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着我,没说话,良久后开口:“法律不看情感,只看证据。”
我点头:“可江家,只看面子。”
他笑了笑,像是对我这句话感到认同,但什么也没说。
藤椅吱呀作响,江芷若推门而入。
她今天穿着深灰色西装,整个人比昨天更冷峻。
“这位小姐,还真是锲而不舍。”
她径直走到顾谨言身边,目光扫过那份遗嘱草案,“遗嘱还没公证,就拿来当尚方宝剑?”
我起身:“你怕它公证。”
她眸色一寒:“你知不知道你母亲当年是谁?”
我冷静地回望她:“我只知道,她不是江家人,但这不妨碍她把我生下来。”
她像是被这句话噎住,脸色微变。
顾谨言轻轻推了下眼镜:“江小姐,请注意您的用词。
根据民法典,代孕本身在中国法律语境中并不合法化,但并不影响出生子女的身份合法性。
江先生的财产归属问题,目前需依据已有的有效意愿文件处理。”
她笑了,带着嘲讽:“可惜,‘有效’,还差一个公证章。”
我望着她,忽然感觉这场对话并不痛苦,反而意外地平静。
或许是因为,在她用力向下的时候,我反而慢慢站起来了。
我走出会客室,回到主宅前厅。
一位年迈的女佣看了我一眼,小心地低声说:“江先生这些年……其实每年都会给人送一笔钱,说是孩子的生活费。
只是不许我们说。”
“你知道孩子是谁吗?”
我问。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声音几不可闻:“是你。”
我垂下眼睛。
他没认我,却一直在付钱;他不愿承担,却又悄悄履行。
这是江牧白,典型的江家人,永远用沉默处理关系,用金钱表达歉意。
我转身准备离开,顾谨言追出来,把一个小U盘塞进我手心。
“这份是他亲口录音,备份给我的。”
他说,“我本不该给你,但……你有权听。”
我没有犹豫,回到住处的出租屋,插上电脑,点击播放。
“江云晚……你收到这个录音的时候,说明我可能已经没有机会开口了。”
那是一个年老疲惫的男声,中气不足,却努力克制情绪,“我做错了很多事,最不敢面对的,是你妈。”
“你妈当年替我们……代生。
我不敢认你,是因为我怕……怕我妈,怕家里,怕你姐。”
“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