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野萱萱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渣男导演悔哭了田野萱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人间无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我死后,人们才记住我的故事。聚光灯下,扮演“我”的演员正痛苦抽搐,咳出刺目的假血。“再惨点!对!撕心裂肺!让她死前咳出的最后一口血都给我特写!”片场中央,我前男友,如今的大导演,对着监视器兴奋咆哮。我死了。可我的魂魄像被怨念钉死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把我生前的挣扎、死时的屈辱碾碎,变成他获奖的资本,变成观众眼中刺激的“年度最惨”。冰冷的恨意瞬间灌满、几乎要撕裂我的魂体!他怎么敢?!01我无法闭眼。也无法离开。只能看着他把我生前的痛苦变成他的成名资本。“导演太牛了。”场务小声讨论。“这影片一定能拿年度最佳。”“观众就爱这种。”化妆师附和。“越真实越惨,票房越高。”我的灵魂在燃烧。我想砸烂他手中的监视器。可我只是一缕无法触碰实物的游...
《我死后,渣男导演悔哭了田野萱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直到我死后,人们才记住我的故事。
聚光灯下,扮演“我”的演员正痛苦抽搐,咳出刺目的假血。
“再惨点!
对!
撕心裂肺!
让她死前咳出的最后一口血都给我特写!”
片场中央,我前男友,如今的大导演,对着监视器兴奋咆哮。
我死了。
可我的魂魄像被怨念钉死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把我生前的挣扎、死时的屈辱碾碎,变成他获奖的资本,变成观众眼中刺激的“年度最惨”。
冰冷的恨意瞬间灌满、几乎要撕裂我的魂体!
他怎么敢?!
01我无法闭眼。
也无法离开。
只能看着他把我生前的痛苦变成他的成名资本。
“导演太牛了。”
场务小声讨论。
“这影片一定能拿年度最佳。”
“观众就爱这种。”
化妆师附和。
“越真实越惨,票房越高。”
我的灵魂在燃烧。
我想砸烂他手中的监视器。
可我只是一缕无法触碰实物的游魂。
“这场戏是全片高潮。”
田野走到女演员面前,语气严肃。
“萱萱是个疯子,明白吗?
她最后是自己放弃治疗的。”
骗子!
是他拒绝支付我的医药费!
是他把我所有积蓄都用在了自己新片上!
“好可怜。”
化妆师给女演员补着惨白的脸色。
“听说原型是导演前女友,写了本剧本就以为能红,最后气死了自己。”
我想冲过去扇她一巴掌。
她凭什么歪曲我的人生?
谁给她权利编造这些谎言?
明明是绝望杀死了我。
“田导,这个给您。”
助理小跑进来,手里捧着一本深蓝色笔记本。
“道具组在整理遗物时发现的,上面写着柳萱的名字。”
田野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接过笔记本,表情一瞬间扭曲。
“应该没什么价值。”
他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我看到他手指微微发抖。
他怕了。
周围人都好奇地聚拢过来。
田野拇指摩挲着笔记本边缘,迟迟不敢翻开。
“没想到字这么漂亮。”
灯光师凑过来看了一眼,惊讶道。
田野强撑着翻开第一页,纸面上我工整的钢笔字迹映入众人眼帘。
没有疯子的潦草,没有精神病人的混乱。
只有一个女孩的心事。
“ 3月15日,晴。”
旁边的助理开始读出声。
我记得那一天。
那是我们的起点。
“今天编剧大赛结果揭晓,我的作品《镜中倒影》获得一等奖
。
更令我惊喜的是,执导我剧本的青年导演田野主动找到我。
他的眼睛里有光,他说我的故事打动了他。”
“他称我为‘他的缪斯’,说我们应该一起创作。
他的眼神那么真诚,仿佛我是他找了一生的知音。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真正理解。”
田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这与他宣传的“疯狂迷恋他的精神不稳定女友”形象完全不符。
“ 5月20日,雨。
今天是我和田野在一起的第二个月。
他的新片被投资方拒绝了,整晚都在我家沙发上抽烟。”
“他抱着我说:‘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我决定把积蓄全部拿出来帮他完成那部短片。
我们很穷,却很快乐。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起走红。”
会场一片寂静。
田野的手指捏皱了日记的边角。
“ 6月10日,阴。
今天田野问起我的家庭,我终于说出了真相。
从小父母离世,被寄养在姑妈家。
十年寄人篱下,无人关心我的梦想。
写作成了我唯一的避风港。”
“田野听完紧紧抱住我。
他说会永远保护我,不会让我再感到孤独。
那一刻,我第一次觉得,原来被理解是这种感觉。”
田野猛地合上日记本。
脸上浮现一丝狰狞。
“行了,都回去工作!”
