疯了?!”

他嘶吼着扯下领带按住伤口。

“疯的是你。”

陆子昂踩住他手腕碾了碾,钻戒上的蓝宝石割开皮肤,“我姐让我带句话——西郊埋多少人无所谓,但陆家的名声不能脏。”

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时,打手们早已带着监控硬盘撤离。

杨继青跪在担架旁,看着老刘青紫的嘴唇开合:“杨总……我闺女下月高考……求您……”未说完的话被心电图拉直的警报声切断。

护士掰开他攥着担架的手,白色床单盖上脸的刹那,少年在废墟下的呜咽与父亲的咳嗽声在耳畔重叠。

手机在血泊中亮起,护工发来的视频里,父亲枯槁的手正死死攥着工地旧照。

那是二十年前杨家承建的第一栋写字楼,照片背面褪色的钢笔字写着:“继青百日留念。”

“老爷子临走前……一直指窗户。”

护工啜泣声混着雨声传来,“外头是西郊的方向……”杨继青踉跄着站起,湿透的西装下摆滴着血水。

他摸到陆子昂遗落的打火机,点燃的瞬间,整片废墟突然亮如白昼——消防车、警车、记者采访车的灯光交织成网,将他钉在无数镜头中央。

“请问杨先生对连续两起事故有什么解释?”

“传闻您挪用工程款是真的吗?”

闪光灯下,他瞥见人群外那抹熟悉的香槟色裙摆。

陆瑶正倚在周叙白怀中,珍珠耳钉映着火光,像两滴凝固的泪。

她红唇微启,无声地比着口型:“求我。”

杨继青突然笑出声,笑到呛出血沫。

三天前他跪在雨地里求她救父亲时,她也是这副表情——仿佛观赏困兽挣扎,是陆家人最爱的余兴节目。

“人是我杀的。”

他对着镜头咧开染血的嘴角,“材料是我换的,钱是我吞的。”

人群哗然中,他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今早与陆子昂对峙时偷录的证据正在发烫。

可当警察冲上来反剪他双手时,摸到的却是空荡荡的衣袋。

看守所的铁门哐当合拢时,周叙白的声音从走廊尽头飘来:“陆瑶让我捎件礼物。”

染血的衬衫兜头罩下,杨继青在血腥味中辨认出老刘的工号牌。

耳边响起恶魔般的低语:“那孩子临死前说,做鬼也不放过你。”

深夜,狱警突然打开牢门:“有人保释。”

杨继青走出看守所时,浓雾中亮起车灯。

周叙白倚着迈巴赫抽烟,指间的U盘闪着幽蓝的光:“想翻盘吗?

拿你手里陆家洗钱的证据来换。”

他眯起眼,发现对方无名指上没有订婚戒——只有一道陈年戒痕,与陆瑶指根的印记完美契合。


迈巴赫碾过凌晨的浓雾,周叙白将U盘抛向空中又接住,金属外壳折射的冷光像把悬在杨继青喉间的刀。

“陆瑶书房第三层暗格,密码是她养的那条杜宾犬的生日。”

周叙白摇下车窗,夜风灌进来卷走烟味,“你猜她为什么从来不戴婚戒?”

杨继青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GPS红点——目的地是陆氏集团地下车库。

后视镜里,他看见自己眼底蛛网般的血丝,与三年前婚礼录像中陆瑶摘戒指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车库卷帘门升起时,周叙白突然猛打方向盘。

轮胎擦着承重柱剐出火星,后视镜中一辆黑色丰田急刹,车灯骤灭。

“陆子昂的狗。”

周叙白冷笑,甩尾漂移进VIP电梯间,“你猜他们盯的是我,还是你藏起来的录音笔备份?”

电梯直达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杨继青的指纹仍能解锁门禁——这个发现让他胃部痉挛。

陆瑶的香水味萦绕在真皮座椅上,电脑屏幕定格在监控画面:西郊废墟前,他跪在血泊中的模样被截成九宫格,每张都标着“杀人犯”的血红水印。

“她每晚都会看这些照片。”

周叙白抽出暗格里的加密硬盘,“像欣赏战利品。”

硬盘接入电脑的瞬间,杨继青瞳孔骤缩。

上百个标注日期的文件夹里,陆家通过空壳公司转移资金的流水、贿赂官员的录音、甚至三年前婚礼当天陆振东威胁他签字的视频——珍珠耳钉在镜头角落闪烁,原来从那时起,他已是网中困兽。

“为什么帮我?”

