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是丞相之子孙策云,他语气虽是轻描淡写,却露出阴狠的笑容。
“就这样结束,未免太过无趣。”
“几个公子逼良为娼,本就有错,我提议加一个赌局。”
“竞拍继续,若是你们赢了,柳姑娘任由你们处置,一切如旧,若是柳姑娘赢了,我便带着她去告御状,让你们几家下大狱。”
一品大员家的公子开口,无人敢不从。
赵景明等人冷汗涔涔,却不得不坐回座位,清欢急得眼含泪花,被周文渊按回了台上。
孙策云他怎么敢?
清欢是我的义女,此等宵小不知,他却清楚的很。
他不仅是清欢同窗,还曾上门求亲。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正琢磨着先打断他的腿还是把他的头塞进马桶。
清欢竟当着他的面说她希望一辈子陪着我,宁愿终生不嫁。
可如今他却敢拿她做赌,这其中必有缘由。
“马上去查。”
我咬着牙说道。
身边侍卫胆寒,颤颤巍巍地跪下从命。
“拍卖继续。”
老鸨一声叫喊,气氛再次被点燃。
赵景明三人在江映月的催促下,将身上所有的银票和配饰掏了出来。
颤声喊道:“四千二百两!”
清欢无助地落泪,梨花带雨,我一阵心疼。
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孙策云一眼,盘算着事情结束要给他上哪些花样。
只见清欢从发间取下一支毫不起眼的旧发簪,木质暗沉,样式也简单至极。
沈映月立时便嗤笑出声:“哟,又来一件破烂货?
柳清欢,你莫不是想用这些个没人要的废铜烂铁,来羞辱我们不成?”
清欢无力地扭开木簪,从里面拿出纸条。
老鸨迫不及待地抢过一看,兴奋不已:“京城五十三号古宅,价值五千两。”
周文渊惊呼:“不可能,那破宅子年久失修,破败不堪,我看五百两也不止。”
老鸨解释:“那古宅主人曾任太子师,学术不菲,古籍众多,京中早有估价,值得。”
那宅子是清欢母亲的嫁妆,对清欢和几个妹妹来说都是念想。
可此时却被迫拿出来,清欢满脸着急和愧疚,摇摇欲坠。
赵景明两人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他们叫小厮拿来房契,抵押给老鸨换取银两。
沈映月见他们这般窘迫狼狈,也假惺惺地摘下腕上一只看似名贵的金镶玉手镯。
“这是爹爹前些日子才赏赐与我的,价值不菲。
今日,我便添些彩头,助两位哥哥拿下这个胆敢诬陷我的贱人!”
她特意加重了爹爹二字,眼神却挑衅地望向清欢。
那手镯被老鸨估价一百两。
赵景明等人将所有银钱物件凑在一处后,恶狠狠地嘶吼道:“五千五百两!
柳清欢,我看你还有什么!”
清欢手中已再无他物可抵押,她小脸煞白,眼中终于漫上一层绝望。
孙策云依旧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此时一名醉红楼的侍者突然匆匆跑了进来:“诸位爷,有匿名贵客方才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