他冲着剧组吼道。
“这些都是她编造的!
病人的幻想!”
我凝视着他惊慌的眼睛。
你知道这是真的。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02没有人动。
剧组成员站在原地,目光在田野和笔记本之间游移。
田野倒在椅子上。
笔记本被助理收走。
“继续读。”
人群中有人小声说。
助理小何翻到下一页。
嗓音干涩。
“10月8日,雨。
今天工作到凌晨三点。
剧本第七稿终于完成。
田野抱着我转圈,说这是他见过最打动人的故事。”
“没有人理解我的故事,只有他懂。
有人理解我的作品,这比任何奖项都重要。”
我望着自己的字迹。
那时的我多么天真。
满心欢喜地以为找到了灵魂伴侣。
“11月20日,阴。
刘制片今天联系我,想让我加入新项目组。
待遇是现在的三倍。”
“我拒绝了。
田野的处女作正处于关键阶段。
他需要我。
我相信他的才华胜过一切。”
田野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知道接下来是什么。
“1
2月12日,田野生日。
买了他心仪已久的轻便摄影机。
花掉了我所有积蓄。
看着他惊喜的表情,值了。
他抱着我说,总有一天会让全世界记住我的名字。”
片场一片寂静。
“等等。”
老演员钟叔皱起眉头。
“那台佳能C700是她买的?
你对媒体说是你父亲支持你的启动资金。”
田野面色铁青。
“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
我的灵魂在颤抖。
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我攒了三年的钱。
“2月15日,网上又有人骂我了。
说我是痴迷田野的疯子。
说我纠缠不放。
只有田野知道我为了他的梦想放弃了什么。”
“他让我别看那些评论。
他说等电影成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相信他。”
田野的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
“后面的内容都是胡言乱语。”
他强装镇定。
“她后期精神状态很不好,写了很多幻想情节。”
没人说话。
气氛凝重。
场中继续着助理小何的念读。
“4月3日,我发现了可怕的事。
合同上主创编剧变成了田野的名字。
我只被列为创意顾问。”
“质问他时,他说这是投资方的要求。
说没有他的名气,电影根本拿不到资金。
他让我理解。
让我为了作品牺牲一点虚名。”
“我签了。
我爱他。
也爱我们的作品。”
小助理瞪大眼睛。
“所以《镜中倒影》原创编剧其实是柳萱?”
“整个圈子都以为是您一手创作的。”
“闭嘴!”
田野咆哮。
“她只是做了一点小贡献!
都给我滚出去!”
没人动。
03每个人都盯着那本笔记。
空气凝固。
田野僵硬地翻到下一页。
手指发抖。
“年7月15日,田野拿到第一笔大投资。
庆功宴上他喝得烂醉。
我把他扶回家时,他称呼我‘小编剧’。
不再是‘缪斯’。”
“似乎一夜间,我的名字变得陌生了。”
我的灵魂冰冷刺骨。
那一刻,我就该察觉不对。
“2024年8月3日,发现右胸有不明肿块。
疼痛。
触感坚硬。
医生要求立刻检查。
我站在医院走廊发抖。”
“预约了下周二的手术。
需要8万元。”
“没告诉田野。
他为新片忙得焦头烂额。
我不能成为他的负担。”
田野迅速翻页。
表情慌乱。
眼睛左右游移。
“这段是她写的小说情节。”
他干笑道。
“她经常把创作灵
感写进日记。”
没人相信他。
他继续翻动。
停在另一页。
声音发颤。
“8月10日,检查报告出来了。
恶性肿瘤。
早期。
大夫说需要立刻手术。”
“花光了所有积蓄交了住院押金。
还差7万多。”
“我该告诉他吗?”
