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砖墙面凉得刺骨。
我滑坐在地上,手机屏幕亮起——奶奶的住院费催缴通知,金额后面跟着三个感叹号。
上个月刚刷了信用卡,这个月要是丢了工作……眼泪砸在工牌上,金属扣硌得手背生疼。
“叮——”机械声突然在耳边炸响。
我猛地抬头,眼前浮现出半透明光屏:呼吸变强系统已激活。
自然呼吸每分钟积累1点息能,可兑换能力。
“幻听?”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光屏纹丝不动,淡蓝色的“息能:127”数字还在缓缓跳动——从刚才躲进来算起,我大概哭了两分钟?
手哆哆嗦嗦地伸向光屏。
“兑换”按钮旁边,“话术精通卡(300点)”闪着微光。
我咬咬牙点了下去——反正现在也没更糟的事了。
光屏瞬间消失,只觉后颈泛起一丝暖意。
“林莺!”
王姐拍门的声音震得玻璃直晃,“张大爷来投诉了,你去接待!”
我擦了把脸冲出去。
营业厅里,穿深灰色中山装的老头正拍着柜台:“保险都是骗钱的!
我闺女上个月买了个分红险,现在连本金都取不出来!”
我喉咙发紧,手心全是汗。
可张嘴时,话却自己冒出来:“大爷,您说的分红险我知道。
但不同产品条款差别很大,您闺女买的是不是有封闭期?”
老头愣了一下,我接着说:“我给您看份对比表,您要是图稳,其实这款惠民医疗险更适合……”话越说越顺,像有根线牵着思路。
老头原本紧绷的眉头慢慢松开,临走时拍了拍我肩膀:“小姑娘说话实在,留个电话,我和闺女商量商量。”
我盯着他的背影,手心里的客户名片还带着体温。
王姐路过时哼了一声:“今天倒像回事了。”
可我看见她转身时,嘴角偷偷往上扬了扬。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瘫在沙发上。
手机“叮”地弹出闺蜜的消息:“房东说下周起只租给已婚的,我要是搬出去,你也得跟着流落街头……”屏幕光映得我眼睛发酸。
我盯着对话框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总来营业厅修电脑的周砚。
他总是穿着带恐龙图案的卫衣,修打印机时能把保险条款编成说唱歌曲来唱,上次还帮我捡回过被客户摔在地上的计划书。
手指悬停在“周砚”的聊天框上,犹豫了三秒,又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