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推门进来时,我正扯着裙边往下拽,他愣了两秒,突然把西装外套搭在我肩上:“空调太冷。”
来宾陆续坐下。
王姐穿了件酒红色衬衫,胳膊肘支在桌上冲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陈律师抱着公文包,朝我点头;苏蘅坐在第一排,手里攥着个皮质文件夹,见我看过去,立刻露出关切的笑容:“小莺,别紧张。”
主持人举着话筒说“请新人分享恋爱故事”时,我刚开口“我们是在营业厅认识的”,苏蘅就“唰”地站起来。
“等一下。”
她声音发颤,指尖抚过文件夹封皮,“我以周砚朋友的身份,必须说清楚——”她抽出一沓纸,“有人查到林莺小姐在A市、B市都登记过婚姻,聊天记录里还管不同男人叫‘老公’。”
厅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我眼前发黑,后背抵着椅背才没摔下去。
王姐“哐当”撞翻椅子站起来:“放屁!
林莺来公司半年,每天最早到最晚走——王主管。”
苏蘅掏出手机,“您看这个截图。”
她举高屏幕,“去年十月,林莺和一个ID‘南城晚风’的人聊天,说‘等我骗到彩礼就离婚’。”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系统突然在太阳穴跳了跳——熟悉的热流顺着脊椎往上窜,眼前景物突然变得清晰:苏蘅的手机屏保是她和周砚小时候的合照,文件夹边缘沾着咖啡渍,她手腕内侧有块淡褐色的斑。
“匀息境已激活。”
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响起。
我深吸一口气。
“苏小姐。”
我的声音突然稳得像换了个人,“能让我看看聊天记录原图吗?”
她僵了僵,把手机递过来。
我点开截图:“去年十月我在医院陪奶奶做化疗,住院记录可以调。”
我划到下一张,“这个‘南城晚风’的IP地址在C市,可我当时在A市住院。”
我抬头看她,“还有,您用的是旧版聊天软件,截图里的‘撤回’按钮样式,和现在的新版不一样——”我顿了顿,“苏小姐,您什么时候开始用旧版软件的?”
苏蘅的脸白了。
“而且。”
我转向全场,“如果我是骗子,为什么要每天加班到十点签单?
为什么要把奶奶的药费单藏在抽屉里?”
我喉咙发紧,“我签的第一单,是给收废品的张大爷做意外险——他儿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