整个片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望向田野。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8月12日,鼓起勇气向田野开口。”
“‘什么癌症?
’他目光没离开电脑屏幕。”
“‘需要多少钱?
’他终于抬头。”
“‘七万多。
’我轻声回答。”
“‘资金全投入制作了,一分都不能动。
’他叹气。
‘再等等,等这部片子出来,钱就不是问题了。
’他连夜出门。
说去见投资人。”
小助理眼眶发红。
“你知道她病了还不借钱?”
田野涨红了脸。
“当时资金被锁定!
不是我个人能动的!”
“她那时已经精神出问题了!
总觉得自己有病!”
我冰冷的灵魂仿佛在燃烧。
多么卑鄙的谎言。
“9月2日,在锦江酒店看到田野和林总的女儿夏梦亲密用餐。”
“他们十指相扣。
眼神缠绵。”
“问他时,他说只是工作关系。”
“‘我以为我们是爱人。
’我哭着质问。”
“‘别天真了。
’他冷笑。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你的价值已经被榨干了。
’”我静静注视着田野。
他此刻脸色惨白。
如坐针毡。
诡异的寂静笼罩了片场。
04“10月5日,他们公开恋情了。”
小何读得断断续续。
“他说我占用了他太多私人空间。
要我搬出去。”
“今天又吐血了。
医生说肿瘤已转移。
为什么这样的疼痛能被人体承受?”
“止痛药和房租只能二选一。
我选择了房租。”
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几乎听不见。
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在升温。
痛苦已经远去。
留下的只有冰冷的愤怒。
“11月8日,录了视频。
托付给杨静保管我所有作品原稿和版权证明。”
“医生说我撑不了多久了。
我不能让他偷走我的一切。
至少作品是我的灵魂。”
“田野知道后发了疯,威胁杨静删掉视频。
她拒绝了。
他扬言要毁掉她的演艺生涯。”
片场开始骚动。
有人低声交谈,眼神不断瞟向田野。
副导演李明站起身。
“所以《以她之名》不是你写的?
而是改编自她的亲
身经历?”
“你美化自己,抹黑死者?”
田野脸色铁青,他几乎是撕扯着翻到日记最后几页。
“12月10日,发现他已经以自己名义注册了我剧本的版权。”
“他不仅夺走我的爱情和健康,还要夺走我的灵魂。”
“这是我的最后一搏,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但我不能让他就这样赢。”
日记的最后一页。
田野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本子。
“如果有人读到这里,请替我讨回公道。
《以她之名》是我的故事,不是他的功劳。”
人群爆发出惊呼,这不就是现在正在拍摄的电影吗?
田野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四周。
“导演,这个也是在道具箱里找到的。”
助理小声说,拿出一个黑色录音笔。
田野想抢过来。
但是助理已经按下了播放键。
“她活着只会碍事,死了才有用。”
录音中田野的声音冷静残酷。
“弄死她有什么好处?”
夏梦的声音。
“她的作品归我,她的故事归我,死人最安静。”
“不怕她死后回来找你吗?”
夏梦笑问。
“死人能做什么?
翻案?
鬼故事吗?”
我的灵魂俯视着一切。
原来他们真的策划了我的死亡。
剧组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打破凝固的空气。
助理接起电话。
脸色变了。
“林总和夏小姐正在来片场的路上。”
她低声对田野说。
“说是要看今天的拍摄成果。”
田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嘴角微微上扬。
我的灵魂颤抖了。
林总是圈内最有权势的投资人,夏梦是他捧在手心的新星。
他们会销毁这些证据吗?
我的日记。
我的录音。
我的真相。
那些权力与金钱会再次碾碎我吗?
即使我已经死去。
<05林总的迈巴赫缓缓驶入片场。
黑色车门打开,夏梦挽着林总的手臂款款走来。
“这是怎么了?”
林总环顾四周,脸色阴沉。
“为什么停工?”
没人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黑色录音笔上。
田野满脸慌乱,冲向林总。
“只是一点小误会。”
夏梦挑起眉毛。
她穿着高定白裙,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
踮起脚尖,像只骄傲的白天鹅。
“什么录音?
