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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我惊喜的是,执导我剧本的青年导演田野主动找到我。
他的眼睛里有光,他说我的故事打动了他。”
“他称我为‘他的缪斯’,说我们应该一起创作。
他的眼神那么真诚,仿佛我是他找了一生的知音。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真正理解。”
田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这与他宣传的“疯狂迷恋他的精神不稳定女友”形象完全不符。
“ 5月20日,雨。
今天是我和田野在一起的第二个月。
他的新片被投资方拒绝了,整晚都在我家沙发上抽烟。”
“他抱着我说:‘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我决定把积蓄全部拿出来帮他完成那部短片。
我们很穷,却很快乐。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起走红。”
会场一片寂静。
田野的手指捏皱了日记的边角。
“ 6月10日,阴。
今天田野问起我的家庭,我终于说出了真相。
从小父母离世,被寄养在姑妈家。
十年寄人篱下,无人关心我的梦想。
写作成了我唯一的避风港。”
“田野听完紧紧抱住我。
他说会永远保护我,不会让我再感到孤独。
那一刻,我第一次觉得,原来被理解是这种感觉。”
田野猛地合上日记本。
脸上浮现一丝狰狞。
“行了,都回去工作!”
他冲着剧组吼道。
“这些都是她编造的!
病人的幻想!”
我凝视着他惊慌的眼睛。
你知道这是真的。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02没有人动。
剧组成员站在原地,目光在田野和笔记本之间游移。
田野倒在椅子上。
笔记本被助理收走。
“继续读。”
人群中有人小声说。
助理小何翻到下一页。
嗓音干涩。
“10月8日,雨。
今天工作到凌晨三点。
剧本第七稿终于完成。
田野抱着我转圈,说这是他见过最打动人的故事。”
“没有人理解我的故事,只有他懂。
有人理解我的作品,这比任何奖项都重要。”
我望着自己的字迹。
那时的我多么天真。
满心欢喜地以为找到了灵魂伴侣。
“11月20日,阴。
刘制片今天联系我,想让我加入新项目组。
待遇是现在的三倍。”
“我拒绝了。
田野的处女作正处于关键阶段。
他需要我。
我相信他的才华胜过一切。”
田野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知道接下来是什么。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