他哑声问。

周叙白扯开衬衫纽扣,心口处狰狞的烧伤疤痕盘踞在戒痕上方:“三年前化工厂爆炸,陆家为保项目瞒报伤亡人数。

我未婚妻的名字,”他指尖划过电脑屏幕上的死者名单,“在这儿。”

警报声突然炸响。

走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周叙白将硬盘塞进杨继青怀里:“消防通道右转,地下二层有辆没挂牌的奥迪。”

“一起走!”

“总得有人拖住他们。”

周叙白按下密室开关,墙后暗门缓缓开启,“记住,珍珠耳钉的摄像头每48小时自动上传云端,明晚是最后期限。”

杨继青蜷缩在奥迪后备箱逃出地库时,后视镜里映出冲天火光。

对讲机刺啦作响,陆子昂的咆哮混着爆炸声传来:“姓周的吃里扒外!

给我弄死他!”

怀中的硬盘烫得像块烙铁。

他摸出手机,二十三条未接来电全是医院——父亲的遗体至今还停在太平间,缴费单的截止时间是今早八点。

殡仪馆的日光灯管下,杨继青用硬盘抵住管理员咽喉:“让我见最后一面。”

冰柜拉开的瞬间,他跪倒在地。

父亲的手仍维持着抓握的姿势,掌心里是他百日时戴的银镯——内侧刻着“清白传家”。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视频:周叙白被反绑在燃烧的办公室,陆瑶的鳄鱼皮靴踩着他流血的手背:“亲爱的,你猜这叛徒临死前说了什么?”

镜头晃动,珍珠耳钉的特写占满屏幕。

陆瑶抚摸着耳钉轻笑:“他说这玩意儿能毁了我,可笑吗?”

杨继青冲出殡仪馆时,朝阳正刺破云层。

他按周叙白留下的号码拨通电话,接听的却是变声器处理过的机械音:“蓝湾码头7号仓,用硬盘换人。”

奥迪冲进码头撞飞集装箱的刹那,他看见周叙白被吊在龙门架上的身影。

陆子昂举着喷枪走近,蓝色火舌舔舐着钢索:“姐夫,你猜是先烧断绳子,还是先烧烂他的脸?”

硬盘抛向空中的弧光里,杨继青摸到后腰别的美工刀——这是今早从殡仪馆顺来的。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工地照片,想起老刘女儿的高考准考证,想起周叙白心口的戒痕。

喷枪坠地的瞬间,他扑向控制台按下急停键。

钢索崩断的轰鸣中,周叙白坠入海面的水花与警笛声同时炸开。

“证据……在珍珠……”周叙白被捞起时,染血的手指在他掌心划下残缺的密码。

杨继青扯开他浸透的衬衫,心口烧伤的疤痕下,微型芯片的轮廓在皮下若隐若现。

陆瑶的尖笑从手机外放传出时,码头海风正卷走最后一丝体温:“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好丈夫。”


周叙白胸腔里的微型芯片浸在血泊中,折射出诡异的虹光。

杨继青攥着从殡仪馆顺来的解剖刀,刀刃抵在发烫的皮肤上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银镯——内侧“清白传家“的刻痕,此刻正烙在掌心。

“忍着点。”

他把打火机焰心对准芯片边缘,皮肉焦糊味混着海风湿咸涌进鼻腔。

周叙白残存的手突然痉挛着扣住他手腕,涣散的瞳孔倒映着集装箱缝隙漏进的月光:“密码……是她的初吻日期……”芯片剥离的瞬间,码头探照灯横扫而过。

杨继青扑进污水管道的阴影里,听见陆子昂的咆哮在百米外炸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怀中的芯片贴着心口发烫,周叙白临死前塞给他的珍珠耳钉正在裤袋里震动——陆瑶每分钟都在远程激活定位器。

贫民窟网吧的霓虹灯管滋啦作响。

杨继青将芯片插入读卡器,屏幕蓝光映出墙上的通缉令——他的照片被P上囚服,悬赏金额高达七位数。

破解进度条卡在99%时,耳钉突然发出尖锐蜂鸣。

“找到你了。”

陆瑶的短信随着定位坐标同时弹出。

他砸碎电脑主机冲向后巷,子弹擦着耳廓嵌入砖墙。

改装越野车上,陆子昂的猎枪管还冒着青烟:“我姐说留你舌头签认罪书就行!”