让我听听。”
她冷笑。
“是那个疯女人留下的东西?”
我的灵魂在燃烧。
我多想直接穿透她的身体。
让她体会我曾经的痛
苦。
“你说谁是疯女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片场入口传来。
杨静。
我最好的朋友。
她身后跟着一群人。
西装革履的律师。
举着摄像机的记者。
“柳萱委托我全权处理她的遗产。”
杨静高举一叠文件。
“包括她所有作品的版权。”
律师上前一步。
“我们有足够证据证明,《以她之名》原创剧本版权属于柳萱女士。”
田野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的灵魂第一次感到一丝快意。
看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
从骄傲自信到面如死灰。
电视台的摄像机已经对准了日记本和录音笔。
记者争先恐后地记录着这一切。
“柳萱编剧的遗愿是让世人知道真相。”
杨静的声音坚定有力。
“今天,我们实现她的遗愿。”
夏梦脸色铁青。
她急忙撇清关系。
“我完全不知情。”
她对着镜头惊讶道。
“我和田导只是工作关系。”
林总眯起眼睛。
看了看风向。
毫不犹豫地转身。
“鉴于事态严重,即日起撤销田野的导演职务。”
他宣布。
“由李副导演接手。”
“我们要让柳萱编剧得到应有的尊重。”
多么讽刺。
片场空了。
只剩田野一人坐在导演椅上。
他低着头。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
手机不断震动。
朋友的质问。
媒体的轰炸。
网友的谩骂。
那个曾经光芒万丈的导演。
如今被万人唾弃。
终于,他感到了恐惧。
终于,他尝到了悔意。
但太迟了。
深夜,田野踉跄着回到家中。
醉得一塌糊涂。
客厅墙上,那张我们的合影还挂在正中央。
我穿着白裙,笑得灿烂。
他搂着我的肩膀,眼神骄傲。
他盯着照片。
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照片中的我。
眼睛里。
正有泪水流下。
真实的。
闪着光的泪水。
田野尖叫着后退。
倒在地上。
我的灵魂悬浮在照片旁。
复仇,才刚刚开始。
06田野站在厨房冲咖啡。
背后突然一阵冷风。
他猛地转头。
什么都没有。
可他确信。
有人站在那里。
盯着他。
这已经是这周第五次了。
每当他独处,总感觉我就站在他身后。
田野的脸颊凹陷。
眼下一片青黑。
手机震动。
又一条推送。
#田野丑闻再曝光# #患病编剧被出轨# #渣男导演的四段地下情#《独家揭秘:田野与柳萱相恋期间的多段暧昧关系》媒体像闻到血腥味的
鲨鱼。
不断挖掘他的黑料。
照片。
聊天记录。
酒店开房记录。
田野在我生病期间,不仅与夏梦暧昧,还与两名女演员有染。
而那时的我,正在病床上挣扎求生。
门铃响起。
快递员递来一个包裹。
没有寄件人。
田野狐疑地拆开。
一封信静静躺在其中。
信封上是我的字迹。
“如果你收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走了。”
田野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信纸。
“我知道你和夏梦的事。
知道你偷走了我的作品。
知道你拒绝支付我的手术费。”
“但我原谅你。
因为爱过。
所以值得。”
“我唯一的遗憾,是没能看到我们的作品被世人所知。
哪怕用你的名字。”
田野捂住嘴。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他跪在地上。
痛不欲生。
疯狂翻箱倒柜。
找出我们所有的照片。
我的衣物。
我用过的笔记本。
他抚摸着每一件物品。
试图找回记忆中的我。
却忽然惊恐地发现。
他记不清我最爱吃什么。
我最喜欢的颜色。
我生日的确切日期。
那些他曾发誓铭记的细节。
如今一片空白。
夜里,田野做了个梦。
我站在远处。
向他微笑。
他拼命奔跑。
却始终无法靠近。
我的身影越来越淡。
最终消失在光芒中。
他惊醒过来。
冷汗浸透衣衫。
这是第七个相似的梦。
电话响起。
是经纪人。
“林总说了,当初投资你,是看中了柳萱的才华。”
