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镇显得格格不入的硬度。
他蹲下身,靠近尸体。
地毯的绒毛在镇长倒下的位置,有几缕被压向一个方向,似乎有轻微的拖拽感?
书立倒下的位置,距离镇长头部撞击点似乎也差了那么几寸。
他小心翼翼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拂开壁炉前地毯上几乎看不见的浮灰——一小片未燃尽的、边缘焦黑的纸角露了出来,上面似乎还有模糊的打印数字痕迹。
他不动声色地将其装入证物袋。
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镇长胸前本该佩戴东西的位置。
那里只有背心口袋的轮廓,空无一物。
他站起身,环顾书桌和周围书架。
“索恩伯里先生,”里奥转向一直紧张地站在门口的杰里米,“镇长平时…是否会佩戴一枚徽章?
银质的,家族徽章?”
杰里米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同样位置:“父亲…是的!
那枚徽章他从不离身!
那是索恩伯里家族的信物,也是镇长的象征!
它…它不见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见了。”
里奥确认道。
一个从不离身的家族象征,在主人“意外”身亡的现场不翼而飞。
这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意外”的气泡。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
来人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银灰色的头发一丝不乱,面容沉静,眼神锐利而深邃,带着一种律师特有的、洞悉一切又疏离一切的冷静。
阿利斯泰尔·芬奇。
“杰里米,节哀顺变。”
芬奇的声音平稳有力,他拍了拍杰里米的肩膀,然后转向里奥,伸出手,“芬奇。
阿利斯泰尔·芬奇,索恩伯里家族的法律顾问,也是镇长的遗嘱执行人。
想必您就是新来的哈迪根警探。”
握手短暂有力,带着评估的意味。
“这真是个可怕的悲剧。
埃德加是静河镇的基石。”
“悲剧,是的。”
里奥迎着他的目光,“但未必是意外。
我要求封锁现场,进行更彻底的勘察。
镇长之死,存在疑点。”
芬奇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快得像错觉,随即恢复成得体的沉痛:“疑点?
哈罗德医生…” 他看向老医生。
“初步判断是意外,但…哈迪根警探的担忧也有道理。”
哈罗德医生有些犹豫地补充。
“警探,