垃圾车撞飞越野车的瞬间,杨继青滚进恶臭的集装箱。

手机在污泥里亮起,破解完成的文件夹自动播放视频——婚礼当夜,陆瑶站在书房暗门前,珍珠耳钉清晰录下陆振东的声音:“化工厂那批残次品,正好用在西郊项目。”

凌晨三点的殡仪馆停尸房,冷柜把手结满霜花。

杨继青将U盘塞进父亲僵硬的掌心,合拢时听见指节断裂的轻响:“爸,再帮我护最后一次。”

冰柜合拢的刹那,太平间大门被踹开。

陆瑶的细高跟敲击地砖的节奏,与婚礼那晚走向神坛时一模一样。

“你以为周叙白真是痴情种?”

她抚摸着空荡荡的耳垂轻笑,“他未婚妻的骨灰,三年前就掺进西郊的水泥里。”

杨继青握紧解剖刀,刀尖却对准自己咽喉:“芯片在我胃里,开枪就等着证据传遍全网。”

陆瑶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总在退让的男人,此刻眼里跳动着西郊工地的火光。

她抬手示意狙击手退后,鳄鱼皮手套捏住他下巴:“开个价?”

“我要你穿着婚纱去西郊磕头。”

他咧嘴笑出森白牙齿,“就像我当年跪着给你穿鞋那样。”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陆瑶的吻突然落在他染血的唇上。

香根草气息灌入喉管,珍珠耳钉的金属棱角划过颈动脉:“密码是2019年9月13日。”

她在枪声中呢喃,那晚我在你酒里放的可不是春药。

“防暴警察撞碎玻璃的瞬间,杨继青撞开冷柜翻身滚入通风管道。

父亲的手从柜缝垂下,U盘顺着尸斑遍布的手臂滑入他掌心。

陆瑶的尖叫追着爬行:“抓住他!

那枚耳钉是……”贫民窟天台的风灌满衬衫。

杨继青将U盘插入手机,周叙白预设的定时邮件正在倒计时——距陆氏集团上市庆典还剩23小时。

直播链接里,陆瑶的婚纱照铺满官网首页,珍珠耳钉在修图后完美无瑕。

“才发现耳钉少了一只?”

他对着镜头举起染血的耳钉,拇指按住隐藏按钮。

纳米摄像头弹出的瞬间,陆振东在婚礼后台数赃款的视频自动群发给在场媒体。

跨海大桥的追捕车队撞破护栏时,杨继青纵身跃入怒涛。

咸涩海水灌入耳膜的刹那,他听见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那是千家万户手机同时收到证据的声响。


陆氏集团上市庆典的直播画面突然卡顿。

当陆瑶戴着珍珠耳钉走向演讲台时,LED巨屏上她的脸突然扭曲成狰狞的色块——周叙白剪辑的视频正在全网疯传:化工厂爆炸的浓烟中,陆振东对着镜头比划“封口费”的手势;西郊工地的夜色下,陆子昂将成捆现金塞给质检员;婚礼后台的监控里,她亲手将掺着安眠药的红酒递给杨继青。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开始摇晃。

陆瑶扯下耳钉砸向屏幕,却发现内侧微型摄像头的红光仍在闪烁——原来杨继青调包的那只耳钉,早已录下她今早命令黑客篡改证据的全过程。

“这是诽谤!”

陆振东的咆哮被淹没在记者们的快门声中。

他捂住心口栽倒时,大屏幕正播放法医剖开周叙白尸体的特写:藏在心脏旁的芯片被镊子夹起,上面刻着陆氏集团的LOGO。

杨继青从消防通道的阴影里走出,湿透的衬衫贴着后背的鞭伤。

他举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银镯,内侧“清白传家”的刻痕正对镜头:“三年前陆振东用化工厂毒料充当建材,害死周叙白未婚妻在内的十九名工人——他们的骨灰,就混在西郊的地基里!”

陆瑶的高跟鞋陷进地毯。

她看见杨继青锁骨处尚未愈合的烙铁印——那是陆子昂上周刑讯逼供时留下的“陆”字。

此刻那个疤痕被特写镜头无限放大,像枚烧红的印章烙在陆氏百年招牌上。

“拦住他!”