“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作品的灵魂是她。”
“你现在……恐怕没人敢用你了。”
田野挂断电话。
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深夜三点。
书房里传来键盘的敲击声。
规律而清脆。
田野惊醒。
他没有开电脑。
颤抖着走向书房。
屏幕亮着蓝光。
键盘上没有人。
但字母正一个个地跳出来。
组成句子。
段落。
剧情。
“我最后的故事,献给辜负我的人。”
那是我的新作品。
田野尖叫一声。
昏倒在地。
07白色的天花板。
刺鼻的消毒水味。
田野眨了眨眼。
“你昏迷了两天。”
医生推了推眼镜。
“严重精神衰弱。
疑似幻觉症。
需要留院观察。”
病房内的电视机开着。
《以她之名》点映盛况。
影院门口排起长队。
观众从影院出来。
眼睛红肿。
“这是我今年看过最好的电影。”
一个女孩抽泣着说。
“柳萱是被辜负的天才。”
另
一个观众激动地评论。
“她的故事值得被全世界铭记。”
田野闭上眼睛。
眼泪顺着太阳穴流入枕头。
出院后。
田野试图联系以前的朋友。
电话要么无人接听。
要么敷衍几句迅速挂断。
曾经趋之若鹜的投资人。
如今避之不及。
世界对他关闭了所有的门。
田野翻看我的日记。
发现一个地址。
被我反复提及的地方。
他驱车前往。
三小时后。
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出现在视野里。
残破的土墙。
贫瘠的田地。
这是我的家乡。
“你是来找柳家那个姑娘的?”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走过来。
“她小时候就爱写故事。”
老人的眼神温柔。
“村里人都笑她痴心妄想。”
“父母早逝。
寄住在姑妈家。
经常挨打。”
“可那姑娘倔得很。
每天天不亮就去镇上捡破烂。
攒钱买书看。”
“十六岁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全村人都不敢相信。”
老人带田野来到一座破旧的院子。
“这是她住过的地方。”
田野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
屋内简陋得令人心疼。
泥土地面。
破旧的竹床。
墙上歪歪扭扭地写满了故事大纲和人物对白。
那是我少女时代的创作。
字迹稚嫩却充满力量。
田野伸手抚摸着墙上的字迹。
心如刀绞。
他曾经把我当作平凡的跟随者。
却从未真正看见我的不平凡。
许久,他在老屋的地板上找到一块松动的木板。
掀开后,一个铁盒安静地躺在下面。
里面是我少女时代的日记和习作。
每一页都写满了对未来的向往。
“总有一天,我要讲出最好的故事。”
“总有一天,我要让全世界听见我的声音。”
夜幕降临。
田野点燃一根蜡烛。
坐在我曾经写作的破桌旁。
微弱的烛光中。
他恍惚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在对面。
认真地写着什么。
那是十六岁的我。
田野伸出手。
想要触碰。
却只穿过了一片虚无。
泪水无声地流下他的脸颊。
他终于明白他错过了什么。
08《以她之名》上映一周年纪念日。
田野独自坐在昏暗的客厅。
电视上播放着颁奖典礼直播。
“最佳原创剧本奖,柳萱,《以她之名》。”
台下掌声雷动。
杨静代领奖项。
“柳萱用生命写下这个故事。”
她哽咽着说。
“愿天堂没有背叛。”
田野仰头灌下半瓶威士忌。
曾经的荣耀。
如今与
他无关。
桌上摊着他的新剧本尝试。
七稿。
全部失败。
没有灵感。
没有生机。
他才发现。
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那些闪光的作品。
都是我的才华在支撑。
他只是个窃贼。
盗取我的光芒。
讽刺的是。
如今世人都知道真相。
而我,却永远沉睡。
田野决定去拜访我的朋友们。
了解更多关于我的事。
但每一扇门都紧闭着。
“滚开!”
我的大学室友怒吼。
“害死萱萱还不够吗?”
“对不起,我不想见你。”
我的表姐冷漠地说。
“你还有脸来?”
我的同事啐了一口。
没有人愿意与他交谈。
更糟的是。
每天早晨。
他的公寓楼下都聚集着抗议者。
他们自称“柳萱正义联盟”。
举着我的照片和标语。
“田野滚出影视圈!”
