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泰尔·芬奇,你涉嫌谋杀埃德加·索恩伯里、巨额挪用公款、妨碍司法公正、掩盖犯罪事实…现在正式逮捕你。
你有权保持沉默…”芬奇没有任何反抗,任由警员给他戴上手铐。
他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是一片死寂的灰败。
在被带走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窗外静河镇的景象,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刻骨的眷恋,有深沉的绝望,还有一丝…病态的解脱?
警笛声由近及远,撕裂了静河镇虚假的宁静。
消息像野火般蔓延。
广场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震惊、愤怒、恐惧、茫然…种种情绪交织。
索恩伯里宅邸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几十岁。
布莱克伍德家的木材厂大门紧闭。
教堂的钟声没有再响起。
几天后,玛乔丽·克拉克收到一个没有任何署名的包裹。
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木盒。
打开盒子,天鹅绒衬垫上,静静地躺着那枚索恩伯里银徽章。
暗格撬开的痕迹依旧清晰,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玛乔丽拿起徽章,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底。
她没有哭,只是久久地凝视着窗外那条沉滞的静河。
阳光照在她脸上,却驱不散眼底沉淀了太久的阴霾。
废弃的磨坊墙上,艾薇最后的一幅涂鸦也消失了。
有人说看到她背着简单的行囊,在黎明时分搭上了离开静河镇的长途汽车,头也没回。
她的目的地,无人知晓。
里奥·哈迪根站在警局门口,脚下是收拾好的行李箱。
本·霍金斯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份正式的文件,脸上带着复杂的不舍和一丝新生的敬畏。
“哈迪根警探…这是…上面发来的调令。
您…可以回去了。”
本的声音有些干涩。
里奥接过那份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调令。
回大城市,回到那个他曾被放逐的权力旋涡中心。
他展开调令,目光扫过那些公式化的字句,然后,又缓缓合上。
他没有立刻拆开信封。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本年轻的脸庞,投向静河镇的中心广场。
阳光依旧明媚,教堂的尖顶依旧指向天空。
但广场上空空荡荡,死寂取代了往昔虚伪的喧嚣。
索恩伯里宅邸紧闭着大门,芬奇那栋体面的宅邸也被贴上了封条。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花草的芬芳,而是一种无形的、沉重的破碎感。
他完成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