陆子昂抄起香槟塔砸向电闸。

黑暗降临的瞬间,杨继青被保镖扑倒,后脑勺撞上大理石柱的剧痛中,他摸到陆瑶婚纱的蕾丝裙摆。

“为什么非要鱼死网破?”

她攥着他头发逼他仰头,珍珠耳钉的断茬刺入他颈侧,“当年你给我爸下跪时,不是说过会永远听话吗?”

杨继青尝到喉间的血腥味,那是周叙白坠海前喷在他脸上的血:“你书房保险箱第三层,藏着给工人买意外险的保单——受益人是陆氏空壳公司。”

他咧开染血的牙,“真可惜,你忘了烧掉原件。”

警笛声穿透防弹玻璃。

陆瑶突然拽着他撞破落地窗,二十八层的烈风卷起婚纱,他们在高空摇摇欲坠。

“跳啊!”

她眼底漫上癫狂的泪,“像你爸那样摔成烂泥,我就承认爱过你!”

杨继青的指尖触到藏在内袋的录音笔。

三天前他在殡仪馆假意屈服时,陆瑶曾趴在他胸口呢喃:“其实新婚夜我没醉……你替我挡酒的样子,挺让人心动的。”

此刻这段录音正通过珍珠耳钉的残余电路实时播放,全场哗然。

特警破门而入的瞬间,陆瑶突然松手。

杨继青抓住窗框的指节发出脆响,看着她在空中绽开的婚纱像朵枯萎的白玫瑰。

“救我……”她下坠到第五层时突然尖叫,“你说过会永远接住我!”

消防气垫充气的轰鸣声中,杨继青松开鲜血淋漓的手。

陆瑶的珍珠耳钉从万丈高空坠落,在花岗岩地面碎成齑粉——就像她曾在暴雨夜踩碎他的婚戒。

看守所会见室的铁栅栏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陆瑶的鳄鱼皮手套裂了口,露出腕上青紫的约束带勒痕:“你以为赢了?

陆家的律师团能让死刑变保外就医!”

杨继青将周叙白的遗物推过去——那是枚藏在芯片里的戒指,内侧刻着化工厂遇难者的名字。

“你父亲凌晨三点死在拘留所。”

他盯着她陡然收缩的瞳孔,“临终前他签了认罪书,条件是让你见我一面。”

陆瑶的假睫毛在颤抖。

她想起今早狱警“无意”掉落的报纸头条:陆振东猝死前汇往海外的十亿资金,全数转入杨继青设立的遇难者基金账户。

探视时间截止的警报响起时,杨继青忽然倾身靠近。

他呼吸间的血腥气与三年前婚宴上如出一辙:“知道为什么留你活到现在吗?”

他指尖划过她颈动脉,那里有枚新鲜针孔——今早的镇静剂注射,混进了导致神经麻痹的毒素。

“我要你清醒地看着,”他留下句温柔的诅咒,“看着陆家百年基业,是怎么被你们眼里的蝼蚁啃成废墟。”

走廊监控死角闪过人影。

当陆瑶抽搐着倒地时,杨继青正走出看守所大门,朝阳将他影子拉长成一道锋利的刀。

远处广告屏播放着最新消息:西郊工地废墟上,十九座大理石墓碑正拔地而起,每块都嵌着周叙白从化工厂残骸里扒出的工牌。


西郊墓园的土坑在暴雨中塌陷时,杨继青正将存储卡插入老宅地窖的终端机。

腐臭的冷空气里,二十年前的婴儿襁褓与最新型号的定时炸弹堆在一起,泛黄的账本上还粘着干涸的奶粉渍。

“欢迎回家。”

机械女声突然响起,全息投影在霉斑墙壁上拼出陆瑶的脸。

她穿着十岁时的芭蕾舞裙,脚尖点过满地骨灰盒:“猜猜看,你站的这块砖下埋着什么?”

杨继青的军靴碾碎一只蟑螂,黏液沾上账本扉页的指纹——那是陆振东的,旁边却多出一枚小巧的孩童指印。

他猛然想起陆家祠堂的族谱:陆瑶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出生当天就被记为“夭折”。

终端机突然弹出加密文件夹,标题是《乖女儿》。

视频里,五岁的陆瑶被绑在化工厂反应釜上,陆振东的声音带着笑:“不哭就给你糖吃。”

镜头一转,同样的脸出现在隔壁房间,额头烙着“次品”的钢印。

地窖铁门轰然闭合。

杨继青摸到墙缝渗出的汽油味,存储卡里的倒计时突然加速——00:04:59变成00:00:30。

他踹开角落的骨灰盒,露出底下崭新的通风管道,爬行时军刺刮落的墙灰里混着婴儿乳牙。

“惊喜吗?”