“还柳萱一个公道!”
田野寸步难行。
超市。
餐厅。
公园。
都有人认出他。
指指点点。
甚至辱骂。
某个雨夜。
田野喝得酩酊大醉。
踉跄走到阳台。
对着漆黑的夜空嘶吼。
“柳萱!”
“我错了!”
“对不起!”
“我真的很想你!”
回应他的。
是刺耳的谩骂声。
“神经病!”
“半夜吵什么!”
“再喊报警了!”
十分钟后。
警车闪着灯停在楼下。
他被带走。
拘留了一晚。
回到家。
恍惚中看到墙上的字迹。
密密麻麻。
全是我的手稿。
内容却是他这一年来的悔恨历程。
每一次痛苦。
每一滴泪水。
全部记录。
田野惊恐地触摸墙壁。
字迹凹凸不平。
像是被刻上去的。
不可能有人能在他不在家时做这些。
除非…………“警方最新调查显示,知名编剧柳萱的死因存在可疑。”
电视新闻打断了他的思绪。
“根据医疗记录,柳萱的癌症在早期完全可治愈。
但因延误治疗导致死亡。”
“她前男友,导演田野被列为关键嫌疑人。”
田野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碎片四溅。
门铃响起。
两名警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
“田野先生,我们需要您协助调查。”
警局录音室。
冰冷的金属桌椅。
“有人作证,你曾明确表示拒绝支付柳萱的医疗费用。”
“夏梦小姐提供的证词显示,你曾说过,‘让柳萱消失对大家都好’。”
“考虑到你剽窃受害人作品的前科,以及你从她死亡中获益的事实…………”田野面如土色。
“我不是…………
我没有…………”但已经没人听他解释。
世界已经做出了判决。
09冰冷的铁门合上。
沉闷的声响在看守所回荡。
“嘿,新来的。”
一个刺青男走近田野。
“你就是那个害死女朋友的导演?”
没等田野回答。
拳头已经落在他脸上。
“我妹妹可是柳萱的粉丝。”
刺青男狞笑。
“今天哥替她讨回公道。”
更多的囚犯围了过来。
拳打脚踢。
没有任何人上前阻止。
连看守也只是冷眼旁观。
一周后。
律师带着严肃的表情来访。
“检方证据链已经成形。”
他低声说。
“监控录像显示你曾拒绝她去医院。”
“银行记录证明你在她病重期间提取了大笔现金。”
“最关键的是,他们找到了夏梦的证词和你的录音。”
田野颤抖着问:“会怎样?”
“过失致人死亡罪。
最高十年。”
田野瘫坐在椅子上。
夜里,他做了个梦。
梦中是法庭审判。
我站在证人席上。
苍白。
瘦弱。
目光灼灼。
“他知道我需要手术。”
我说。
“但他选择了沉默。”
“他眼睁睁看我死去。
因为活着的我是负担。”
“死去的我才有价值。”
田野惊醒。
满脸泪水。
床单湿透。
第二天,律师带来一份医疗专家评估。
“如果柳萱在发现肿块后立即手术,存活率超过80%。”
“即使在确诊初期,也有65%的治愈可能。”
“治疗延迟了整整三个月,直接导致恶化。”
田野整夜呕吐。
他亲手扼杀了我生存的机会。
为了一部电影。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
他要了我的命。
田野开始写忏悔录。
几乎不眠不休。
一笔一画。
记录他的自私。
贪婪。
背叛。
“我承认一切。”
他写道。
“我剽窃她的才华。
窃取她的作品。”
“我知道她病了,却拒绝支付手术费。”
“我任由她死去,只因活着的她妨碍了我的野心。”
“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忏悔录不知怎么被泄露到媒体。
网上舆论略有松动。
“至少他认错了。”
“敢作敢当,比一味狡辩好。”
但我的亲友们态度坚决。
“道歉不能复活死者。”
杨静在采访中说。
“必须依法严惩。”
一天清晨。
田野发现牢房墙上多了一行字。
我的字迹。
他惊恐地看着四周。
没有人能进入他的单人牢房。
墙上的字迹新鲜如初。
像是刚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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