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力,“静河镇很小,埃德加的离世对所有人都是巨大的打击。
不必要的猜疑和调查…可能会让悲痛雪上加霜,对小镇的稳定,对索恩伯里家族的声誉,都未必是好事。
体面地处理,让逝者安息,或许…对大家都好。”
他话语温和,却字字句句都在暗示:到此为止。
“我的工作是查明真相,芬奇先生。”
里奥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无论它是否‘体面’。
本,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进入。
通知县里的法医小组,我们需要更专业的尸检。
还有,调取昨晚这附近所有可能的监控,虽然我知道这里可能没几个。”
他最后一句是对本说的,目光却扫过芬奇。
芬奇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随即被完美的沉痛掩盖。
他扶着失魂落魄的杰里米离开了书房。
里奥走到窗边,掀开厚重窗帘的一角。
外面是宅邸的后院和一条僻静的小巷。
对面,是一栋相对朴素的小房子。
就在他望去的一瞬间,那栋房子二楼一扇窗户的窗帘猛地合拢,缝隙里,似乎有一张苍白的脸一闪而过。
“对面住的是谁?”
里奥问。
“哦,那是玛乔丽·克拉克太太,”本回答,“是个寡妇,独居好些年了。
人…挺安静的。”
里奥放下窗帘。
安静?
还是看到了什么不敢说的?
初步勘察结束,法医小组还在路上。
里奥走出令人窒息的宅邸,阳光刺眼,广场上的人更多了些,目光像无形的蛛网缠绕着他这个外来者。
他感到一阵疲惫和熟悉的孤立感。
他需要了解更多。
“本,这个‘静河镇历史与发展基金会’,什么来头?
芬奇在里面什么角色?”
本一边开车送里奥回警局,一边解释:“基金会?
那可是镇上的大事,管钱、管项目,修桥铺路啥的都靠它。
主席是布莱克伍德先生,但芬奇律师是法律顾问,实际管事的…大家都觉得是他。
镇长也是核心成员,不过…最近好像听说他们为了镇外那片林地的开发计划,有点小分歧。”
本的声音压低了些,“芬奇律师…大家都尊敬他,也有点怕他。
他说话,在镇上很有分量。”
回到简陋的警局办公室,里奥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官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