陆瑶的投影出现在管道尽头,这次是婚礼当天的模样,“我的好妹妹替我在海里喂了鱼,现在轮到你了。”

杨继青攥紧从骨灰盒里摸出的银铃铛——和父亲留给他的一模一样,内侧刻着“1998.3.17”,正是陆家双胞胎的出生日期。

贫民窟安全屋的显示器突然亮起。

周叙白生前设置的自动程序正在上传地窖监控,弹幕淹没了直播画面:“陆家居然搞人体实验!”

“那个次品妹妹还活着!”

杨继青砸开通风口跃入下水道时,头顶传来连环爆炸的闷响。

污水没过膝盖的瞬间,他摸到管道壁的刻痕——歪扭的“救命”字样,日期停在十年前陆氏收购孤儿院那天。

码头废弃集装箱里,次品妹妹正对着镜子修剪刘海。

她左脸的烧伤疤痕用陆瑶的珍珠耳钉别住,右手机械义肢捏着杨继青的通缉令:“哥哥,我等你十年了。”

她的声带似乎被硫酸毁过,每个字都像砂纸摩擦铁锈。

“陆瑶在培养皿里长了二十年。”

她掀开后背的布料,脊椎上嵌着条形码,“她完美,我残缺。

但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

机械手指突然刺入自己左眼,抠出的义眼投射出监控画面——真正的陆瑶正在南美私人岛屿上喝红酒。

杨继青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老宅地窖那些奶粉罐上的南美商标,想起陆振东猝死前最后一通越洋电话。

次品妹妹将滴血的义眼塞进他掌心:“去热带雨林找她的克隆工厂,那里有三千个‘我’正在长大。”

直升机螺旋桨声逼近时,杨继青撞破集装箱铁皮。

他抱着次品妹妹滚进涨潮的海水里,身后扫射的子弹将陆瑶的婚纱照打成筛子。

“他们在我心脏装了炸弹……”她在浪涛中呛血,“密码是你的生日……”停尸间的白炽灯下,杨继青划开次品妹妹的胸腔。

碳纤维肋骨间,倒计时显示屏闪烁着鲜红的00:00:07。

当他颤抖着输入自己生日时,炸弹内部传来机械女声:“密码错误,自毁程序启动。”

烈焰吞没太平间的瞬间,他扑向存放父亲遗体的冰柜。

防爆玻璃在高温中炸裂,气浪将他掀飞撞上墙角的遗物箱——周叙白的戒指盒里,藏着张字迹娟秀的纸条:“真密码是妹妹的生日,她叫陆璃。”

杨继青在火海中大笑出声。

原来周叙白早就知道双胞胎的秘密,原来他赴死前那句“密码是她的初吻日期”,指的从来不是陆瑶。

消防车鸣笛渐近时,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

手机自动播放的新闻里,南美雨林正燃起诡异的大火——那是克隆工厂的方向。

而国际刑警的通缉令上,他的照片旁新增了一个戴珍珠耳钉的女人,备注写着:“陆璃,极度危险,擅长伪装成其胞姐陆瑶。”

海风卷着骨灰掠过墓碑群,第二十块无字碑突然崩裂。

杨继青将银铃铛埋进裂缝,底下露出半截生锈的铁盒——里面是二十个婴儿的脚环,每个都刻着“实验体编号”。

当他掀开最后一只脚环时,北斗卫星的定位信号突然激活。

夜空中有无人机群掠过,洒下的不是传单,而是带着陆氏logo的神经毒气弹。

“游戏升级了。”

陌生号码发来视频,真正的陆瑶晃着红酒杯,“我的好丈夫,猜猜这次给你准备了几个替身?”

