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遗嘱草案,上面赫然写着:“江云晚继承江氏名下物业5.6%,拥有优先表决权。”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全部解释。
这场回归不是团聚,也不是救赎,而是更大一场遗产分配的预演。
“你来晚了。”
江芷若笑着说,“你知道吗,老爷子已经陷入昏迷了。
你连想问他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盯着她,没说话。
她的话像把刀,一刀一刀,把我曾经憧憬过的父爱全都刮干净。
可我知道,她忘了一个东西。
我掌心的表盘,在微雨中轻轻一亮。
母亲留给我的,不止是伤口。
**“江小姐,请您签收这份律师函。”
我转身。
快递员递来一个牛皮文件袋,我低头看到落款:“南清律师事务所·顾谨言”我打开那份文件,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指尖冰冷。
文件内容里,是十七年前的一份医院登记表——“江牧白,产妇陪同人。”
那一栏,签名很清晰。
下方还有一行备注,用红笔划出:“产妇特殊身份,转入贵宾产房,费用全由江家账户支付。”
我忽然觉得,世界上最荒唐的不是秘密,而是这些秘密一直躺在纸上,只是没人愿意看。
江芷若的笑声还在我耳边:“你来晚了。”
我却笑了。
“这才刚开始。”
2 遗嘱上写的是她的名字江家老宅的天窗下,阳光一寸寸地照进来,落在青砖灰瓦之间的尘埃上,像被审讯灯打亮的真相。
我坐在会客室的藤椅里,掌心微凉。
那份文件我反复看了三遍,每一个字都像是母亲藏在时光里的遗言。
她没有给我留下拥抱、告别,甚至没有一句解释,可她留下了这份产妇记录,和江家的付款账单。
我知道,她早就预料到我会回来——不是以女儿的身份,而是以“证据持有人”的身份。
顾谨言准时出现在老宅,带着一副老派框眼镜,手里拿着牛皮纸袋。
他一进门,就对我点了点头,随后径直把资料放在我面前。
“江先生去年曾在我所拟定遗嘱,但尚未公证。
因为健康状况恶化,他提议设立一个备忘版本,万一有变,可以迅速调整内容。”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脸上,“这份草案,您是其中的核心受益人之一。”
我没有动,只是问了一句:“江先生亲口说过,我是他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