她身后培养舱里浮动的身影,赫然是杨继青自己的克隆体。


南美雨林的腐叶下埋着电缆,荧光绿的线路像血管般通向地下工厂。

杨继青踩着克隆体的残肢前进时,培养舱的玻璃映出无数张自己的脸——有的被植入了机械眼,有的后背凸起昆虫节肢,最深处那具甚至保持着婚礼当天的装束,胸口别着早已枯萎的玫瑰。

“欢迎参观你的复制品陈列馆。”

陆瑶的声音从扩音器里渗出,潮湿的电子音裹着红酒的醇厚。

杨继青的匕首划过舱体,粘稠的培养液混着血水淌下。

他在某个克隆体的颈后发现条形码,扫描后跳出的信息令他瞳孔骤缩——“实验体097,激活日期:父亲葬礼当天。”

通风管道突然喷出神经毒气。

杨继青撕下克隆体的衬衫捂住口鼻,布料上的古龙水味与陆振东生前用的如出一辙。

他撞进控制室时,全息屏幕正播放陆瑶的实时影像:她慵懒地倚在沙滩椅上,脚边跪着个与他容貌九成相似的男人,正颤抖着为她涂脚指甲。

“喜欢这份礼物吗?”

她晃了晃遥控器,沙滩上的“杨继青”立刻抽搐着蜷缩成团,“这些小家伙的痛觉神经被放大了十倍。”

杨继青的枪口对准屏幕,子弹却穿透虚影打在身后的培养舱上。

玻璃爆裂声中,数十个克隆体同时睁开眼,喉咙里发出非人的低频嘶吼。

次品妹妹陆璃的机械义肢突然从通风管垂下,钩住他的腰带拽向暗门:“不想变成他们,就跟我走!”

暗室墙上的监控画面里,真正的陆瑶正在解剖台前哼歌。

她手中的手术刀划过“杨继青097号”的胸腔,取出的心脏连着微型炸弹:“猜猜看,这颗小心脏能炸平几个街区?”

陆璃的电子眼闪过数据流:“工厂地底埋着聚变装置,密码是你的DNA序列。”

她扯开衣领,锁骨处的芯片接口还沾着杨继青的血,“但输错一次,整个南半球都会陪葬。”

克隆体的脚步声在走廊汇聚成潮。

杨继青将匕首咬在齿间,拽过陆璃的机械臂接入控制台。

屏幕上的基因图谱突然扭曲,陆瑶的尖笑变成杂音:“你以为她真是来帮你的?

看看她脊椎里藏着什么!”

X光透视图在视网膜上炸开——陆璃的机械脊椎内嵌着浓缩铀,足够把雨林变成玻璃坑。

“对不起……”陆璃突然扣住他手腕,义眼淌出蓝色冷却液,“他们抓了我女儿。”

警报声吞没了后半句。

杨继青劈开她的机械脊椎,铀胶囊滚落的瞬间,克隆体大军已破门而入。

最前排的“他”举着婚戒盒,咧嘴笑出森白牙齿:“瑶瑶说,要带着你的头举行婚礼。”

杨继青踹翻实验台,盐酸瓶炸裂在克隆体群中。

腐肉味弥漫时,他瞥见某个培养舱上的便签——“实验体001:陆璃原型,记忆清洗次数:47”。

陆璃突然扑向总控台,机械手指插入电路板:“密码是0809!

那是我女儿生日!”

聚变装置的倒计时从00:59:59跳成00:00:30。

杨继青撞碎防爆玻璃跃入地下河前,最后看见陆璃被克隆体撕成碎片,她的机械义眼滚到脚边,虹膜上刻着行小字:“爸爸,我梦见你在雨林里救我。”

咸腥河水灌入耳膜时,冲击波将整片雨林掀上天空。

杨继青在湍流中抓住浮木,火光映出腕表上的日期——8月9日。

远处海面升起潜艇的潜望镜,镜头反光在他视网膜上烙下一串坐标。

当他摸向腰间时,发现不知何时被人塞了枚珍珠耳钉,内侧刻着新的人体实验基地地址。

陆瑶的短信随着卫星信号强行侵入手机:“喜欢我送的烟花吗?

下次记得带女儿一起来看。”

附件的视频里,五岁小女孩被绑在培养舱中,眉眼与陆璃如出一辙。

她对着镜头举起蜡笔画,画面是用血涂红的“爸爸”。


实验基地的钛合金门在虹膜扫描后开启,杨继青的克隆体正跪着擦拭血迹。

湿冷空气中浮动着熟悉的香根草味,陆瑶的香水与尸臭混合成诡异的甜腥。

“爸爸!”

小女孩的尖叫从通风管传来。

杨继青的匕首抵住克隆体咽喉,却在对方眼中看见一模一样的血丝——这些复刻品连失眠的痕迹都被完美复制。

克隆体突然咧嘴一笑,撕开胸口皮肤,露出跳动的机械心脏:“她在负七层,和三百个‘你’玩捉迷藏。”

地下七层的环形监狱里,培养舱排列成基因链结构。

杨继青的军靴踩碎满地玻璃管,粘稠液体中浮着带编号的胚胎:X-19(母本:陆瑶/杨继青)。

最深处的手术台上,小女孩的四肢被钉着蝴蝶标本针,脊椎插满数据线,头顶的屏幕滚动着脑电波图谱——与陆璃死前的波动完全重合。

“惊喜吗?”

陆瑶的声音从女儿喉咙里溢出,五岁孩童的声带振动出成年女人的音色,“她的基因来自我、你,还有我那可怜的妹妹。”

手术刀突然自主漂浮,在杨继青脸颊划出血线。

女儿的眼白变成机械红,嘴角咧到耳根:“妈妈给我看了所有记忆芯片,你杀了我三百二十七次。”

杨继青的掌心被军刺割破,血珠滴入培养舱。

所有胚胎突然剧烈抽搐,舱体浮现出他的面部轮廓。

女儿的头颅180度扭转,后脑勺嵌着珍珠耳钉改装的控制器:“妈妈说,这次要让你亲手按下清除键。”

全息投影在尸骸堆上拼出婚礼场景。

陆瑶的虚影捧着女儿的脸呢喃:“记住,爸爸最喜欢你哭的样子。”

现实中的小女孩突然暴起,数据线勒住杨继青的脖子。

她的指甲盖翻开,露出微型注射器:“这是妈妈从你克隆体里提取的痛觉基因,效果放大……”枪声打断癫狂的童声。

杨继青轰碎自己左肩,飞溅的骨渣嵌入女儿瞳孔。

趁她愣怔的瞬间,他咬断数据线,将肾上腺素扎进她颈动脉。

“醒过来!”

他掰开她眼皮,暴露出虹膜内侧的刻字——“0809”,陆璃死前喊出的日期。

女儿突然剧烈痉挛,机械红潮水般从眼中褪去。

她蜷缩成团发抖,后颈条形码在抓挠中脱落,露出烧伤疤痕——和陆璃一模一样。

警报声撕破死寂。

杨继青抱着女儿撞进货运电梯,克隆大军正从竖井壁攀爬而下。

最前方的复刻品举着婚戒盒微笑:“瑶瑶在北极等你办银婚典礼呢。”

冷冻舱破冰而出的瞬间,杨继青将女儿塞进救生筏。

陆瑶的婚纱裙摆冻在万年冰层里,她举着神经毒气弹遥控器轻笑:“你猜这孩子的脊髓液里,藏着多少纳米炸弹?”

女儿突然咬破嘴唇,血水在冰面汇成基因双螺旋图案:“爸爸,密码是妈妈第一次杀你的日期。”

杨继青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陆璃的机械脊椎,想起爆炸前她呢喃的“对不起”,想起每个克隆体死亡时,陆瑶都会在监控里涂指甲油。

军刺刺入冰层时,冰封的婚纱突然碎裂。

陆瑶的虚影在极光中重组,手指点向核弹发射井:“选吧,是救这个残次品,还是阻止二十座城市的屠杀?”

女儿突然挣开怀抱,赤脚奔向核弹井。

她的血脚印在冰面绽放成玫瑰,五岁的身躯在狂风中舒展成少女模样——那是陆璃十六岁被销毁前的形态。

“这次要好好活着啊,爸爸。”

她回头笑出两颗虎牙,纵身跃入竖井。

冰原在蘑菇云中塌陷时,杨继青攥着半枚珍珠耳钉。

女儿最后的脑电波通过卫星传入耳蜗,那是段被篡改的记忆:实验室的夜晚,小陆璃蜷缩在角落,用蜡笔在墙上画下三个牵手小人。

穿婚纱的陆瑶突然闯入,将克隆针扎进她脖颈:“乖,替妈妈去爱爸爸吧。”

南极风暴吞没最后一丝信号。

杨继青的防寒服内袋突然震动,陆瑶的遗嘱从冰缝中浮出:“把我的骨灰做成婚戒,戴满你每个克隆体的无名指。”

遗嘱背面是用血画的摇篮曲乐谱,音符间藏着新坐标——太空站里,三千个冷冻胚胎正在零重力中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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